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麽放假回家了還在拚命工作呢。”
丁太太雖然嘴裏嘀咕著,不過還是讓傭人端了飯菜上樓去給丁羽墨。
許悠陽沒有讓傭人上去,他說他上去陪著丁羽墨,順便給她把晚餐帶上去。
丁彥博放下報紙的時候說了句,“這倆孩子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是挺奇怪的。
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丁太太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想著女兒明天就要離開了,便也沒有多想。
……
樓上。
丁羽墨已經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臥室裏,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折騰了幾個小時,她現在是又疼又累又餓的,隻想吃東西然後睡覺。
許悠陽端著托盤上來,裏麵都是丁羽墨愛吃的菜,還有一碗冬瓜排骨湯。
“墨子,先起來吃飯。”
許悠陽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抬步到床邊把她給扶起來,語氣溫柔,“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有了。”
丁羽墨臉蛋還是燙的,她低垂著眼睫不敢去和許悠陽對視。
一想到他們竟然在家裏做了那樣瘋狂的事情,她現在想起來都還是臉紅心跳的。
太刺激了。
“不是說餓了嗎,先吃點東西,我端過來喂你?”
“……”
“我又沒有缺胳膊斷腿的,幹嘛要你喂啊。”
丁羽墨受不了他這副樣子,嘟囔著拉開被子起身下床,走路姿勢別扭的在沙發上坐下,開始吃東西。
實在是餓壞了。
下午運動量太大,她被許悠陽翻來覆去的折騰,身心俱疲的,連胃口都比平時大了許多。
吃了一碗飯,菜幾乎也吃光了,最後喝了湯,丁羽墨才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吃飽了?”
許悠陽抽了紙巾過來溫柔的替她擦拭嘴角,“先休息一會兒再睡吧,不然對身體不好。”
丁羽墨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麽,她有些糾結的開口,“對了,我們好像沒有,做那個措施吧?”
家裏的客房裏根本不可能會準備有避孕套這種東西。
而且那個時候兩個人‘幹柴烈火’的,哪裏還想得到做措施這回事?
丁羽墨微微咬唇,“萬一懷孕了怎麽辦?”
雖然她不反感給許悠陽生猴子吧,但是也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萬一小生命說來就來了,那怎麽辦?
而且她現在的公司有明令禁止的,如果員工結婚懷孕了,是要調崗位的。
之前辦公室裏就有一個設計師因為意外懷孕,被調到後勤去了。
“墨子,我們結婚吧。”
許悠陽卻是握著她的手,在她身側坐下來,“我認為,我們現在的關係,談婚論嫁已經不算早了。”
“……”
“可是……”
丁羽墨總感覺結婚好像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且她現在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
結婚啊……
她想到了慕星,想到了宋婉,他們現在婚後很幸福,可是結婚之前,感情路也是坎坎坷坷的。
好像她身邊親近一些的人,包括她自己,在感情上麵,都不怎麽一帆風順的。
“還是你覺得,現在還不想結婚?”
許悠陽的薄唇一下子就抿緊了下來。
這兩天在丁家,他表麵上看起來沒事,可是丁家的那些親戚,他知道,那些人打心眼裏看不起他的出身。
雖然許悠陽不覺得自己出身農村就低人一等了。
可是如果丁羽墨也和那些人一樣呢?雖然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看她現在這樣的糾結,許悠陽心裏也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丁羽墨就是想說其實她就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而已,如果要結婚的話,她現在的工作,是勢必要辭掉的。
而且婚後他們到底是繼續留在北京還是回來東城發展,她也還沒有想好。
不過看見許悠陽的臉色不對勁,她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生氣了嗎?”
“沒有。”
許悠陽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端起托盤,“你休息一會兒再睡,我先下去了。”
他們兩個人一直窩在樓上有點不像話。
“哎——”
丁羽墨看著他出去的背影,下意識的要叫住他,不過許悠陽像沒聽見似的,已經帶上門出去了。
他生氣了嗎?
丁羽墨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話,他是因為她不想現在就結婚所以生氣了嗎?
她不認為自己有錯。
現在以許悠陽的經濟能力確實是不用為生活奔波發愁了,可是丁羽墨想的是,他們的生活,依靠的是兩個人,而不是他自己。
他辛辛苦苦,她看著也會心疼的。
而如果結婚的話,娘家這邊父母肯定會貼補他們之類的。
房子車子,產業,這些丁太太從很早的時候就為丁羽墨準備好了,給她做嫁妝。
可是這些,她不想要,也不能要。
許悠陽有他的自尊心,他能給她很好的生活,如果要了那些嫁妝,外麵免不了又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雖然他不會說什麽,但是丁羽墨卻不想讓他因為這些事情而不開心。
她歎氣,最後還是站起身來去衣櫃找了套高領的衣服出來換上。
……
丁羽墨下樓的時候晚餐時間已經過了,客廳裏傳來電視機的聲音。
丁彥博和丁太太散步去了,許悠陽和丁成輝在客廳裏聊天。
“二哥。”
丁羽墨和丁成輝打了招呼,坐到許悠陽的旁邊去,伸手拿了一個橘子起來準備剝。
還沒剝,黃橙橙的橘子就被另一隻修長的手給拿了過去,開始優雅的剝起來了。
許悠陽的薄唇微微抿著,三兩下把橘子給剝好,去掉上麵的白色筋絡,這才掰開兩瓣,遞給丁羽墨。
“……”
她還以為他在生氣來著。
看著汁水飽滿的橘子肉,丁羽墨心裏有點軟,有點甜,她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遞到他唇邊,“你也吃。”
當著丁成輝的麵,許悠陽不太好意思和她表現的太過親密肉麻,剛想說他不吃,丁羽墨已經把橘子肉往他嘴裏塞了。
他隻能吃下去。
丁成輝‘嘶’了一聲,“你們兩個真是酸兮兮的,行了,我上樓找我媳婦兒去了,你們慢慢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