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神秘的老頭##
這天下午對趙三喜來說似乎比任何時候都過的要漫長,讓他有一種度妙如年的感覺,好不容易煎熬下來後,楊柳又叫他一起去吃飯。中午回絕了楊柳大姐的邀請,第二次不能再拒絕了。無奈之下,就與楊柳去外麵吃了頓飯。恰好是楊柳一個朋友給她打電話,趙三喜剛好借這個機會離開了。在返回省委黨校,往房子走的時候,趙三喜的腦子裏全是鄭潔的影子,於是,他轉掉方向,去停車場取了車,開車去了鄭潔曾經的那個家。
趙三喜來到鄭潔家,看見趙大還在院子裏,趙三喜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說:“哥,怎麽還在這裏?”
趙大看見趙三喜來了,笑著問:“培訓完了?”
趙三喜點了點頭,趙大高興的說:“反正晚上又不用學習,這下就不用急著走了,一會兒叫小潔給炒幾個菜,咱哥兩喝幾杯。”
趙三喜說:“好呀。”
“醫生說了,你不能喝酒,等身體好了再喝吧。”鄭潔從屋子裏走出來說,“小趙來了?”
趙三喜點了點頭,看著鄭潔欲言又止。
趙大把趙三喜的樣子看在了眼裏,對鄭潔說:“我得回屋躺一會兒,又有點暈了。”
趙三喜趕忙說:“我來背。”趙三喜把趙大背回屋裏,趙大拍了拍趙三喜的肩膀,趙三喜感激的看了趙大一眼。
趙三喜從屋裏走出來,看見鄭潔正坐在板凳上洗菜,趙三喜走過去問:“洗菜,做哪頓飯?”
鄭潔笑著說:“提前準備一下,一會兒我還得去學校接妮妮。”
趙三喜哦了一聲。隨後他搬來一隻小板凳,坐在鄭潔身邊,說:“咱兩聊聊吧。”
聽到趙三喜這麽說,鄭潔扭過頭看著他點了點頭。
趙三喜撓了撓頭,說:“你最近好嗎?”
鄭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有什麽就直接說唄,看你那樣?”
趙三喜狡辯著說:“我有什麽話?”
鄭潔把手裏的菜放下來,說:“你我還不了解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話要說的時候,就撓頭。”鄭潔對趙三喜的表達形態早已經是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趙三喜笑了笑,油腔滑調地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鄭潔也。”
鄭潔被他逗得一邊咯咯的笑,一邊說道:“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趙三喜小聲問她:“那個,趙大跟你提離婚的事情了嗎?”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問題。
鄭潔明顯一愣,看著趙三喜問:“你怎麽知道這事的?”
趙三喜低著頭不說話,鄭潔接著問:“是趙大跟你說的?”
趙三喜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見趙三喜知道這事兒,鄭潔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提過,提了好幾次了呢,不過我都沒有答應。”
趙三喜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趙大跟我也提說過好幾次了,讓我勸勸你,要不然我最近怎麽一直不去醫院看你們呢,就是因為每次見到他,他就提這件事兒,讓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鄭潔看著趙三喜,認真地說道:“其實,我知道,趙大是為了我好,他想讓我再找個好歸宿,可是,小趙,你知道嗎?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難受,總感覺自己虧欠他的。”
鄭潔說著說著,眼圈不知不覺就紅了,趙三喜看著淚水在鄭潔的眼圈裏打轉兒,心裏也不由得難受極了,忙安慰著她說道:“你別難過,這不是都好好的嘛,你別胡思亂想。”
鄭潔擦掉眼淚,點了點頭。
趙三喜看著鄭潔的樣子,心想,看來鄭潔還不知道找達已經知道他們兩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他們兩多次的結合都是趙大的意思。趙三喜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事情告訴鄭潔,想著鄭潔知道這些,心裏會不會好受些。
趙三喜看著鄭潔,歎了口氣,說道:“鄭潔,其實……”他對她的稱呼在私下裏已經變得沒有了距離感。
鄭潔抬起頭看著趙三喜,不解地說:“怎麽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話就說唄,跟我還見外嗎?”
趙三喜說:“其實,我是很想有個家的,一家人開開心心,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鄭潔聽見趙三喜這樣說,眼前不由一亮。
“可是,你也知道,我現在身處的環境,官場就是戰場,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不說,而且還會死的很慘的。我從一個小科員走到現在的正處級,很不容易,你也算是我的一個精神支柱,無形中幫了我很大的忙,我知道,你也想跟我組成一個家庭,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好嗎?”
鄭潔握著趙三喜的手,笑著說:“小趙,以前我說過,身邊有你,我已經很幸福了,你心裏有我,我也很滿足。其餘的,我也不奢求,三喜,你好好幹你的事業吧,我支持你的,對了,昨天你那個同事,我看她好像很厲害呀。”
趙三喜點了點頭,開玩笑地說道:“那是相當牛呀。”
鄭潔笑著說道:“你要多交一些有能力的朋友,知道嗎?”
趙三喜明白鄭潔的意思,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她。
鄭潔低下頭繼續洗菜,臉上雖然掛著笑,心裏卻很難受,她也想有個家,有一個屬於自己跟趙三喜的家,可是她畢竟是趙大的媳婦,趙大現在臥病在chuang,她不能做負心女人,丟下他不管不顧。
鄭潔端著洗菜盆站了起來,看見她起來了,趙三喜也跟著站了起來,想想還是不要在她家裏吃飯了,這一喝酒,趙大話一多,肯定要說與鄭潔離婚的事情,而且之前他之所以能與鄭潔多次結合,完全是趙大想用這種僅能做到的方式來報答趙三喜的恩情,萬一趙大說出了這些話,可想而知氣氛會多尷尬。考慮到這些,趙三喜對鄭潔說道:“我還是走吧,要不趙哥……”
鄭潔明白趙三喜是擔心一會氣氛會尷尬,她咯咯咯的笑著,說道:“我李姐,你走吧,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身體。”
趙三喜用一種難耐的眼神看了一眼鄭潔,隨即拔腿就往外走去。鄭潔看著趙三喜的背影,心裏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
趙三喜的心裏想著事情,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沿著胡同往出走的時候踢著路邊的樹葉。胡同兩邊的梧桐樹上掛滿了枯黃的葉子,風輕輕一吹,不時就有葉子打著旋兒飄然落下來,這蕭瑟的秋景如同趙三喜此時的心情一樣。想著剛剛輕鬆了沒多久,一件一件的事情又接踵而至,看來是秋天來了,事兒也多了,真是那句老話說得好,多事之秋啊。
“嗬嗬嗬……”在趙三喜走出胡同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似乎對自己嘲諷的笑聲。
趙三喜心情本來就有點複雜,帶著不耐煩的心情循聲看去,原來看見是樹底下有一位白頭和花白胡子的江湖術士,這位老者長的是鶴童顏,麵色非常紅潤,腳底下擺著一張八卦圖,一看就是個算卦的。
趙三喜有點好奇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我說大爺,你笑啥?笑我嗎?”
白老人一邊撫莫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說道:“年輕人,最近鴻運當頭啊,不過看上去又有點印堂暗,應該是福禍相隨啊,嗬嗬”
一聽到這算卦老人對自己運勢的判斷,趙三喜仔細一想,的確是這樣的,來省委黨校,對他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不但認識了很多其他機關單位裏的人,結交了不少的人脈資源,而且還認識了在省政府當秘書的楊柳大姐,可以說是鴻運當頭,不過那個奇怪的短信,加上鄭潔家裏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很頭疼的事情,就像老人說的,他現在是福禍相隨。
這樣想著,趙三喜覺得這個白老頭還真是有兩下子啊,於是,帶著好奇之心,他走近老者,白老人拿著手裏的書放在地上,示意趙三喜坐下來。趙三喜乖乖的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大爺,是算命的吧?”
白老人哈哈大笑著,不置可否地說道:“隻是比平常人多知道一點事情罷了,嗬嗬……”
趙三喜坐下來,笑著說道:“那高人給我指點指點?看看我最近該怎麽處理麵對的事情。”
老頭隨意的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你步伐穩定,應該是練過氣功還是什麽武術吧?”
趙三喜之前在學校的時候的確是練過幾年跆拳道,一聽不由得大驚,心想,可真是遇見了高人,但是還是故作鎮定麵不改色的說道:“是的,我是練過一些東西,那大爺可知道我練得是什麽嗎?”趙三喜想著考考這個江湖術士,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老者隨即哈哈大笑,好像是明白趙三喜的心思一樣,說:”你這是在考我呀,那些個東西,博大精深,有上百種,你練得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肯定是練過的,步伐矯健,氣色紅潤,應該是修身之類的。“
聽到老人的判斷,趙三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裏感歎著今天真是遇見了高人了。
趙三喜一臉崇拜的看著這個白老人,自肺腑的讚歎了一句:“大爺,你真是高人呀。”
白老人倒是對趙三喜的誇獎一點也不謙虛,他嗬嗬的笑了笑,點著頭說道:“小夥子也是很有眼力嘛。”
趙三喜嘿嘿的笑了笑,坦白了說道:“其實大爺,我幾年前在大學的時候練過跆拳道,不過現在工作了,不練了,隻是偶爾有空的時候會去健身房鍛煉一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