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鮮血開啟你的欲望
衝進廚房,我忙著找水喝,回來時,我跑了一小段路,這會兒口渴得緊。
我到家已經是過了十二點,按照正常時間,我應該十一點就能回家,但是我半路下了公交車,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福利院。
我躲在報攤後麵,眼見葉建明駕著自己的小車從福利院駛出,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烈的直覺,他這一去可能……
手裏握著我的手機,界麵顯示聯係人這一欄,拇指滑動屏幕,很快就能找到古警官的手機號碼。指頭顫抖,始終沒有按下去,我反問自己,我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古警官?不,這是我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司其琛教訓過我,不能憑直覺辦事。
我轉身靠著廚台,局促地抱著自己的雙臂。
這個夜叉究竟是什麽人,他讓我想起林秋蕾出事的那晚,我在論壇看到夜叉的留言,第二天醒來,她就死於非命,還是被人虐待致死。
是不是巧合,究竟是不是巧合?我雙手合十,閉上眼做祈禱狀。
雖然對葉建明恨之入骨,但此時此刻我更想知道夜叉的身份,更想知道結果。
夜闌人靜,月光從窗外溜進來,將整個櫥窗照得明亮,我的影子映在地上,我的思緒停滯,忽然產生的邪念阻止了所有的善良。我為什麽要擔心葉建明,他這條命,背負太多的債,生死不是我來決策,而是老天可否原諒。
惡魔從胸口溢出,我再次閉上眼,卻是深呼吸,是平複自己的心跳,是排解情緒裏脹滿了的一團熱熱的氣流。等到氣流逐漸地被血液稀釋,我的忐忑也就隨之消失。
“啪——”剛剛才冷靜半秒,豈料二樓的聲音驚動了我。
家裏這幾天一直很冷清,之前幾天我吃了安眠藥,睡得早,也就沒覺得家裏還有誰,當然,司其琛不加班不去傅家的話,理應是回來住。
從廚房出來,我張望樓梯口,見沒什麽情況,我猶豫一下,脫掉鞋子,赤著腳上樓。
書房虛掩著,裏麵的燈光泄了出來,我靠近一點,偷偷地觀察裏麵的動靜。
“在哪裏,我明明看到過,在哪裏……”不用想,肯定是司其琛,隻是他好像跟平常有點不太一樣。
書房淩亂不堪,書架上麵的書被他搬下來,他同樣赤著腳踱步,對書本十分粗魯,一旦沒有他要找的資料,他就將書籍隨意地扔在地板上,因此,整個書房幾乎都是被這些書給鋪滿了。
解開領口位置的紐扣,露出的胸肌微微泛紅,他像是喝醉了酒,但又不太像醉酒的狀態。
“誰?”眸光迸發,帶著殺意掠奪了我的鎮定。我的身子下意識地後仰,卻又不肯離去,就這樣,隔著門縫,彼此用偷窺的眼神吸收對方錯亂的心緒。
他不動,我更加不敢動彈。
似乎我們都知道,這是一道欲望之門,一旦開啟,那就是無盡的深淵。
人的本能,通常是先自保,但凡遇到危險的信號,都應該做出自保的反應,而我,在剛才已然喚醒了惡魔,血腥與毀滅是令惡魔墮落的根源。
他動了,放下書,大口地喘氣,對著我命令:“回房,鎖上門,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管我,更加不要進來。”
“琛少。”我有點好奇,又有點擔心。我發現司其琛身上是濕漉漉的,他從未這樣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不要進來。”我的手差點就要碰到書房門,而這時,司其琛狂怒地低吼,“滾,離我越遠越好。”
說話間,他一隻手扶著書桌,另一隻手抹了把臉,一反常態地絮叨:“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進來,把書房門關上,然後立刻馬上回房關好自己的房門。”
凶狠猙獰的怒斥嚇壞了我,我微微顫抖著,輕輕地關上他的房門。
在門縫消失的那一瞬間,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腳上,他慢慢地移動往前,他在克製,他在遏製罪孽。
回房關上自己的門,我轉了身,根本沒辦法邁出腳步,我又轉過來對著書房門,我的手放在門把,我驚惶失措,麵色蒼白。
他很危險,我撿回的一點冷靜,告訴自己,他很危險,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危險。
恐懼滲透了我的心,我覺得我的確應該逃離,正有這個念頭之際,呼地一聲,房門開了。
我驚愕地注視他,冷銳深邃的雙眸被邪惡淩犯,他不再是司其琛,絕不是。
我下意識想逃,可是為時已晚,司其琛大手一揮,將我拉進書房。
“放開我,琛少,你冷靜一點,你不是你,這不是你想要的。”
司其琛身上的確濕漉漉,他嚐試找其他辦法讓自己冷靜,結果失敗了,他以為我跟前幾天一樣,吃了安眠藥早早地睡下,所以他在書房利用僅剩的理智找尋他所需的解救辦法。
“嘭——”長臂一甩,我被他扔了出去,隨後撞到書架,上麵的書籍掉落地麵,我踏著他心愛的書本,搖著頭低喃:“琛少,我聽話,我這就回房鎖上門,我……”
司其琛咬著牙齦,從牙縫中擠出話:“你有多少男人?”
“額?”
“我是第幾個?”
“不,不是這樣的。”我咬著唇,嚇得雙腿發軟,“不是這樣的。”
“你用什麽方式勾引我爸?”司其琛忍得也在發抖,他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你想吵架是不是?好,我們吵架,如果吵架能讓你清醒,那我們就吵個痛快。”我躲進書架內室,地上依然都是他的書,由於書本在地上落得極其不整齊,我搖搖晃晃地踩在上麵,不小心崴了舊傷,隻聽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書上。
司其琛抓起書桌上的領帶,朝著我走來,壓倒的氣勢欺上我虛弱的身體。
“你要幹什麽?”司其琛用自己的領帶蒙住我的雙眼,我掙紮著想要揭掉領帶,可是卻遭到更加野蠻對待。我居然用皮帶捆綁我的手腕,令我沒辦法推開反抗。
“司其琛,你清醒一點。”我想過靠近他,但是我尋求的平衡是你情我願,現下,我知道他並不是理智的,何況我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
大概是我的吵鬧激怒了他,陡然,他將我的衣裙撕掉一半,然後將撕碎的布條塞進我的嘴裏。
“嗯嗯。”我的雙手被他固定在頭頂,雙腿的扭動也根本不起作用,他用膝蓋頂開我的腿,沒有任何前奏,不帶絲毫溫情,以最無情的悍戾方式占有了我。
我痛得腦中一片空白。我說我想感受千刀萬剮,大抵是痛得失魂,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找不到出路,我唯一的感知就是我深處煉獄,接受撕裂的酷刑。
他在我身上停了一下,沉悶的呼吸得以緩解,我以為他結束了,其實才剛剛開始,他破開欲望之門,將我們推進深淵。
此時的我雙眼看不見,雙唇合不上,雙手又被他按壓在頭頂。待我恢複一點知覺的時候,我同樣也恢複了聽覺,他的急喘在耳畔徘徊,就像是地獄的死神光臨。
汗濕了的頭發貼在我的鬢角,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還想把我怎麽樣。嗅覺變得靈敏,我嗅到四周彌漫的血腥,為什麽會有血?我的腦中混亂如麻,我沒辦法正常思考。
血腥引誘他一次次地強占我,他偶爾會掐住我的脖子,隨著律動加快,掐著脖子的手也會跟著收緊,我在瀕臨窒息的刹那間,盡然會情不自禁地全身痙攣,一股迷惘的熱流湧上腦門,頓時,整個世界都變得虛無縹緲。
半夢半醒的我像一具死屍躺在地上,準確地說,躺在書本上。
他離開前,解開捆住我手腕的皮帶,然後下半身用他的襯衣遮蓋住。
“哢嚓——”是開關門的聲音,我漸漸地醒了過來,我試著活動雙臂,一晚上都是保持一個姿勢,所以手臂已經僵化。
“嗯,嘶——”我不敢動,一動就痛,像是被人拆骨削肉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將領帶拉開,我看到了天花板,我還活著,我應該還活著。
稍微有點力氣後,我拿掉塞進我嘴巴的衣服,爬起來,我掀開他的襯衣,看到書本上麵浸染了殷紅的血色。
難怪有血腥味,原來是我流了血。我孱孱弱弱地挪動一下,可是就這一下,痛楚將昨晚上不堪的記憶全都拉了回來。
“好痛。”我動不了,實在是太痛了,可是他去了哪裏,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不是電視裏的女孩子,在經曆第一次後,男孩會在身邊嗬護一下嗎?
“咯咯——”我苦笑著落淚,我笑我自己,膽敢奢望被他嗬護。
我捂著小腹,怪異地大笑兩聲。笑著笑著,我就沉默了,我發現,笑的時候也容易流淚,並且這種淚,似刻在靈魂上的難堪,深若刀痕。
休息了片刻,我在地上爬動,找回支離破碎的衣裙,穿好後,我拿著他的襯衣離開了書房。在經過他的房間時,我扶著牆站穩,不知所措地移動腳步,好不容易越過,帶著滿目瘡痍的軀殼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