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對峙
“我叫你放手,你難道沒有聽到嗎?”袁妤菲的父親見蕭祁遠無動於衷的看著自己,怒喝道。
而蕭祁遠還是沒有說話,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袁妤菲的父親,隻是那周身所釋放出來的氣勢,像是一座山一般,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沈漫感覺好冷,明明現在正是夏天,最炎熱的時候,沈漫卻感覺自己好像處在寒冷的冬季一般。
蕭祁遠所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簡直就是想要凍死人。
袁妤菲的父親看著蕭祁遠的眼神,微微有些心悸。
該如何去形容蕭祁遠的眼神,就像是鋒利刀子,像尖銳的冰錐一般,又像是無盡的深淵。
袁妤菲感覺自己的靈魂,不受控製的像是要被蕭祁遠那雙幽深的瞳孔吸進去一般,墜入無邊的地獄之中。
袁妤菲的父親,在蕭祁遠的注視之下,莫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像是周圍的空氣都被吸走了一般。
這一刻,久經沙場,什麽場麵沒有見過的袁妤菲的父親,居然被蕭祁遠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給嚇到了。
袁妤菲的父親頭一次感覺到害怕,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麽的接近。
“你再敢威脅她一下試試?”蕭祁遠冷冰冰的說道,語氣之中充斥著怒火。
別看蕭祁遠麵無表情,一副神情冷淡的模樣,實際上蕭祁遠的內心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一般,燒的他的心很燙,很疼。
他是那般的心疼沈漫,舍不得讓沈漫受到一絲的委屈。
“蕭祁遠,你快點把我放開,不然你會後悔的。”袁妤菲的父親,想到剛剛居然被蕭祁遠這個翅膀還沒長硬的小子給嚇到了,惱羞成怒,惡狠狠的威脅著他。
“別在威脅我了,對我一點用都沒有。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衝著我來,但是你要是再敢動沈漫一下,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們整個袁氏集團都跟著陪葬!”
蕭祁遠非但沒有將袁妤菲父親的手放開,反而發力握的更緊了。
蕭祁遠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隻要是為了沈漫,他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阿遠!你別衝動……”沈漫看著暴怒的蕭祁遠,有些擔憂的說道。
想起剛剛袁妤菲父親的威脅,沈漫隱隱有些心悸,她知道袁妤菲父親的手段,她真的很擔心因為蕭祁遠的一時衝動,而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那到時候她便成為了千古罪人。
沈漫快步上前,從後麵,一把抱住蕭祁遠的腰身,將臉蛋靠在蕭祁遠的身上。
“漫漫,你讓開!”蕭祁遠雖然很憤怒,但是理智卻還沒有完全消失,對待沈漫的語氣還是十分的溫柔。
“阿遠!夠了!你別衝動!”如果蕭祁遠這一拳下去,那估計蕭家和袁家此後再也不是什麽世交,即將成為勢不兩立的敵人。
為了蕭家,為了蕭氏集團裏麵的上千萬員工不失去工作,更是為了蕭祁遠的今後,沈漫決定誓死也要阻止蕭祁遠。
“漫漫,你別擔心,我知道我現在正在做些什麽。你不要管,隻要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就好。”蕭祁遠溫柔的說道,那語氣和對待袁妤菲的父親之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可是……”沈漫雖然相信蕭祁遠,但卻還是有些遲疑,畢竟人要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沒有什麽可是,我隻問你一句,你相信我嗎?漫漫。”蕭祁遠輕聲詢問道。
“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沈漫肯定的點了點了,神情是那般的嚴肅與鄭重。
“既然你相信我,那就乖乖聽我的話,去旁邊站著,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我就帶你和蕭遙回家,好不好?”
蕭祁遠放開了一直死死的攥著的,無論袁妤菲的父親怎麽說也不願放開的手腕,輕輕的撫摸著沈漫那烏黑柔順的秀發,滿目柔情的說道。
“好。”最終,沈漫還是選擇了相信蕭祁遠。
沈漫點了點頭,乖巧的拉著蕭遙走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蕭祁遠和袁妤菲的父親麵麵相覷。
沈漫在心底,深深的為蕭祁遠捏了一把汗。
而就在這時,一直躲在她父親身後的袁妤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挺直腰板站了出來。
“蕭祁遠!你真的要為了沈漫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讓蕭氏集團,還有蕭家,毀在你的手裏嗎?”袁妤菲氣憤的說道。
她真的是不明白,沈漫那個整天勾三搭四的賤女人,到底是哪點好,居然能讓蕭祁遠這個對誰都冷冰冰,愛搭不搭的男人,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說實話,她是嫉妒沈漫的,嫉妒的恨不得讓沈漫去死。
袁妤菲覺得沈漫根本不值得讓蕭祁遠為了她付出那麽多,蕭祁遠應該跟她在一起,她們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無論是相貌,家庭,才華,沈漫哪一點能比的過她,袁妤菲不懂,明明是她先認識的蕭祁遠,為什麽蕭祁遠卻喜歡上了那個貧民窯裏出來的沈漫。
“袁妤菲!你有本事,就再將剛剛的話給我說一遍。”
袁妤菲徹底將蕭祁遠給惹急了,沈漫和蕭遙是蕭祁遠最在乎的人,袁妤菲不僅不聽他的警告,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們下手。
到了現在了,袁妤菲居然還是如此的不知悔改,這張嘴,蕭祁遠看袁妤菲是真的不想要了。
而袁妤菲卻覺得有她的父親在,蕭祁遠即使在生氣,也不敢將她怎麽樣,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我說了又怎麽樣,我就是要說!沈漫她就是水性楊花,就是個賤女人!”袁妤菲的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不管不顧的什麽都敢往外說。
“袁妤菲,你給我回來!”袁妤菲的父親怒喝了一聲,他看著蕭祁遠的臉色隨著袁妤菲的話,一點一點的變得冷下去,趕緊出聲阻止了袁妤菲繼續說下去。
袁妤菲的父親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女兒還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都是他平時對她太嬌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