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她想讓他陪著一起過
又沉默了一會兒。
蘇柒夏偏頭看向那邊站著的靳相思,她說,“你跟她已經說開了嗎?斯宸,你和靳相思……你們彼此都知道自己是對方心裏的那個人嗎?”
慕斯宸沒回答。
蘇柒夏自詡自己對這個男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掀了一下唇,說,“還是……你覺得自己之前對她太過愧疚,所以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慕斯宸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他的小妻子是不是等急了?
“柒夏,你好自為之吧。還有——”男人薄薄的唇線抿起來,目光晦暗地看著蘇柒夏,“我太太不喜歡我和別的異性單獨接觸,以後,像有話單獨要對我說這種事情,我希望不會再發生。”
“……”
他轉身,留給蘇柒夏一個清冷絕望的背影,一步一步,好像踩在了她的心上一樣,疼的鮮血淋漓的。
慕斯宸……
蘇柒夏看著他走到了靳相思的身邊,他抬手為靳相思把微亂的發絲別到耳後,動作那麽溫柔。
從今以後,這個男人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蘇柒夏怔怔地看著那對璧人相攜著出了院子,地上的身影被燈光和月光拉的很長很長……
她看了許久,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她剛剛一直咬著唇瓣,此刻唇瓣出血了,口腔裏都是腥甜的味道。
這一刻,嫉妒瘋狂地燃燒著蘇柒夏的理智。
滿心滿腦的,都是慕斯宸那一句【我太太不喜歡我和別的異性單獨接觸,以後,像有話單獨要對我說這種事情,我希望不會再發生。】
他是什麽意思?
他是覺得自己在不要臉的對他死纏爛打嗎?
在慕斯宸的心裏,她蘇柒夏……儼然已經變成了這副令人唾棄不堪的模樣了嗎?不、不是的……
蘇柒夏拚命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可是殘存的一絲理智又在告訴她。
不要否認了,慕斯宸的心裏,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你,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就隻有靳相思了。
靳相思……
那張臉在蘇柒夏的腦海裏閃過的時候,蘇柒夏忽然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心,指甲掐進肉裏都沒有發覺過來。
靳相思、靳相思……
蘇柒夏忽然想,是不是隻有那個女人死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慕斯宸才肯多看她一眼呢?
……
慕思悅的飛機是上午十點半,她去的是澳洲。
靳相思因為一早起來難受的厲害,加上外麵天氣有點陰陰的,所以就沒去送慕思悅,隻是給她打了個電話,囑咐她一個人在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回來。
靳相思的腿有點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慢慢的接近了預產的緣故,這兩天她開始變得有點焦慮起來,夜裏睡不著,白天吃不下。
李嫂讓她放寬心,說離預產期還早呢,現在要是天天吃不下睡不好的對肚子裏的寶寶也不好。
靳相思還是不行。
她的焦慮越來越嚴重,嚴重到晚上做噩夢會驚醒過來好幾次,尿頻,便秘,這些生理上的問題更是頻繁。
慕斯宸眼看著她的小臉沒幾天就瘦了一圈,心裏泛疼。
“要不,去醫院看看?”
這個時候,慕斯宸能想到的也隻有醫生了,他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減輕靳相思的痛苦,但看著她這樣一天天的消瘦,心裏也是著急。
“我沒事。”
靳相思搖頭,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得的,不過是心病,她對慕斯宸患得患失已經到了做噩夢的地步。
自從那天從老宅回來之後靳相思就開始做噩夢了,夢裏都是慕斯宸推開她和蘇柒夏相攜而走的畫麵,不同的夢境,但夢裏的內容都大同小異。
每每,從夢裏驚醒過來的時候她總是渾身冷汗。
靳相思知道,這是她的心魔,‘蘇柒夏’這三個字,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擊垮。
……
慕斯宸還是找了慕氏集團旗下醫院的婦科主任親自來家裏給靳相思做檢查,結果除了讓慕太太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大的精神壓力之外,並沒有檢查出別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話起了效果,靳相思倒是慢慢的,沒有那麽焦慮了。
孕期八個月的時候,靳夫人來了一趟西沉別墅,帶了一堆東西過來,離開時,她特地找慕斯宸說了話。
“下周末是相思的生日,你知不知道?”
慕斯宸臉色微微變化,靳相思的生日……從前他是不屑於記得,最近卻是因為她的身體不舒服,他忙於照顧,給疏忽了。
“多謝嶽母提醒。”
慕斯宸微微抿了唇,“我們婚後的第一個生日,我會好好給她過的。”這話,不僅是說給靳夫人聽,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靳相思的生日……
……
關於生日這件事情,靳相思並不是很在意,從前在靳家時她從來沒有辦過生日宴會,因為覺得麻煩,所以都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一頓飯。
不過生日的時候爸爸會給她煮一碗長壽麵。
不知道慕斯宸會不會煮長壽麵?靳相思窩在沙發裏時想著,他這樣矜貴如玉的公子,應該是不會的吧?
慕斯宸這幾天都早出晚歸的,他的工作如此,靳相思已經習慣了。
甚至,靳相思看他這樣忙碌,好幾次想告訴他,下周末是她的生日,她想讓他陪著一起過。
幾次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口。
他的工作這樣忙,一個生日而已,雖然結婚後的第一個生日意義很不一樣,但靳相思想,還是算了。
靳相思抱著枕頭歎氣,雖然想想心裏會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但,還是等他忙完這一段再說吧。
……
海邊別墅。
為了掩人耳目,這別墅名義上還是李太太的。
蘇柒夏昨天就已經結束了手裏的所有工作,推了幾個公告,自己從殺青現場開車回了這裏。
別墅裏沒有傭人,傭人都被李太太給遣散了。
蘇朵提著蘇柒夏的東西過來時,蘇柒夏剛剛抽完煙,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目光還有些空洞。
蘇朵把東西重重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