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終於圓滿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林凡無奈道。
「你這魂淡！」君霓裳秀眉一簇，怒火呼的就竄起來了。
林凡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一拉，直接將她拉近身邊，低頭，雙眼直視著她的雙眼。
目光堅定，充滿了侵略性，以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現在帶你去一些地方，你最好老實一點。」
君霓裳嘲諷一笑，雖然真氣被壓制，但是她的氣勢與林凡比起來，絲毫不弱，微微揚著尖俏的下巴，緊咬銀牙，說道：「你信不信再過幾小時，我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君霓裳的實力在迅速的恢復。
再過幾小時，達到合體巔峰不成問題。
屆時，林凡多半不是對手。
林凡無所謂的笑了笑，「幾小時后的事情，幾小時后再說，現在，你得聽我的。」
說完，林凡用力一拉，拽著君霓裳往龍城方向而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君霓裳聲音冰冷的問道。
林凡沒說話。
片刻后。
林凡帶著君霓裳出現在了一間昏暗潮濕的出租屋內。
臟、亂、差！
這間出租屋，正是當年林凡落魄的時候租住的，後來林凡直接將這間屋子買了下來，一直閑置著，沒有動過，裡面還保留著幾年前的樣子，而且林凡還在房間裡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除塵陣法，所以即便多年無人居住，也沒有人打掃，但是這間屋子裡面，依然沒有積下灰塵，還保留著當年那種「原汁原味」的感覺。
君霓裳皺起了眉頭，抬起手堵在了瓊鼻下，滿臉的嫌棄和厭惡。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林凡鬆開凌雪菲的手腕，在房間內轉了一圈，說道：「這裡是龍城北部，我曾經生活的地方……」
君霓裳鳳目一橫，冷冷開口，「說人話！」
「我帶你重新走一遍我們的過去，就從這間出租屋開始。」林凡說道。
君霓裳：「……」
林凡說道：「你還記得當年，你把琪琪送過來，讓她跟我生活一周的事情嗎？當時你看我的表情，跟現在很像，充滿了嫌棄，彷彿跟我多待一會兒，都是一種折磨。」
說到這些往事，林凡的眼角都是帶著笑的。
林凡和凌雪菲結婚之後，偶爾會提起曾經種種，每次都感慨頗多。
君霓裳卻直接搖頭。
「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林凡並不著急。
等君霓裳能記起凌雪菲所經歷的事情的時候，就代表著，兩人的意志已經融合，到那個時候，她既是凌雪菲，也是君霓裳，既是林凡的老婆，琪琪和小小奇的媽媽，也是永恆天君家大小姐，君洛塵的主子。
幾分鐘后，林凡帶著君霓裳離開出租屋，來到了江南水岸，E區20號獨棟複式。
當年林凡在龍城的「行宮」。
林凡帶著琪琪離開出租屋后，便住在這裡。
林凡帶著凌雪菲在別墅里四處查看，一邊走一邊說著。
「你把琪琪送到我身邊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要帶走琪琪，還因為一時著急崴了腳，當時你就坐在這個沙發上，我用真氣幫你舒緩扭傷和消腫。」
「我在廚房裡用小煮鍋煉丹……」
「我們兩個都親了琪琪的臉蛋，結果你覺得我們間接接吻，鬧了個大紅臉……」
「這些，有印象嗎？」
君霓裳冷冷道：「沒印象。」
林凡一笑，「沒關係，我們再去下一個地方。」
接下來，林凡帶著君霓裳，走遍了他和凌雪菲走過的地方，重溫了他們的過去。
非凡傳媒……
波瀾江邊表白場地……
辦婚禮的酒店……
琪琪上的幼兒園，小學，初中……
盤龍山後山的世外桃源……
君霓裳雖然還是什麼都沒有回憶起來，但是她眼眸之中的寒意，在逐漸的減弱。
隨後，林凡帶著君霓裳離開龍城，去了陽安，去了深市，去了海嘴，去了太安……
還有一起闖蕩過的遺迹。
最後，林凡帶著君霓裳來到了靠近天水香泉的波瀾江邊，臨江而坐。
君霓裳的腦海中，關於凌雪菲的記憶碎片越來越多，逐漸的拼湊成了一個個畫面，隨後這些畫面連貫起來，組成了一個個片段……
片段再相連，相對完整的記憶，凌雪菲的人生脈絡，逐漸清晰。
君霓裳的腦海之中，多出了凌雪菲三十多年人生經歷的記憶。
而此刻，凌雪菲的意志和君霓裳的意志，開始融合。
這個融合的過程，君霓裳無法阻止。
而且她現在收到凌雪菲記憶和感情的影響，對林凡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轉變，主觀上也不會去阻止。
林凡安靜的守在旁邊，握著凌雪菲的手，沒有說話。
只是在無言的陪伴。
過了幾分鐘，琪琪和小小奇也跑了過來，挨著君霓裳坐下，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非常乖巧懂事。
蘇越，呂洋等人遠遠的沒有靠近，也沒有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們一家人。
君霓裳目光沒有聚焦的看著前方，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腦袋完全放空了。
就這樣，一家人面對著奔流的波瀾江，從中午坐到下午，一直到夕陽西斜。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江面鍍上了一層橘黃色，美輪美奐。
林凡一家四口的影子，越拉越長，越拉越長……
就在太陽即將完全落下去的時候，凌雪菲身體微微一顫，扭頭看向林凡。
林凡也看向凌雪菲。
兩人目光交匯。
林凡瞬間便感覺到，凌雪菲回來了。
果然。
「老公……」凌雪菲小貓般輕叫一聲。
林凡笑了，點了點頭，伸手撫摸著凌雪菲的臉蛋。
「媽媽～」
「媽媽～」
琪琪和小小奇歡呼一聲，蹦起來圍在凌雪菲身邊。
「琪琪，媽媽對不起你，昨天打傷了你，我的孩子，還疼嗎？」凌雪菲心疼的看著琪琪。
琪琪使勁的搖著小腦袋，開心的說道：「媽媽我沒事，你回來就太好啦，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
「嗯，永遠在一起。」凌雪菲笑著點頭，揉了揉小小奇的腦袋。
一家四口終於圓滿。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林凡一家坐在江邊，吹著微風，看著夜景，聊著天。
歡聲笑語不斷。
雲霄之上，君洛塵臉色有些怪異。
他能感覺到，大小姐回來了。
但是……大小姐居然接受了那個男人和那兩個孩子.……
這.……
如果君洛塵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唰！」
君洛塵不請自來，出現在林凡一家旁邊。
「大小姐……」君洛塵向著凌雪菲抱拳躬身，想要說什麼。
「退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道冷冷的，充滿了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熟悉的味道！
君洛塵心裡一松，這樣的口吻，這樣的語氣，是大小姐無疑了。
君洛塵偏偏抬頭，看了眼一瞬間切換為九天神女屬性的凌雪菲，輕輕頷首，然後身形如同泡影般消失。
下一刻。
凌雪菲眼眸之中的寒意瞬間退去，臉上綻放開了一抹迷人的，溫柔的微笑。
兩種屬性，隨意切換！
並不是雙人格，只是在面對不同人的時候的不同態度。
在林凡和兩個孩子面前，她是擁有君霓裳記憶的凌雪菲，但是在君洛塵面前，她是擁有凌雪菲記憶的君霓裳！
兩道意志，徹底融合。
從此以後，再無凌雪菲和君霓裳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