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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練兵之法,軍紀如山!

  昏暗的長樂宮裏點著火盆,淡淡的煙氣繚繞在四周,為長樂宮添了一絲煙火氣。


  “咳咳.……吳大誌,快打開窗戶,嗆死人了!”伏在桌案前的趙崢終究是受不了這嗆人的氣味了。


  “這要是有暖氣就好了。”趙崢懷念起了後世的暖氣,冬天屋內溫暖如春,穿一身秋衣秋褲就能過冬。可這也就是想想罷了,現如今能用上木炭的都是有錢人家,你趙崢還要啥自行車。


  桌案上滿滿一堆草稿紙,上麵亂糟糟的寫滿了東西,細細看來,正是趙崢結合後世自己琢磨出的練兵之法。


  “後世的部隊,第一位的是什麽,那是紀律!隻有鐵一樣的紀律才能打造出鐵一樣的隊伍!”趙崢想到,“能第一步,就是先把紀律給定下來!”


  琢磨了一會,趙崢拿出一張空白紙,這才細細寫來。


  “一、為兵者,當遵守上官軍令。抗令不遵者,斬!”這是軍法紀律的核心。


  “二、為兵者,臨陣詐稱疾病者,斬!”


  “三、為兵者,臨陣拋棄軍器者,斬!”


  “四、為兵者,擅自脫離隊伍者,斬!”
……

  “八、為兵者,煽動鄉愁情緒者,斬!”


  不到一個時辰,趙崢便寫出八條軍紀鐵律,但凡違紀,一律皆斬!倒不是趙崢殺心太重,如今大趙內憂外患,兵伍頹廢,治亂世當用重典!要想治軍,就必須下狠手!

  趙崢之前讀過戰國時期名為《尉繚子》的兵書,上麵說,“古之善用兵者,能殺卒之半,其次殺其十三,其下殺其十一。能殺其半者,威加海內;殺十三者,力加諸侯;殺十一者,令行士卒。”


  大概意思就是,能使半數士卒甘願戰死,威勢可以駕淩天下;能使十分之三的士卒甘願戰死,武力可以駕淩諸侯;其下能使十分之一的士卒甘願戰死,號令可使士卒貫徹執行。就是要軍隊有凝聚力!而打造部隊凝聚力最好的方法,就是鐵的紀律。


  條條框框,趙崢共整理出八條鐵律,二十四條禁令,被後世稱為《三八軍紀》,正是靠著這鐵一般的紀律,大趙軍隊戰無不勝,為趙崢開疆擴土,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軍法,當為練兵的第一要務!”趙崢看著一摞滿是軍法的紙,目光篤定。“接下來,就應該是練兵的方法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拉開了新的一天。


  吳大誌揮揮手,小聲的喝退了前來服侍趙崢的小宮娥,親自端來一盆水,走到趙崢床前。等待著某一時刻。


  這幾天,吳大誌覺得自家皇子殿下魔怔了,每天伏在桌案上寫寫畫畫,有時眉頭緊皺,有時開心的直拍桌子。就在昨天,皇子殿下竟然拉著一個小宮女轉起了圈圈,說是叫什麽交際舞,晚上熬夜到半夜三更不說,早上的早操也開始加上向左向右轉,可憐吳大誌,現在也沒激情哪是左手,哪是右手。


  約摸著時辰到了,吳大誌這才開口叫起趙崢來。“殿下,殿下,該醒醒了!”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趙崢嘟囔了一句,把被子拉到頭上,繼續睡了過去。


  “殿下,已經過了辰時了!”吳大誌又叫了叫趙崢。


  “蹭”一聲,趙崢掀開被子,問道“什麽時辰了?”


  “回殿下,辰時了!”吳大誌回道。


  “快!快!更衣,今天要給母後請安!”趙崢騰一下起床來,吳大誌連忙呼喊著更衣。一排小宮女們雙手拖著皇子穿戴的明黃錦袍,鑲金佩帶,一一服侍趙崢穿上。別說,這一打扮,還真有個玉麵小郎君,風流三皇子的味道。


  長壽宮裏劉皇後早已經在馬常侍的攙扶下,坐在了暖案旁。


  “馬常侍,今天皇兒來長壽宮請安,這時辰還早,想來顧不得吃飯,你便吩咐下去,將那蘇杭進貢的桂花糕端上一份兒來,再熬一碗燕窩粥。”劉皇後怕趙崢沒時間吃早飯,特意讓馬常侍去準備了吃食。


  “娘娘真是細心。”馬常侍微微一拍馬屁,領命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趙崢身後跟著吳大誌,來到了長壽宮。


  通報完,趙崢進得門來,跨出一步,一撩明黃錦袍,雙膝跪地拜了下去。


  “兒臣參見母後,母後鳳體安康!”


  “我的皇兒真個變了樣子了,快快起身,到哀家身邊來!”劉皇後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趙崢了。看著龍行虎步,容光煥發的趙崢,真覺得變了個樣子。


  “母後!”趙崢來到皇後麵前,任皇後拉著自己的手。


  “我的皇兒高了!身子骨也壯了!”皇後看的滿心歡喜。


  趙崢心理想到,那是必須的啊,這可是我健身的成果啊。


  母子兩人促膝而談,趙崢還結合後世的段子金句頻出,樂的皇後合不攏嘴,真是不一樣了。看到趙崢這般變化,劉皇後欣喜之餘,還高興的落了幾滴淚,直呼佛祖顯靈。


  兩人又吃了那桂花糕,喝了燕窩粥,那叫一個和睦。


  “母後,你可還記得我那表哥?”趙崢問道。


  “瞧你說的,哀家還能忘了你表哥。”劉皇後白了一眼趙崢,又皺起眉頭說道,“哎,那宇兒,也是不叫人省心,非要去當什麽兵,這當兵的苦是他能吃的麽。前些日子都鬧到哀家這裏來了,這孩子也是倔得很,哀家把他打發進了五城兵馬司這才消停下來。”


  “母後,當兵保家衛國,這是好事啊!你們怎能攔著表哥呢!”這一點,趙崢倒是站在表哥這麵。


  “你這混孩子,咱大趙多少年來並無戰事,當兵怎比得上考取功名呢,你舅舅還盼著他早日進朝廷當官呢,他可倒好,天天舞刀弄槍的,就是看不進書去。”當家長的都盼著自家孩子有出息,劉皇後也為劉世宇操碎了心。


  “當兵也能立功啊,你看那英國公府,不就是跟著先帝打江山得來的麽!”趙崢爭辯道。


  “你也糊塗,你可知道,當年跟著太祖打江山的三十六個兄弟,有八個封了國公,個個軍權在握。可現如今,早就殺的殺,削爵的削爵,就剩一個沒有實權的英國公了麽。”劉皇後點著趙崢的腦袋說道。


  也是,自大趙再無征戰以來,手握軍權的大佬們被殺的殺,撤的撤,正應了一句老話,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和平年代,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兵權在握的大將軍了。


  如今大趙重文輕武,走上了封建朝代不可避免的路子。趙崢明白,大趙這泊湖水已經平靜太久了。不知道誰會成為那一顆打破寧靜的石子呢?

  母子兩人交談許久,趙崢心裏惦記著把自己的練兵之法告訴表哥,喝完燕窩粥,便向皇後告罪,準備出宮去了。


  在西外城,一座大營,外牆用高大的樹木立起,形成了一道屏障。北邊的校場上,零散的倒著幾個木靶,軍令鼓孤零零的輸在營帳前,竟是連鼓槌都少了一個。連門口值守的兵都沒有,這西城兵馬司,破落至此。


  趙崢、吳大誌、刀疤胡三人看著這一場景唏噓不已。


  刀疤胡神色暗暗的說:“殿下,別看這裏破落,但比那五京營好多了!”


  趙崢一聽眉頭緊皺,這兵馬司之內都這副樣子,京營裏還不如這裏,那該荒廢成什麽樣子。當下也不說話,打馬進了兵馬司營內。


  三人還未走遠,身後馬蹄聲響起,一隊兵伍策馬奔來。“籲表弟,你怎麽來了!”正是劉世宇領著一幫人回來了。


  “表哥!”趙崢也打馬過來,與劉世宇並立而行。


  “這兵馬司內怎麽如此場景。”趙崢環顧四周問道,卻見一營房內走出一兵丁,走路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喝多了,找了個牆根撒了一泡尿,又歪歪晃晃進屋去了。


  “哼!”劉世宇冷哼一聲,也沒去管,跟趙崢說道。“那是指揮司李蠻子的人,這李蠻子怪我搶了他小舅子的副指揮司,和我不對付,隻怕早就成了周家的狗。”趙崢一聽也沒說什麽。


  “今日表弟來此,可是那練兵之法有眉目了!”劉世宇問道。


  “吳大誌!”趙崢招呼了一聲,吳大誌自身後的布包裏拿出一疊稿紙,急忙獻給趙崢。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來!”劉世宇急不可耐,領著趙崢進了自己的營房,接過趙崢的手稿細細讀了起來。


  “八條鐵律,二十四條禁令!好啊!好啊!這才是強軍的根本啊!”劉世宇細細看完了軍紀這一部分,拊掌叫好!

  “若是我大趙軍隊皆能執行者鐵律,何愁軍政腐敗,更何愁胡人犯邊!”劉世宇看了又看,隻恨沒能早點見到。


  “表哥,你再看看我這練兵之法!”趙崢看著表哥一陣叫好,心裏也是有一分得意。


  “這是內務之法,從最基本的生活上開始得到約束……”


  “這是操練之法,一個命令,能做到整齊劃一,就說明這個隊伍有凝聚力.……”


  “這是行軍之法,跑操是最基本的,還有武裝越野,就是負重跑操.……”


  “這是製敵之法,不同兵種,有不同用處,按照這樣的方法,隻練習最有用的.……”
……

  這一講,足足講了兩個時辰。


  劉世宇聽得雙眼通紅,血脈噴張,大喊道“練兵之法,軍紀如山!當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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