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邪惡的念頭
“對不起。”
唐大力不停地道歉,他也是不容易,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拉扯著弟弟讀完了大學,誰知道卻發生天災人禍。
肇事者有權有勢,他們僅僅拿到一點賠償,並不能解決什麽。
唯一補救的方法隻能是找一個真正能關心大成的女人,一個善良的女人。
他們出去工作在即,今晚觀察黎棠,唐大力出了邪念,心裏有個聲音讓他今晚一定要出手。
他也果斷按照內心想法去做了。
“滾開!”
陸堯風不耐煩,一腳踹開了唐大力,唐嫂趕忙拉住他,“求求你,別打我老公,要打就打我。”
見妻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唐大成覺得很窩囊。
陸堯風不跟他們多說廢話,一腳踹開了門。
“你們……”
進去開燈後看到的一幕,不僅僅陸堯風驚呆了,而且唐大力和妻子也驚呆了。
黎棠穿得好好的,反倒是赤果果的唐大成倒在地上,嘴角在抽搐,流著口水,目光呆滯。
黎棠見到陸堯風過來,馬上撲到他身上,心有餘悸地指著唐大成,“我不知道他怎麽會在床上,我一不小心把他踹到床下了。”
她不敢看沒穿衣服的唐大成,糾結了好一會兒要不要去喊人。
還好,人來了,要不然一整碗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度過。
呼吸著屬於陸堯風身上的氣息,黎棠眼眶紅了紅,她嚇得不輕,幸好她有兩把刷子,要不然今晚會發生什麽事情,她也不敢保證。
不過她的力氣似乎有點大,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唐大力夫妻趕忙去扶起唐大成,拍拍他的臉,“大成,怎麽樣,好點了嗎?”
唐大成嘿嘿地看著黎棠發笑。
這笑容很單純,黎棠不敢看他,連忙捂著臉躲到陸堯風身後。
“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整理好,要不然一旦我報警,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陸堯風強勢拉著黎棠走出去。
此時離早上還有段時間。
黎棠低頭看著腳,不敢看他。
“你傻了嗎?跟一個傻子睡在一起,腦袋也不夠用了?”陸堯風沒好氣,想想一個男人赤身果體地躺在她的床上,他的心頭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食,難受得很。
黎棠一聽這話就氣了,怒不可遏地瞪著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又不知道我的床上為什麽會有一個男人?說到底,還不是怪你。”
她今天受到的驚嚇不小,陸堯風還吼她,不懂憐香惜玉嗎?
也不懂為什麽那麽多女人對他前赴後繼,當然也包括她。
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她索性低著頭,委屈地不說話。
“行,我的錯。”
陸堯風知道她害怕,伸手把她攬到懷中,呼吸著她身上的沐浴露清香。
黎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從來不敢想象,有一天他會跟她道歉。
世界末日到了嗎?
她一把推開他,怔怔地望著他。
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陸堯風,他腦袋短路了嗎?
她努著嘴碎碎念:“還不是怪你,我們不是情侶,是夫妻,怎麽不能住在一個房間?我知道季家的女兒配不上你,沒有資格跟你談戀愛,不過我們已經領證了,你必須接受我是你妻子的事實。”
陸堯風被雷劈中。
她說的不是情侶,原來是要反駁,承認他們是夫妻。
他確實是腦袋短路了。
心情跟坐了過山車般,瞬間通體舒暢,陸堯風眉眼間流淌著深不可查的笑意,他托著腮,靜靜地看著生悶氣的她。
有點可愛。
但當前,先解決這對夫妻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唐家夫妻扶著呆呆傻傻的唐大成出來,夫妻倆都畏畏縮縮的,辛辛苦苦的計劃不成功也就罷了,還被人反將一軍,極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唐大成沒有想多少,可仔細想想,後怕連連。
他看到唐大成臉上不諳世事的笑容,憂心忡忡的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花。
“對不起,我被邪惡的念頭蒙蔽了,求你們別報警,以後我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
進了監獄,以後的事情都會隨之發生改變,他們在這個世世代代的村子也沒有臉活下去了。
唐嫂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著自己的臉,“要怪就怪我吧,跟大成沒有關係,都是我的主意。”
兩夫妻不停地自我檢討。
黎棠看著心疼,目光轉向唐大成,在燈光的照耀下,這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臉,有點熟悉,可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她皺著眉頭,“他怎麽回事?”
唐嫂一把鼻涕一把淚,“大成是大力的弟弟,在海市出了車禍,治療花光了我們家裏的積蓄,也沒能治好。”
她頓了頓,哽咽著繼續說:“我們也是沒辦法,孩子寄養在我爸媽那邊,也得花錢,我們隻想給大成找個能照顧他的媳婦,我們好專心去打工。”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陸堯風悲憤交加,若是今晚真出了點什麽事,黎棠怎麽辦?他怎麽辦?
他們隻顧著自己,想過別人了嗎?
別人並沒有什麽義務為他們的邪念買單。
陸堯風的臉色黑得恐怖,黎棠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在他要開口之前,她馬上捂著他的嘴。
“算了吧,反正今晚也沒發生什麽事,隻要他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就好了。”
她也是過過苦日子的,她懂這種悲哀。
“報警!”
陸堯風口氣很堅定,必須要給他們教訓。
敢設計他的人,他才不會心慈手軟。
“堯風,你幹嘛呢?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今晚什麽事都沒發生,你計較,是不是打心眼裏認為我……”黎棠不敢說,她也在害怕。
她拔腿就跑。
陸堯風在她身後喊了一聲:“你跑什麽跑?”才剛退燒,不注意點,她當她是機器人?
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她幸運。
終於逮住黎棠,陸堯風臉色鐵青,雙手死死地扣住她瘦削的肩膀,“還嫌今晚發生的事不夠多?”他腦袋跟灌了鉛般沉重。
黎棠揮舞著拳頭,在他的身上捶打,怒火中燒地控訴:“陸堯風,你就是嫌棄我,嫌棄我跟其他男人躺在一起。”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苦笑,她笨拙地抓住他的手,想著之前舒雲恩給她看過的某些古代言情的情節,慢慢朝著裙子裏挪進去。
她很緊張,呼出的氣息變得沉重粗糲。
心一橫,果斷把他的手拿到裙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