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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這才是真相

  封槁一時摸不清經紀人讓他敬酒的真正意思,不過很快,便露出清風般的笑臉,極為溫和地將自己的酒杯倒滿:“陳少,請。”話音剛落,就是一杯下肚。姿態瀟灑,一點也沒有那種陪酒明星的諂媚。


  在座的都是名言恩,演藝圈裏想要出名,不會應付場麵,比沒有演技還可怕。封槁在圈中能混到如此地步,自然比誰都圓潤。


  他這酒一喝,全場幾乎都沸騰了。看著經紀人的態度也知道,這陳少的麵子,看來比一般的港澳富商絕對要厲害的多,畢竟,封槁的背景擺在那,一般富商還真沒這個資格。封槁的酒喝完了,可陳昊卻依舊紋絲未動。


  衛哥倒一點也不覺得詫異。要是傳說中的陳昊能因為一個小明星敬酒而動搖了,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凡事都要有個度,他知道點到即止,既然搭上了線,以後自然還有機會攀上關係。笑嗬嗬地連敬了三杯酒,才不好意思地借口身上還有事,就不打擾大家聚餐了。


  陳昊冷眼看著他自導自演,從頭到尾也沒搭理他一下,隻在衛哥出門時對守在門外的服務生冷冷瞥了一眼。收了消費的服務生立刻冷汗層層,也不敢再往裏麵看一眼,一轉眼就溜了。


  衛哥從包廂出來,正滿臉高興,哪知出門時,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剛剛說要去洗手間的冷小姐嗎?


  嘖嘖,天下真是無奇不有,這位京城鼎鼎有名的冷家三小姐竟然在為一個男人點煙……。一隻纖長光亮的手輕輕地遞到了他的麵前。無骨、均勻、白嫩、水潤,像是一柄天生如玉,沒有一絲瑕疵,似曾相識。


  男人低頭,輕輕測過臉去,嘴唇間叼著的香煙隨即湊了過去。


  金屬質感的zippo瞬間蒙上了一層霞光,帶著暖玉的氣息,輕輕地靠近他唇邊的煙。


  “叱”——


  淡淡的煙草燃燒的聲音彌漫在兩人中間。


  男人忍不住輕笑,“欠情容易還情難,天下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冷雲溪,得了你便宜的人真沒什麽好結果。”連自己從小到大最鐵的哥們,他都“背叛”了,王綱苦笑著搖頭,大老遠地從北京跟過來,他就是怕陳昊發現了端倪,整天在不夜天都精神恍惚的,想起當初暗地裏和蕭然搭配演出的那場戲,讓冷雲溪臨時來不夜天現場表演救場欠下的人情,他就全身無力,整個如今的人一個個都記性這麽好,要是讓陳昊知道,他是為了還人情就把他的行蹤給賣給了冷雲溪,估計這廝能把他神吞活剝了。


  收起打火機,雲溪輕嘲地看他一眼:“王綱,沒記錯的話,你算是欠我兩次人情,不過讓你把陳昊的行蹤告訴我,我又不是對他不利,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麽婆婆媽媽幹嘛。”在倫敦,要不是她誤打誤撞被他牽連到綁票事件裏去,他能現在這樣渾身沒缺零少件?

  王綱齜牙,心想,要不是知道你對我兄弟沒有壞心,老子能隨時告訴你他的行蹤?


  隻是,他話還沒說,雲溪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從頭冷到腳。


  “你和蕭然當初合著耍我的時候,我可一句怨言都沒有,怎麽換成了你,廢話就這麽多?”


  微笑的嬌美容顏在陽光下幾乎閃閃發光,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讓王綱臉上所有表情都僵在那裏,透底沁涼。


  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你怎麽會知道那事?”他倏然冷下臉,平時的嬉皮笑臉就像是翻書一樣轉瞬即逝,一雙眼睛動也不動地對著她,似乎想直直看進她的心底。


  “我不僅知道這事,我還知道,幾個月前,陳昊在醫院把那位高高在上的蕭公子打了!”


  一個字,一個字,聲音柔美清甜,王綱卻隻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一個早就設好的陷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陳昊的前後差別有多大,當初和蕭然幾乎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情,竟然轉身就翻臉,連電話都不肯再聽。


  他們當初將蕭氏的影響力推到業界頂峰,他們並肩打入香港市場,成功上市,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大約是這個冷酷現實的商場裏最交心的朋友,卻沒人知道,早在幾個月前,兩人的交情已經名存實亡……。


  王綱眯著眼,全身的肌肉都處於緊繃狀態,咬牙切齒地看著冷雲溪,眼底冰冷的火焰一閃而逝:“你到底是什麽人?”冷家明麵上的資源就算全部發揮出來,也打聽不到蕭然和陳昊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絕不可能是陳昊,蕭然更不可能,那麽又是誰告訴她的?又或者是,她手裏攥著可以知道這一切秘密的渠道?


  不,黑白兩道即便有這本事的,也絕不會潭這趟渾水。


  那麽……


  狹長的眼睛尖銳地釘死在雲溪身上,仿佛她的下一句話便決定了她最後的結局。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向來是他奉行的準則。要不是因為陳昊對她另眼以待,他也就隻把她當做個狡兔三窟的官三代,哪有功夫搭理!


  想起自己曾經還傻到為了她和蕭然對上了,簡直想罵自己一聲“豬腦子”!

  他的陰冷氣勢撲麵而來,她卻斜著眼角,用那一抹幽深漆黑的眼瞳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陳昊有傻到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一路從國內跟到國外?”


  王綱的表情一頓,心沒有來地一陣收緊。


  他竟然忘了,陳昊是什麽樣的人,他怎麽會連對方底細都不調查清楚就允許自己陷了進去。


  “我讓你把他的行程告訴我,要是想玩什麽手段,早在你來之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雲溪冷笑地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白癡。


  jk事務所當初的確沒有查到她想要的東西,但這不代表,他們後麵沒有其他法子找上“她”死了的當晚在醫院裏值班的醫護人員。陳昊竟然在走廊上就不顧場合地把蕭然給打了,而她認識的那位唯我獨尊的男人竟然生生給忍下來了,連手都沒還!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


  陳昊說他從看到自己的當初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可為什麽在香港海灘的時候卻說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他是知道隱情了,他也知道蕭然是把她當玩物了,可為什麽之前都沒有任何表態?


  她都已經死了一遍了,再不可能是什麽小白花,真當這世界有一個“愛”字就萬事大吉。


  陳昊和蕭然到底是真的隻因為“她”的死就鬧翻了,還是其他什麽隱情,在事情弄明白之前,她沒有蠢到隨便相信任何人的話。


  “你在調查陳昊?”聯係她所說的話,王綱不可置信地得出這個唯一的結論:“所以你要我事先告訴你他的行蹤,方便你安排一切?”


  王綱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十八歲女人能有的心計!

  從那場賭局開始,一切都隻是布局!


  她以從此離開北京為賭注和蕭然開始三把賭局,一比一打平,第三局不是沒有贏的機會,她卻偏偏不動手,隻看似無動於衷地拖延時間,其實卻是為了考驗陳昊的態度。


  如果陳昊沒有去,那麽,她可以斷定蕭然和他之間的關係一如往常,並沒有任何異常,可陳昊不僅去了,還幫她贏了第三局,這就是後來所有事情的第一個引子。


  她離開北京去哈佛,明麵上是和自家的兩個姐姐答應詹溫藍的邀請去度假,實際上卻是要繼續探一探陳昊的虛實。如果他親自跟上去了,那麽他的“真心”至少能打到八十分,如果隻是隨便派了個人去跟蹤,那麽一切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王綱強壓住一肚子的煩躁,一點一點地往前推算,有些事情雖然摸不清真情,但已經模糊有些影子了,可很多事情他還是猜不透。如果詹溫藍隻是她試探陳昊的一步棋子,為什麽在看到那個詹溫藍的羅馬朋友rule時,臉上會是一愣?對於不在乎的人,她不是向來不放在心上的嗎?可如果說她真的喜歡詹溫藍,她更不應該把這人牽扯進來,畢竟和陳昊作對,即便是軍區司令的兒子又如何?


  她安排的事情一環接著一環,他卻隻能猜到一星半點。這種算計,這種城府,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此刻的震驚。


  “你為什麽敢告訴我這些,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訴陳昊?”


  “你不會的。”回答他的,竟然是她篤定而慵懶的神情。


  “為什麽?”他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蠢。


  “因為是你從頭到尾泄露了他的行蹤,是你當初和蕭然暗地裏聯手演了一場好戲,不過,最重要的是……”冷淡的紅唇輕輕一翹,她對著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突然蜂擁而至的記者們,輕輕搖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一動不動的王綱:“最重要的是,從今天起,他再也沒有什麽心情管你話裏的真假。”


  王綱的臉色一片陰暗。


  是的。


  陳昊想不到的是,昨晚的“英雄救美”不過也是一個局。


  一個冷雲溪和他一早就設好的局。


  私下找人放出風聲有肥羊的是他,利用手裏勢力提前安排了黑衣人們“偶然”發現冷雲溪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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