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截胡人的胡!!(為英雄默哀!!)
一臉笑意的胡人親王巴布勒騎馬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想起今日所見,不覺放聲大笑。叫薩日木好生奇怪。
“王上,怎麽如此高興?”薩日木呆呆的問道。
巴布勒甩甩馬鞭,興奮地說道:“這幾日,我們看遍了號稱大趙精銳的五京營,一個個都成了什麽樣子,看來大趙多年無戰事,軍隊也早已經荒廢了,沒有一支人馬能與我們一戰,怎能不讓我開心。”
薩日木也附和道:“哼!大趙的兵都是廢物,連我們胡人的女子都不如,我一個人能對付他們一百人!”
巴布勒又說:“大趙皇帝也是昏庸不堪,竟然讓一個小娃娃把軍隊當成玩具,看來我胡人的鐵騎南下之日,就是他大趙滅國之時!哈哈哈!”
眾人放聲大笑,仿佛看到了大趙在胡人的鐵蹄下灰飛煙滅。
眼前的上京城是薩日木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如今好像已經盡收囊中,城中的女人,珠寶甚至是莊嚴的大趙皇宮,全都觸手可及。
“乞木紮托,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巴布勒問道。
其中一名胡人回道:“回王上,事情已經辦妥了,大趙的官員都是軟骨頭,見錢眼開,機箱珠寶,幾個女人就把他們拿下了。”
正是這乞木紮托負責把巴布勒的拜帖遞給大趙的高官,大規模的撒網,還是抓到幾條愛吃葷腥的魚兒。
“不錯!安排幾個美人兒,準備一些珠寶,我要見見他們。”巴布勒說道。
梁瑞年是工部下轄的軍器局主事,主要負責大趙軍馬的鎧甲、兵器、弓矢的鍛造和分配,這一日他興衝衝的下值回府,沐浴更衣後,喊上下人要去赴宴。下人們準備好了萱花官轎,大隊小隊的人馬收拾妥當正等著他。
“幹什麽,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誰讓你這麽大張其事的,都給我滾回去!把家裏最寒酸的轎子抬出來。”梁瑞年十分生氣,心想今天可是私會胡人,讓別人知道了還不以為你家老爺是賣國賊啊,真是愚不可及。
被罵的下人十分不解,向來講究個排場的老爺今天這是怎麽了?
一會兒,兩人抬著一頂四麵漏風的粗布小轎吱吱呀呀的出來了,先是向東走了好大一段路,拐了個彎從另一條路上向西反了回去。
梁瑞年坐在轎子裏凍得瑟瑟發抖,臉上的表情卻是洋洋自得。“嘿!連胡人的親王都急著給我遞拜帖,還久仰大名,莫非,老爺我的威名已經傳到胡人老窩去了麽?真是妙哉!”
旋即想起異域風情的胡人美女,梁瑞年笑的越發猥瑣,“素聞胡人女子生的別有一番風味,熱情潑辣,最能討男人歡心,這下老爺我也見識見識。”轎中一陣顫顫悠悠,不久便平靜下來。
梁瑞年在轎子裏做著美夢,感覺噗通噗通一陣搖晃,轎子停頓一下後又繼續往前走去。“這群下人,連個轎子都太不好,真不讓人省心。”梁瑞年嘟囔一句,接著又沉浸到美夢中去。
“到哪了?”梁瑞年覺得算起來差不多快到了,開口問道。
良久不見回聲。
梁瑞年生氣了,“老爺我問你話呢,到哪了?”
“已經出城了。”轎外甕聲甕氣的回道。
“嘿!老爺我讓你去西城,你出城幹嘛!耽誤了赴宴老爺我家法伺候!”梁瑞年肺都快氣炸了。又一想,不對,這是誰的聲音?梁瑞年慌忙掀開轎簾,發現有兩個壯漢,架著轎子正往城外飛奔而去。
“你們是誰?想把我弄到那裏去?把我放下.……”話沒說完,前頭的壯漢不知在哪裏掏出一雙臭襪子,一下捅到梁瑞年嘴裏去了。
梁瑞年又驚又怒,加上被襪子一熏,兩眼一番暈了過去,再一睜眼卻是在荒郊野外了。
“醒了?”
“你是誰?”
“這就不用你管了?”
“你可知我是工部軍器局主事梁瑞年!”
“知道知道,我還知道你要去見胡人呢!”
“你胡說!”
梁瑞年心裏慌了神,自己今天去哪可是連自家夫人都沒告訴,這幫人是怎麽知道的。
“你也不用狡辯了,老實說實話,你還能接著去赴你的宴。要是有半句假話,這荒郊野外,正好是你的埋骨地!你看坑都挖好了。”
梁瑞年眯眼一看,一個大坑就在眼前,不大不小埋他正好,看泥土還是新挖的,登時冷汗就下來了。
“就是去喝喝酒,見見胡人美女。”
“沒了?”
“真就是這些!”
“把他給我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裏多出來的一箱珠寶就被你藏在暗門裏,跟老子還不說實話,當真以為我不敢埋你!快點動手!”
三兩壯漢托起梁瑞年就扔到了坑裏,還有兩人抄起鐵鍁開始填土,梁瑞年回神的功夫都沒了腳脖子了。
“別埋!別埋!我說還不行麽。”梁瑞年嚎啕大哭。
前幾天胡人突然給他遞了拜帖,覺得有利可圖的梁瑞年便接了下來,還叫那人進府中詳談。
“可曾說了什麽?”
“那人就說他們親王想見識一下我大趙的兵器。隻要我能安排,就給我一箱珠寶,完事以後還會送我幾個胡人美女。”
“你答應了?”
“嗯……”梁瑞年不安的回道。
“你這個狗奸賊,你知不知道這是賣國!”那人氣急敗壞,狠狠抽了梁瑞年一耳光。
梁瑞年捂著臉哭道“我想他們隻是看看而已,又沒給他,算不上是賣國。”
“呸!真不要臉!”
“我可是全都說了,你答應過我不殺我的。”梁瑞年哭喪著臉說道。
“你等著!”那人說完,從懷著掏出一本小冊子,翻了兩頁仔細看了看。
“行了,別哭喪了,殺了你還怕髒了我的手。”
“謝大爺饒命,謝大爺饒命。”梁瑞年慌忙磕頭說道。
“這樣,你還接著去赴宴,不過.……”
這般那般,那人說了好一通,才把梁瑞年塞到轎子裏,派了兩個人送他去赴宴。
眼見送走了梁瑞年,那人把小冊子合上,隻見封麵上寫了幾個大字《國安衛應對胡人百科全書》。
不隻是梁瑞年,還有張瑞年、李瑞年之流,隻要是準備今晚赴宴的幾個人,早都提前被國安衛的人截胡了。
西城各個胡人秘密據點中,一幹胡人翹首以盼,什麽情況,大趙的官員怎麽這麽沒有時間觀念,竟然全部都遲到了。
天都黑透了,梁瑞年才趕到與胡人密會的地方。
“哎呀梁大人,可算把您盼來了。”早有胡人迎了上去。
梁瑞年看著身邊的兩個壯漢,神色戚戚的說道:“下官家中走了水,這才耽誤了時辰,你看,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說著,梁瑞年還指了指滿是泥土的衣服。
“梁大人,家中失火還不忘赴約,真是令人佩服,快請進,喝幾杯酒水壓壓驚!”那人裝模作樣的讚歎了一句,緊接著把梁瑞年請了進去。
席上美食珍饈,還有一隻金燦燦的烤全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那胡人拍拍手,幾個身披輕紗若隱若現的胡人女子俏步走出,手裏還端著一壺壺美酒。
有美人,有美酒,更有美食,不過梁瑞年此時哪還有心情享受,隻覺得這些全部是催命的毒藥,隻想趕緊離開,又想起那人交代的任務,連忙說道:“多謝大人款待,隻是家中有事,梁某還得回去看看,至於大人所托之事,我已經辦好,明天便可來軍器局找我,梁某先告辭了!”
那胡人聽說梁瑞年要走,臉色急變,又聽得他說所托之事已經辦成,明日即可,臉色又恢複下來,恭敬的送走了梁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