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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和美

  如果說“花瓶”是外貌美麗、頭腦空空的美女的專有名詞,那麽,顯然雲溪是不合格的“花瓶”。


  當第五輪俄羅斯輪盤穩穩地停在她押注的地方,全場響起一片響亮的口哨聲。更有不少人,跟著她身後,準備隨她一同下注。


  賭場的服務員顯然目光已經不止一次地從她手腕處劃過,卻發現,她今天穿了一件中袖連衣裙,壓根沒有“袖口”讓她玩貓膩。


  嶠子墨坐在她身邊,第一次發現,被人用這種驚奇不定的眼神不斷地打量著竟然也會覺得神清氣爽。在看一眼專心於賭局的女人,忍不住,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溫柔。


  刹那間,四周響起一陣倒抽氣聲!


  那輪盤像是被她下了咒一樣,穩穩地停在她指尖所指的位置,荷官的臉色已經難看得有點些微變形了。


  就在這時,坐在其他座得客人們一個個都圍到了雲溪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的手法,似乎在研究她的動向,想在她的舉止間發現蛛絲馬跡。如果說,沒有任何的“秘訣”或手段,光靠運氣就能獲得這樣的結果,鬼才會相信。


  嶠子墨這時招來服務生,為她要了一杯檸檬水。


  服務員極為盡職盡責地送到雲溪的手邊,在她接過的那一瞬間,服務員似無意地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和掌心。那裏細膩柔嫩得連一絲老繭都沒有,百潤玉淨,與老千的手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更不用說,她的目光隨著轉盤上的圓珠不停移動著,若說動作,便是她的小指穩穩地隨著圓珠滾動的聲音,輕輕地扣在桌麵上。桌麵鋪著柔軟的布料,她的小拇指指關節輕輕地摸索著,跳躍著,絲毫不像是在考慮某事,倒像是在愜意地打著節拍……。


  服務員站起身子的時候,表情微微一窒,隨即若無其事地躬身離開。


  直到退出眾人的視線以外,忽然湊到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身邊,側耳嘀咕了幾聲。


  那人,著一身墨色套裝,顯然站在邊角處已經很久。他朝頭頂的監視探頭比了個手勢,位於頂樓的專業人士無奈地歎息搖頭:“看來,是碰到高手了。”一般能這麽百發百中的,隻有做了手腳的老千,可這女人,看上去嬌弱可人,卻會用心算,順著圓珠滾落的周期和軌道,靜謐地測算出它的落點。如果說,二次元的算法在常人看來都需要計算機,那麽這個人,彈指間竟然能計算出這麽複雜的立體公式,精確度絕對比計算機還要令人震驚。


  主管站在一眾技術人員麵前,麵色有些踟躕。


  賭場雖然盈利頗豐,也不差這幾輪俄羅斯轉盤的賭資,但是圍過去的客人越來越多,跟風的人眼見著不受控製,那荷官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改變賭場輸錢的局麵。這樣下去,一個晚上,光是這一桌,得損失多少!

  就在頂樓的人透過攝影機愁眉不展的時候,雲溪站起來收了贏回來的籌碼後,忽然轉身就走。


  嶠子墨看著她指尖微微點了點籌碼,扔了幾個給荷官,微微一笑的樣子,頓時覺得,或許,今晚,他又發現了她的另一麵。


  賭局最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方,不是輸贏,而是成癮。無數萬貫家財的人從來不缺乏手氣,他們最後會落得傾家蕩產不過是因為貪心不足,不知道什麽時候該收手。


  他招來服務員送檸檬水,不過是為了讓這裏的工作人員可以近距離地打量她的每一絲動作,從而斷定她壓根並非抽老千。


  凡事過猶不及,特備還是在這異域他鄉,贏錢可以,但別太過分。賭場裏,這種規矩全世界都一樣。


  別人打開門做生意,絕不會不讓人贏錢,但如果過了底線,麻煩就會如影隨形。


  好在,她雖然年輕,可定力實在出色。


  想到這,嶠子墨微微皺了皺眉。有時候,又因為這太過人的定力,他反而覺得,更是鬱悶。


  “不去玩玩其他的嗎?”雲溪回頭,見他目光惋惜地看著她的鎖骨處,眼底炙熱得像是能將空氣都灼傷了一般,忍不住嗤笑一聲:“我敢打賭,你現在腦子裏肯定沒想好事。”


  嶠子墨在眾人一陣惋惜的歎氣聲中淡淡站起,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半擁著她轉身朝著“老虎機”走去:“如果我看著你還能一直保持正人君子、聖人入定,那你就該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所托非人。”他雖然情感淡薄,但又不是六根清淨,特別是在她麵前,他更不能掩飾自己的情緒。


  雲溪被他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浩然正氣”給驚到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回擊,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人竟然已經坐在老虎機上,開始投幣。


  和俄羅斯轉盤不同,這種看似賭運氣的機子,其實考驗的不僅僅是腦力、計算力和眼力,實力和運氣其實兼而有之。換句話說,俄羅斯轉盤如果你的實力夠強,計算力夠高,完全可以不出錯地算出結局,可是老虎機卻存在太多的未知數。


  可當他投了十個幣後,忽然“嘩嘩嘩”地泄下來一大捧籌碼,幾乎淹沒了他的膝頭的時候,雲溪挑眉,目光截然,她是不是太小看了某人。


  “我說過,我的運氣,向來不錯。”某人從容地將一地的籌碼踢到一起,隨手招來在一邊麵色僵硬的服務員,傾城一笑:“麻煩,我們要兌現。”


  服務員:“……。”


  雲溪和嶠子墨幾乎是在整個賭場服務員崇拜外加歡欣雀躍的眼神中,兌換了將近多出了八十倍的籌碼瀟灑離開。


  回到酒店,已然是快到睡覺的時間,明天一早的婚禮,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睡了。


  兩個人剛踏到房間門口,就看到一尊“門神”百無聊賴地靠在門口,神色莫測地看著他們倆。


  “你怎麽來了?”雲溪笑著看自家堂兄一眼,拿出門卡,當著他的麵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嶠子墨微微勾了勾唇,“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婉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


  冷偳覺得,自己大晚上來找這兩個顯然出門嗨皮的人是為了哪般啊,簡直就是一盞碩大的電燈泡!

  可惜,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剛剛,嶽晨給我打電話,說是出了點事,明天婚禮上伴郎來不了了。”


  “為什麽?”雲溪詫異地回頭。據她對嶽晨的了解,這人心思縝密,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麽會連這麽關鍵的環節也會出簍子?

  “他沒有多說,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剛剛我還聽他在那邊打電話,估計伴郎是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冷偳無力地揉了揉碎發:“所以,明天我就成了代打的。伴郎,我這輩子都還沒當過。這次真的是玩了把初次體驗。”婚禮現場,最忙的壓根不是新郎好嗎,更何況,道金斯家可是有那麽多來賓,他幾乎可以想象明天自己的命運會有多慘!


  “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雲溪詫異過後,便隻剩下對冷偳的滿心同情。難得從溫柔鄉裏出來,竟然還攤上這種勞心勞力的事。但,誰讓他們當初欠了嶽晨那麽大的一個人情。想到這,她從懷裏抽出從賭場兌出的支票:“呐,就當精神損失費,明天好好的當牛做馬吧。”


  冷偳瞧了一眼麵額,真的挺大,一看開票方,頓時神色奇異,“我還以為你那次在商會玩梭哈純屬巧合來著。”當時,蕭然在商會宴會上和雲溪玩牌的時候,他隻當是運氣。可在這家賭場還能贏下這麽大麵額的支票,那就真的不能用運氣兩個字來衡量了。


  雲溪目光一蕩,“巧合?下次,你巧合一個給我看看。”


  冷偳一笑,不接她的話,轉頭看向嶠子墨,“明天我可能就不能照顧雲溪了,雖然有點多餘,但我還是要多說一句,麻煩你照看好她。”蕭然為什麽會對雲溪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逆轉,他是不知道,但是,現在隻要是個人,長了眼睛,都知道蕭然看雲溪的目光是什麽意思。


  嶽晨的婚禮,他不希望會出現任何意料外的事情。特別是有關雲溪的……。


  “放心。”嶠子墨雲淡風輕地笑笑,目光裏閃過一道幽深靜謐的光,卻似乎一切都是假象,下一刻,他輕輕在雲溪的頭頂印下一個吻,“誰都別想動她。”


  話裏隱含的霸氣和獨占欲,令冷偳眼睛幾乎睜大了一圈。


  傳說誤人,絕對是傳說誤人!


  天仙樣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是不是該回國的時候,好好和那幾個損友問問,這b市的人難道都傻了嗎?怎麽會認為這人無情無欲、天外飛仙?

  就在他們這邊房間氣氛和諧美滿的時候,本該最喜慶的房間裏,身為新郎官的某人,刷地一聲將花瓶砸到地上。


  銀屏乍破,頓時,房間裏隻剩下一片詭異的平靜。


  嶽晨掛斷電話,狠狠地一手拍在玻璃上,超厚的落地玻璃發出一聲沉重的回聲。


  “嶽總,查出來了。向卓大公子高密的人,就是香港的張先生。”掉在地上的手機,隱約傳來聲音,下一刻,被某人死死地踩在腳下,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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