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基地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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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隊的生產基地發了,軍分區的眼紅了,派人過來學習,大力投入要建溫室大棚,扔了一堆錢不僅沒學全,反而被苟偉以師傅的名義占了幾坰地。
軍分區丟不起這個人,直接將地包給苟偉,隻要平價賣點青菜就行。苟偉當然是歡迎的,隻是平價很貴,讓軍分區有點承受不起。眼看著錢是苟偉賺了,自己便宜沒占著很是煩惱。
“當年分家時留點地也是保持聯係,有點香火情。這樣,你們基地給我安排十個,不二十個家屬。這基地就是你們的了。”
軍分區的司令員與徐斌曾經是一個班的戰友,打著找戰友喝酒的機會逼得徐斌點頭答應。
就這樣通過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軍分區的生產基地劃到了支隊,與苟偉的生產基地合並成了駐軍生產基地。軍分區也獲得了平價購買的資格,順道安置幾十號軍嫂。
孤島小鎮聽說苟偉在支隊開了個集貿市場,打著軍功章裏有她們一半的借口要以最低價到苟偉這裏采購。
“不給最低價是不成的,這裏邊還有你的分紅。胳膊肘得往裏拐!”
苟偉沒法,隻能給個最低價,同樣也獲得了穩定的客源。而且這客源還在不斷擴大,又傳到了紅山鎮。
生產基地小鎮再一次擴大,副食基地變成了副食百貨貿易中心,大有與市裏集貿市場一較高下的趨勢。
基地越來越順,大棚形成規模,五十多個大棚兩個戰士請周邊村子裏的村民就能供應四支隊所在市所有駐軍,還可以往市麵上供應,甚至周邊地市都到基地來采購。苟偉打著駐軍支持地方實現共同富裕的旗號支持村民辦大棚。他的原則就是在基地種大棚出師了,就支持一個大棚,種的菜基地一並回收讓你不愁賣。
這實在啊,當苟偉支持的第一批大棚出去後,基地門口就開始有村民排隊要幫著種大棚。開始還要錢,後邊更是要免費種菜。苟偉哪能做這事,還是帶出一批村民就支持一批大棚,村民們種的菜依然被基地蔬菜鋪子統一收購回來批發出去,大棚迅速在五個多月時間裏變成一百五兩百個,基地賺的錢很大一部分就用在這上邊了。但也因此而形成一條產業鏈。
當然,別人是看不明白的,隻看到了基地在支持地方建設構建和諧軍地關係。生產基地的錦旗也由一個村子變成兩個村子,最後鎮裏市裏的錦旗也送來了。隻是他們沒有想到苟偉在放長線釣大魚賺未來的錢。
豬場擴大了,從最開始的二十多頭發展到兩百多頭,隻要是誰在哪裏發現有豬崽就送過來了,也隻有苟偉的豬場才很少有自然死亡的事,而且豬還長得快,基本四個月就能出欄。但苟偉就是不告訴別人他怎麽喂豬的,更是建起了塑料保溫豬圈。從第四個月開始,生產基地每天早上都會傳來豬的慘叫聲,然後二師兄實現了非正常死亡的美好願望。要麽一刀捅死,要麽一槍打死。為地方餐館提供新鮮的香豬肉。苟偉是嚴格控製部隊采購的,部隊有罐頭,豬肉賣部隊是虧的,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提供一點。
豆腐石磨改成了電磨,一個小豆腐作坊改成了土腐廠,各類豆製品不僅供應本市,向周邊地區輻射,成為基地最賺錢的一個項目。
軍嫂們的工資從最開始的一千塊升到了兩千塊。有些偷懶的家屬或者仗著老公是某某的軍嫂眼紅想要更高的收入,苟偉一個字對付,“滾!”兩個字打發,“不允!”
再說多了苟偉就開始罵人,罵完直接開除。直到首長拎著酒帶著菜與苟偉稱兄道弟喝一杯道了歉才讓軍嫂回來。如此三兩回大家都知道苟偉就是塊滾刀肉,誰也不敢不努力工作,反而處處敬著他。苟偉也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在錢的方麵絕不虧欠。
對於績效好的店鋪或者敢於自內地去采購的店鋪,又或者是敢把高原特產賣到內地去的店鋪實施半承包製。發一千塊工資,虧了基地擔著,賺了自己拿走大頭,基地占個小頭或者一點都不賺。走順了,那就自付盈虧了。一個月下來賺個一萬多兩萬也是有的。這也是為什麽有的店在吹牛說基地很能掙的原因。
甚至有些扛不住烈士家屬支出的徐斌也求著苟偉安排了好些烈士遺孤。
當然,苟偉也不是清廉的家夥一點都不賺。自己掙個盆滿缽滿的同時,幾個兵的收益也從一百多塊到每月發一萬多獎金,這些是不可能入帳的。
苟偉的脾氣越來越臭了,自從他收到魔女的信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格式文的時候脾氣更是大得可以把基地給點燃。對於帶的幾個孬兵就罵得更凶了,動不動追得基地滿地跑,這也成了基地一景。要是哪天沒見苟偉追著罵人都會有軍嫂問“苟頭(苟隊的諧音)是不是出差了,還是生病了?估計生病了!”
相當一部分軍嫂盼著苟偉生病,也從一個側麵應證了苟偉不適合管理,行為簡單粗暴。苟偉是不虧待自己的兄弟的,每人每個月都能拿上一萬多塊讓兄弟們很滿足。有了這些錢,兵們對於苟偉的打罵也就認了,甚至故意讓苟偉打一頓出氣撒火,一切朝錢看。
如此大的一個生產基地隻有九個兵,隊長還隻是個兵這明顯是不合適的。各級領導包括徐斌都不相信一個基地運作半年多的純利潤隻有三十多萬元。要知道苟偉當初一個豆腐白菜一月就是四萬塊,現在差不多四十多個店了,半年再怎麽著也不止這麽點。很多軍嫂很明白地說一個店一個月至少得有兩三萬的利潤的。至於苟偉整出來清晰得可以與財務股的帳冊比精致的帳簿徐斌也是不信的。
經過多輪討論與拚搶,軍需股的參謀喬峰得到了這個油水很厚的職位。也就是紅山中隊前任指導員。原本他是要在今年底轉業的,現在鹹魚又翻身了,不搞思想工作搞起錢的工作了。
這一切苟偉都是不知道的,沒有任何人給苟偉通氣。都覺得苟偉是一個又臭又硬的石頭,能讓他吃個暗虧也是好的。
可誰也不知道苟偉是怎麽運作的,甚至連八個兵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很幸運,事兒莫明其妙地就成了,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