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各自不同的展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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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嗚嗚的吹,苟偉有點冷,忙緊了緊衣服,拎著那盆子豬骨頭豬下水往賓館走:“你走不走?這天太冷了,我得回去貓冬去!”
石跟在後邊默默地走著,心裏卻一直盤算怎麽說服自己這幹弟弟。越盤算越氣憤:混社會怎麽就混成個混世魔王了呢,還專對內不對外。
氣憤不已的石一把攔著苟偉:“去買點酒,被罵了這麽久的狗連塊骨頭都舍不得丟啊?”
苟偉笑了:“這就對了嘛?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何況兩兄弟難得一聚呢?不如意的事就不要提,喝酒才是人生大事。
明天我就要去省城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或許一年兩年十年八年。算了,以後的事以後說吧,今天咱兄弟喝酒!”
苟偉躥進路邊店拎起幾瓶最貴的酒示意保鏢過去掏錢付帳,石又一次氣著了:“你有病,有病就得治。你還能要點臉啵?”
苟偉拎著酒往賓館裏走:“我有病,前兒被你幹爹打的,身上可沒一塊好肉。心裏也有病了,痛啊?傷心死了!
要不是還有胡彬彬這念想,我前兒就削發為僧了!”
石跟著走,使著保鏢守在大廳裏:“你就貧吧?我看你這活崩亂跳的比誰都歡實,不像是挨打啊?幹爹手勁不夠啊!”
“不說這些了,反正挨打的功夫我是練出來了!”苟偉說得很無奈也很淒慘。
石一陣唏噓,拎開瓶子拿個茶杯子倒上兩杯,學著苟偉的樣子把西裝卷起來搬起塊骨頭啃起來。
“嗯,好吃!還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有味!”石邊啃邊舉杯碰一下全倒到嘴裏,“我們家裏吃飯真沒有意思,吃飯用挑吃菜用舔,沒意思透了。可還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麽做,要不會說咱家是土夫子沒素質。也就混不到這些圈子裏去,會受排擠的。”
苟偉突然發現與石喝酒不像小時候到墳頭上偷酒喝那麽痛快,挺沒味的。碰一下一飲而盡:“這酒啊喝得挺沒意思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挺不容易的。你家有我家有,你沒有我有,這就是區別。
有的人有難念的經隻能自己消化,有的人幹脆不念將經甩給別人念。所以不念經的人都掌握著真理,念經的人用盡智慧也念不通。這就是區別。
咱們今兒隻喝酒不談其它,挺沒意思的。我知道讓你去勸你爹你幹爹是為難你,既然這麽難念的經還是讓我自己來念吧,何必把自己搞得像掌握真理的大佬似的。”
石聽話聽音,雖是彎彎繞繞卻能感覺得到其中的陌生。可今兒不把苟偉請過去幫忙,那摩托廠又去找誰呢?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幫助的人了。
石隻希望今天把苟偉灌醉將他帶到溝裏去,等他醒了不認也得認不去也得去:“喝酒。
我覺得吧你也不需要對你爹那麽大的怨氣,你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一下。他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家長是要做主的,兒子的主當然也能做。你不聽就打得你聽,簡單粗暴有效果。
你再想一想,如果你兒子娶一個大十多歲的女人都可以當你姐妹了,你會是什麽感覺。
讓你聽話,用棍子教育你,那隻是一種愛的表達方式好不好。想想你從小被老師打過多少回,難道老師也是害你的?幹爹要害你嗎?”
苟偉又灌一杯,很認同石的說法:“對啊,這是生活在兩個世界和時代的兩代人,生活得近傷得深距離遠。
哎,幹媽好像比幹爹要大七八歲哈。為什麽幹爹也反對呢?對你媽有意見想娶個小幹媽回來啊!”
“你混蛋,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聊天,不會就閉嘴喝酒。”石越來越覺得苟偉變壞了,從頭到腳都流濃。
苟偉挨罵也不生氣,更不會當回事,端起杯子又喝幹了:“我說哥啊,不要想著把我灌醉。哪怕是混酒我也不會醉,就是你倒下我也不會的。”
石見苟偉看破他的想法更是氣得暴跳:“你就不能傻一點嗎?你就不能好好地溝通嗎?非要弄得親不親仇不仇的,好看嗎?
幹爹家的廠子有困難你不去幫你幫別人,你有難了要賣廠子不找自己家人找幹爹的仇人,你還有一點點親情恩情在裏邊嗎?”
苟偉端起酒杯朝石虛敬了一回:“哈哈,發急啦!很多相愛相殺的事你不懂,就是懂你也會裝不懂。
想想我真要有這麽大的本事,那為什麽又會這兩年挨了這麽多次打呢?最讓我傷心的是,我剛到家迎接的是一頓棒子。
我這人吧是聽話,也懦弱,但兔子急了也會跑啊!
我覺得吧與你爹就不能談利了,要說利,他給我讀書的錢我還了。咱們隻能談情,談談親情就可以了。你說是吧?
當然,要談利可以,換種方法。”
石聽懂了,苟偉這是要他爹低頭,也是要他爹保證不幹涉他與胡彬彬的事。石問過,他爹就一句話:“現在這家夥就抑不住了,要是再有個背景深厚的嶽家做支撐那不得上天。天下財富是有數的,咱們村能出一個石家就行了,至於別家還是不要出現了!”
石不想與苟偉扯太多,還是想從兄弟親情上做做文章:“小偉,未來石中花還是需要我們兩來撐起的。你現在付出的一切就是為未來的回報,此時何必將關係弄得這麽僵呢?”
苟偉認真地碰上一杯,看著石一飲而盡辣得吐舌頭笑了:“這話我愛聽,咱們兄弟別受這亂七八糟的窩心事打擾。
等你接班了,有需要弟弟幫忙的你說話。
不過,我這人的性格你也清楚。有事直說,別彎彎繞繞玩虛的。這次幹爹的事我就不摻和了,你們真想解決問題可以把李師傅請回去,把鍾老頭請過去啊。
不要怕花錢,錢是王八蛋花了又能賺。我呢是不敢啊,怕天打雷劈啊。”
你曉之以情他就動之以情,你說親情我就真感情。苟偉雖知道這老哥變了,但這兄弟情和一起喝酒這種聯係感情的表現形式還是很讓人舒服的。再說石變了,苟偉何償未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