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藍子琛的多疑
不過三言兩語,淩鏡原來那滿心的責怪與不甘的委屈便煙消雲散了,撲紅的臉頰,洋溢著淡淡的紅暈,讓人看著甚是心動,她眼底不安,藍子琛看得真切,這仿若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子一般。也確是,淩鏡該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子,而是初開的之人應該是他藍子琛才是。
藍子琛滿足的擁著淩鏡在懷,這似乎是淩鏡嫁來藍府的這些日子以來最為開懷過的一次了,她嫁入藍府再幾日便有一個月了,那時便領著她去那兒,見上那人一麵,興許他便可以釋懷了,她對他的誤會也亦是會跟著那天的到來而化為煙雲。
“可還在怪我?”藍子琛光天化日也不顧及身邊走過的婢女的反應,硬是擁著淩鏡,湊近淩鏡的雙頰,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頰之上,淩鏡羞紅了臉,低垂著頭,埋首於他的胸膛,不敢抬起頭來,“你不說話我當你不再怪我了?!”見她沉默著不說話,便一邊說著,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放肆,一邊把玩著她的發絲。
當淩鏡回了房間之後,慕舜早已不知蹤影了,慕舜眼中她刻意忽略的失落,此時卻越發的讓她感到愧疚,慕舜離去時也未同她說上一句話。
藍子琛同淩鏡靜坐在她的房間裏麵,“鏡兒,慕舜與你是如何相識的?”在慕舜答應這件事情之後,他便覺得有哪裏不對,卻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不對。在房間裏麵,慕舜對淩鏡做出那般親密的舉動,似是兩人很早就相識了一般,心裏的酸澀之意湧了上來,別扭的瞧著淩鏡失落的模樣,多番思慮之下,終還是想要聽聽淩鏡的說法。
“昨夜是他救了我……”淩鏡咬著唇,終是說出了這件事情,那夜的事情,她至今不敢去回憶,於她而言那是種痛苦的回憶,這具身子隻差不一步,便要髒了。若非慕舜的相救,她興許今日便毫無尊嚴的橫屍街頭了,又豈能在這兒安然無恙的與藍子琛說著話,一說這件事情,腦海中便會浮現慕舜那雙失落的眼眸,淩鏡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昨夜?昨夜你發生了什麽事情?”藍子琛故將眼底的那細小的慌張誇張了些,其實慕舜早已是交待一清二楚,藍子琛生性多疑,雖說慕舜一番解釋他已然全信,但不知為何今日卻還是想要聽一聽淩鏡的解釋,聽見她那樣說,藍子琛這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了,又不能就這樣忽略掉淩鏡所說的那句話。
“昨夜離開藥坊,遇上了兩個市井之徒,若非慕舜,我早已受辱,你可知他在何處?我定是要好好感謝他。”想著利用這件事情,再見上慕舜一麵,方才與他見麵時那簡單的幾句話未能聊表她對他的謝意,隻是還未想好該如何去道歉,若是能再見到他,定是會好好準備一番,加以酬謝。
“他來無影去無蹤,就是我也未必能夠找到他。”這話當是淩鏡在試探藍子琛,她一臉期盼的看著藍子琛,似乎當真不知道一樣。他們兩人雖相識,但慕舜卻未曾告訴他,自己的住處,僥幸淩鏡也亦是什麽也沒有說,若是說了豔梅軒,隻怕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藍子琛瞧著淩鏡古怪的神色,略有些許的遲疑,“怎麽了?鏡兒。”
“啊?沒……沒事,慕公子救我一命,如同再造之恩,可惜未能好好的謝謝他……”淩鏡有模有樣的感歎道,殊不知此時她的房頂上麵一張她此時甚是感歎的臉孔正從一個小孔中看著她,嘴角滿含著笑意,眼角那熟悉的寵溺,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子,可眼底那抹失落卻不曾消散過。
“日後會有機會的,他若是沒有離開似水,定會再來藍府。”藍子琛伸手觸上了她的臉頰,隻感覺身下一緊,看著淩鏡那嫣紅的雙唇,緊咬著,藍子琛的手也略有些許的發燙。
未給淩鏡反應的機會,藍子琛拉過了她的手,將她帶入到自己的懷中,美人坐懷,靠近了她的發絲,一股淡淡的花香,他可以確定這是種花香,嘴角揚起一勾帶著魅惑的笑容。
淩鏡嬌羞著容顏,手緊握著自己的衣裳,透露著她清醒時的緊張,藍子琛溫柔的握住了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給轉過了來了些,挑過她的下顎,迫她的眼眸同他對視。
淩鏡羞紅了臉,就算是如此也依舊帶著回避,“別怕。”這是藍子琛第一次在淩鏡麵前清醒的這樣說,屋頂上那張本該笑靨如花的臉,隻在這一小小的動作瞬間,化作了隱忍的怒火,從這屋頂上離開了藍府。
他耐心的引導著她,眼角的溫暖隻為她而綻放,淩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她,大手牽引著,幾番魚水之歡,淩鏡無力的側身倒在藍子琛的身邊。
淩鏡疲憊的睡著,藍子琛則是一臉清醒的看著身邊的可人兒,一手扶過她身上的滿是汗水的發絲,甚是滿足的擁過了她的身上,抵在了她的身後,趁著她還未蘇醒之際,藍子琛用力往前一送,就著現在的姿勢,滿足了自己還未滿足的欲望。
夜未深,藍子琛穿好了衣裳,稍稍理了理自己的發絲,夏錦該是還在外頭候著,打開門,“姑爺!”夏錦果真還站在門口,藍子琛未有尷尬的對著夏錦吩咐道,“夏錦,去準備些熱水。”
“是,姑爺。”夏錦匆忙的朝著廚房跑去,廚房此時該是沒有了人才是,這燒水一事,還得她自己來。
瞧著夏錦越跑越遠,藍子琛又立刻將門關了進來,以外外麵的寒氣,傷到了淩鏡,借此害淩鏡染上風寒,他將燈掌起,這屋子裏麵才亮堂了些許,淩鏡睡眼惺忪的朝著這外麵看了看,一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鏡兒,再睡會吧。等水來了,我再喚你。”藍子琛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頰,迷糊中聽了藍子琛的話,淩鏡又合上了眼。
良久,夏錦這才尋了楊牧抬了一桶的水進了傾蓉小築,聞聲,藍子琛下意識的快步走向了門口,將房門打開,夏錦見是藍子琛開的門,“姑爺!”
“把水放下,你們兩人可以退下了。”藍子琛伸手,親自準備將水給抬進去,在楊牧和夏錦的注視下,藍子琛當真將水,絲毫不滴的給抬了進去,門碰的一聲被關了進來,房間裏麵藍子琛打了水,取下了汗巾,為淩鏡擦拭了一遍身子,從衣櫃裏取來了衣裳,為淩鏡穿上,又取出了一條厚被,蓋在了淩鏡的身上,這才坐下來休息了片刻,這些事情他不曾做過,如今想要做上一次,卻未讓他感到厭惡。
外麵楊牧借著光,看著裏麵忙出忙進的身影,這絕不是淩鏡的影子,目瞪口呆的一直立在了原地。
剩下的水,藍子琛倒入了沐浴桶中,褪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滿是汗水,將自己浸泡在了水中,殊不知此時那床塌上的淩鏡已經有些許的清醒了,淩鏡聽著那水流聲,睜開了自己的雙眸,朝著這四周圍看了看,身下的酸痛讓她的雙腿有些許的發軟,淩鏡撐過自己的身子,耳邊的水流聲未止,腦海中閃過了方才她自願主動承歡於藍子琛身下的畫麵,本迷糊不清,現下甚是清醒。
通紅的雙頰在那一聲水流聲後,化為了驚恐,淩鏡下了床,朝著那聲音的來源望去,屏風後,似是有人在用她的沐浴桶,上次她與藍子琛歡愛之後,便不見了藍子琛的身影,這次亦是未見他的身影,應該早早離開了才是,那屏風後麵的人……
淩鏡拿過周圍可以用來砸人的東西,朝著那屏風後悄然走去,手緊緊的握著那撐窗子的木棍,呼吸也越發的緊促了起來,“啊!”她一邊尖叫著,一邊拿著木棍欲直接劈向那個沐浴桶中的人。
可木棍還未劈下去,人已經被帶進了水中,“娘子這是準備謀殺親夫嗎?”沐浴中的人一手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一手緊拽著她那把持著木棍的手,毫不猶豫的拉她入懷,淩鏡下意識的睜開了眼,一眼瞪過去,卻驚在了他的懷裏。
淩鏡一臉震驚的看著他接下來的舉動,水中的溫熱逐漸的爬上了她的臉頰,連帶著她的耳根一並染上了紅暈,她羞澀的低著頭,藍子琛的滿意的笑著。
“鏡兒,莫要想著慕舜,他不過是陣風,他救過你,我自會感謝他,日後莫要再念著他了。”他的話語裏麵似有著酸味,淩鏡半抬著頭,望著他現在的模樣,噗嗤一聲,她竟笑出了聲來。
“你這是在在意我嗎?”
“裏麵有小姐的聲音!”夏錦甚是不懂事的準備伸手敲門尋問究竟,麵上的擔憂不加掩飾,楊牧尷尬的拉回了她的身子,夏錦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又豈會懂得裏麵的事情,楊牧紅著個臉準備開口,迎來的卻是一巴掌。
“登徒浪子……”夏錦雙手環胸,一邊咒罵道,雙眸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甚是可憐的楊牧。
“登……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