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野門
鋪天蓋地的“野雞門”照片幾乎席卷了整個網絡,如果不是因為內容涉及“淫穢”,廣電總局並不允許在電視上肆意傳播,估計眼下整個北京城的電視機都能滾動播出。這場景堪稱盛況空前,簡直搞得就像是被知道奧斯卡影後要一拖到底,解開無尺度大片一樣,引來無數好奇八卦淫褻眼光。
可是,猶如一場經典的希區柯克式無聲驚悚片,事情在越來越瘋狂的那一刻,突然峰回路轉,完全成了一百八十度烽火連天!
事情的起因其實十分不引人注意,晚上差不多八點的時候,當最初“野雞門”的衝擊波已經淡化的時候,網絡上最著名的論壇上,無數灌水帖開始廝殺著討論著如今官二代、富二代腦殘作為時,一個看似最普通的帖子引起了軒然大波。
看似普通,是因為,這個帖子,隻有一句話。但,爆炸性的話題卻是因為,此人的一句話,簡直是抽所有人的耳刮子!
“一群傻x!就這‘野雞門’的‘製作’水平,你要想看,就算是你拉著河馬在南極洲跳脫衣舞,老子都能給你玩出來。”
看這說話的架勢,就感覺這發帖的人簡直是欠抽!
可一看id……
操!沒人冷靜了。國內最頂尖的攝影玩家,問題是人家業餘愛好還特颯——黑客!
他說能“玩出來”,還真沒人敢說不可能。
可,問題是。他這話什麽意思啊?
明擺著,說這“野雞門”的照片是“製作”出來的。
ps誰家不會?就和韓國整形似的,誰都知道。可問題是,外行看不出門道,內行是瞟一眼就能把你裏子都能掀起來。
就在人津津樂道,冷家小姐是不是專門請了後援團在網上發帖自救的時候,各家媒體都突然收到一條彩信。
形勢簡單,內容粗暴!
竟然是一張一女n男的地下室盛宴春宮圖!
暴露的蕾絲丁字,舔著紅唇的舌尖,濕漉漉的裸背,數個或壯碩或油脂層疊的身體當中跪著的唯一主角,正是前段日子在熒屏上青澀、清純無敵的女星。
此人低垂著眉眼,被迫張開的嘴角處形成一種崎嶇的弧度。雖滿臉密布紅暈,卻毫不影響容貌,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這人正是曉芸!
你看那潮紅的兩頰,你看那挺立的腰身,你再看那失去焦距一片呆滯的眼神。
誰家清純女子能有這種“造型”?
正所謂,不懂“技術”不可怕,以一敵“百”才是真正的王道。
瞬時間,這張照片被無數黑客頂置到首頁,以各類技術、數據一一列舉出真實“寫真”和“ps”處理之間的懸殊差距,更以此為教材,進行了一次學術、嚴謹且全麵的“科學普及”。
與之相比,“野雞門”簡直連入門級都算不上。更不用說,各家大神為了“技術比拚”,一個賽一個地迅速將失真的照片進行恢複。
就像是方程式一樣,以一種讓人望塵莫及的態勢發展下去,於是成了“一方緋聞在迅速遞增,一方緋聞在急速遞減”的局麵。
各家媒體都是老油條。
不說這風向變得有多塊,隻要有醜聞,他們都樂意把它炒得越熱越好。
於是,有人當下開始深“挖”清純女星的前塵往事。
這一挖,嘖嘖,不得了啊。
淫媒?聽說過沒?
在這批“老貨”手裏的女星可沒一個是個幹淨的。
某人口口聲聲號稱和祈姓公子關係匪淺,來往甚密,被冷家小姐第三者插足,可一查,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嘛!
但凡北京圈子裏認識祈湛的都說,祈公子連生日派對上麵對酒國名花都麵不改色,巋然不動,恨不得為冷小姐守身。當時祈公子過生日在包廂的那句:“我說過,這一輩子,你是我最後的女人。”震撼的可不是一個人!
這位曉芸美眉的背景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當中勾引祈公子,這是必須的,轉身投入演藝圈,在各大暗場走穴,淫媒正兒八經印在“宣傳手冊”上推銷推廣,商界玩明星的那群圈內人可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更別說什麽野雞門。冷家小姐背後的外公外婆可不是什麽吃素的,身上隨便一顆扣子搞不好都比那塞在胸口上的鈔票值錢,再怎麽玩,也是她去玩鴨子,被別人這樣褻?腦袋傻了也沒這麽腦殘的!
冷雲溪傻嗎?
聲名赫赫的冷家,第三代最受寵的孫女,一沒用錢買文憑,二憑金貿國際打敗商業帝王簫氏,這種極品,要是個傻的,那這世上也沒有正常人了。幹脆大家全部排排站,一道去跳江好了。
不知何時,網上的輿論開始一麵倒,猶如大軍壓境一般,“野雞門”被瞬間拍成碎渣渣。那姓“曉”名“芸”的嬌娃卻是徹底臭不可聞了!
什麽叫“做了婊子立牌坊”?
這就是。
玩得還是所有看新聞,刷帖,吐口水的市民。
不好意思,他們當初呸在冷雲溪身上的,現在是以一翻十的彪悍勁,噴在她的臉上。甚至有人直接po出一張,“既然你這麽喜歡ps,那就直接p在自己臉上好了。”於是,一張滿嘴淋著黃色黏稠模糊惡心東西的ps照迅速風靡全網。
司徒白盯著手機上那張黃忽忽的照片,反胃地把麵前的咖喱土豆推遠了些,搖頭地看著閑情逸致地吃著午餐的老金,搖頭晃腦地歎氣道:“這不科學,太不科學啦。”
“管它科學不科學,有效果就是王道。”老金無所謂地吐出一塊骨頭,冷笑地朝四周各種眼神掃射一圈,“不過這事,才哪到哪啊。”
“都這樣了,還沒完?”小白白纖纖玉指比劃著照片上那個被糞水澆灌得麵目全非的曉芸,無語凝噎,實在不知道是該同情憐憫還是該同情憐憫了,不,簡直是無話可說了。
“天真。”老金翻了個白眼,賞了她兩個字,懶得再理這廝。
事實證明,某些人的眼睛雪亮。
隻是揭曉芸的老底,現在還是太表麵層次了,對於冷雲溪這樣的習慣下重手的人類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太輕了。
香港的狗仔先後接到消息,收到道上人物送來的“禮物”,各色的資料,各樣的照片,各形的錄像,簡直是應接不暇。
從一個被祈公子踹開的失心女孩,到被推銷到某貴公子手上的玩物,不過三個月的功夫就迅速失寵,結果隻身在港,涉世未深之下,誤入賭船,輸得欠下五百萬巨款,以肉償債,先後服侍數位黑道人物。
對方看她年輕肉嫩,倒是甜蜜了些日子,不過很快就被丟在腦後,原來隻要老老實實地回大陸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可惜,養在那些人身邊倒是養出了一身壞病,嗑藥成癮,沒錢的時候,為了一包藥,什麽都能賣,更別說什麽節操。
結果,可想而知,徹底成了個*。
後來,在一個商務宴會上,“偶遇”港阜著名人物,到底徹徹底底地成了個禁臠……。
各家記者接到這本詳細地,簡直堪稱話本的資料時,簡直恨不得仰天長笑。
原來,電影源自於生活,卻遠遠高於生活。這就是活生生的範例啊。
雖然“某貴公子”、“數位黑道人物”、“港阜著名人物”都是模糊帶過,但這絲毫不影響新聞的重磅。
從“青春魅力女明星”,到“染毒*”,不過是分分秒的事情。
誰在背後把這個曉芸查得個底朝天,他們不在乎,他們隻在乎,醜聞,越臭才越賺錢!
不消說,當天下午,這篇堪稱《變形記》的新聞稿就在各家版麵隆重登陸。
曉芸坐在沙發上,雙手青筋暴露,一雙眼充血地盯著眼前的晚報,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滿臉的怨氣暴漲,連什麽時候嘴唇咬爛了都不知道,腦子裏隻是一遍遍地回蕩著三個字:“冷雲溪!”
背後,她的經紀人一臉暴躁地一遍遍撥著電話號碼,隻可惜,對方的電話始終顯示著:“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查後再撥。”
“你是吃幹飯的啊?都什麽時候了,張先生的電話還打不通?”曉芸回頭,單手就把那一疊晚報扔到經紀人身上,渾身氣得發抖。
偏是這個時候!
偏是這個時候!
那個老家夥死到哪去了!
一個個都是這樣!
一群孬種!
在床上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下了床,一個比一個膿包!
當初是誰讓她放出消息整冷雲溪的,現在出事了,連個人影都撈不著。
是,她賤!熱臉貼著他冷屁股,死皮白來地活到今天這個人樣,可她也欠著他的,他在她身上胡來的時候,她該還的都還了,憑什麽一出事了,就把她當破布一樣地扔了!
剛出爐的報紙紙張質量好得驚人,不過是隨手一扔,竟然指尖被那彩色的報紙割得鮮血淋漓,還未來得及順氣,那向來“善解人意”的經紀人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
曉芸蒙在那裏,整個人都怔住了,良久回不過神,就聽對麵那女人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爛貨!”
說罷,直接摔了電話,上樓去了。
竟是連頭都沒回。
“嘭”地一聲。
樓上的房門一聲巨響,隻留她一個人坐在樓下,像個人偶。
曉芸張了張嘴,眼神呆滯地看著樓上,整個人像是被人吸了魂魄一樣,什麽知覺都沒了。
“叮呤”——
她嚇得渾身一抖,整個人倏地從沙發山跳起來。
“叮呤”“叮呤”——
又是兩聲門鈴,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地看向房門。
透過監控,她頭腦一片空白地看著門外那個氣質疏朗的男人。
想了許久,都記不得自己認得這人。
可看這人渾身的打扮和氣質,一點也不像狗仔、記者之類的人物,一時間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該怎麽辦。
誰知,門外那人竟像是知道她正在門內打量他一樣。
挑了個輕笑,朝著那監視器露出一個青光明媚的側臉:“曉芸女士,我謹代表冷雲溪小姐來通知你,鑒於你故意散布不實信息惡意詆毀我當事人榮譽、尊嚴和人格,我當事人已向法院提出誹謗罪的控告。如果你不是法盲的話,還請配合我的工作,開下門,出來接一下法院的傳票,這樣你我都方便。”
說完,他身子一側,露出身後兩個身穿製服的法院工作人員。
誹謗罪!
“咚”——
曉芸一口氣沒接上,突然兩眼一黑,朝後厥過去。身子撞在地上的地飯,發出一道沉悶的重響。
倒在地上的時候,眼前閃過的竟是剛剛看過一眼的長相斯文的律師。
年輕冰冷的側臉一閃而逝,溫文爾雅的容貌沒有讓她有半絲好感,唯鏡片後,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透過監視器直直地看向她,那裏,一片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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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故意不更文,而是最近一直加班中,周末也不給申請休息,目前工作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所以原本說好的恢複一直沒有實現。還請大家見諒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很快會告一段落,後麵會稍稍空些,欠更的會補上的,不會爛尾也不會太監,隻要大家堅持看文,我都會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