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摸摸
“賺不了多少,”唐狗巴說:“你想想,就算一棵樹賣一百吧,我還要請人砍,要不要錢?請車運出去,還要不要錢?其實賣橫木,根本賣不了一百,最多四五十,如果想要賣一百,還要請人劇成木料,這一切,都是要錢的啊!其實算起來,我們一棵樹,也就賺十來塊錢。”
陳曉天吸了一口煙,見煙尾巴不多,便將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了,說:“你就說跟我說這些了,你說了我也不懂,你跟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在老湖南餐館,你親口說一棵樹賺八九十,你說你說過沒有?”
唐狗巴暗暗叫苦,沒想到這話也能被陳曉天聽到,真是天要亡我也!當下苦著臉說:“曉天,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了,如果你認為是那樣的,你——想怎麽樣?”
陳曉天說:“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所以也不想毀你的聲譽,這才把話跟你先說清,隻要你不吭鄉親們,把樹價提上去,我不會跟任何說。”
唐狗巴麵露難色,一聲不吭,半晌才說:“要不這樣吧。這樹價,我依然按原價,而我每買一棵樹,就給你一塊錢,用作當你的封口費,怎麽樣?”
陳曉天哼了一聲,瞪著唐狗巴叫道:“你當我是什麽了?你覺得我是來你這兒敲詐勒索嗎?”
“不不不,”唐狗巴忙說:“我知道你的為人,我……”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太多廢話了,”陳曉天說:“不管你能賺多少,以後賣樹,至少三十塊錢一棵給鄉親們,賺多賺少那就是你的事了,你能不能做到?”
唐狗巴不斷地吸著煙,悶悶不樂,陳曉天伸手在唐狗巴肩上拍了拍,說:“鄉親們一直很窮,生活得不容易,你就少賺點,多為他們想想。”說罷將摩托車推到前麵一座小樹棚裏,大步朝屋裏走去。
經過文玉溪家門口時,陳曉天再也不怕碰見這個鬼丫頭了,到了她門前還故意重重了嗯了兩聲,這兩聲果然將文玉溪給嗯了現來,文玉溪直勾勾盯著陳曉天,一副想把陳曉天吞下肚去的樣子。
陳曉天嘿嘿笑道:“懶鬼,今個兒起得這麽早,太陽還沒下山你就下床了。”文玉溪哼了一聲,問:“你去哪兒了?”陳曉天伸手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說:“去城裏了。”突然像想起了什麽,連聲說:“哎呀,這兩天好像去城裏的次數非常多……”文玉溪壓住心中的怒火問:“你下次什麽時候去城裏?”陳曉天若有所思,抬頭望天,說:“這個不確定,好像是明天,又好像是後天……”
“帶我去。”文玉溪忙說。陳曉天看向文玉溪,十分驚訝地問:“不是唐狗巴帶你去
的嗎?你要我帶你去幹什麽?”文玉溪說:“我媽不讓我跟他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陳曉天邊朝家裏方向走去邊說:“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做事了。”
文玉溪在後麵氣得哇哇大叫,雙腳直跺地,朝陳曉天罵道:“混蛋陳曉天,死球陳曉天,你給我站住!”陳曉天轉過身來惱怒地望著文玉溪問:“幹什麽?”文玉溪氣呼呼地說:“你別太得意。”陳曉天嘿嘿笑道:“我就要得意,你咋的?”文玉溪怒不可遏,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便朝陳曉天打來,陳曉天忙朝前麵飛跑而去。
到家時,隻見家門前坐著一個人,背對著這方,盯著文秀,正與文秀正聊得甚歡。陳曉天走近了才發現那人竟然是王家源的王大勇,見他跟文秀都笑容滿麵地,便說:“王大村長,什麽風把你老吹來了?春風得意啊,遇見什麽喜事了?”王大勇見是陳曉天,便說道:“哦,我來這裏跟村長談架高壓電的事,順便來看看文秀。”陳曉天冷冷地說:“高壓電事是輔,看文秀是主,對不對?你不辭辛勞千裏迢迢跋山涉水來到我們,就是為了見文秀一麵吧。”王大勇被陳曉天說中了心事,不由靦腆地笑了。
而文秀卻不高興了,瞪著陳曉天問:“你將你的情人送回去了?”
陳曉天仰天長哈了一口氣,漫不經心地說:“送回去了。”文秀哼道:“怎麽一送回去你就回來了,也不多陪陪她?”
“陪什麽?”陳曉天冷冷地說:“難道還要陪她生了孩子再回來?我可沒那麽大功夫。哎呀——”陳曉天見王大勇坐在那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忙說:“真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的雅興了,不知不覺做了燈泡我還不自知呢,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繼續--”說罷轉身朝陳老頭走去。
陳老頭說:“最近的藥村比較多,恐怕你要辛苦一下了。”陳曉天說:“沒事,反正這跑腿的事兒就交給我好了。”陳老頭問:“江西店那兒的那個人,你今天有沒有跟豔玲去跟他談談?”
“談個毛毛!”陳曉天沒好氣地說:“要是那畜生把我給惹火了,我就要他吃梨子!”
“別魯莽,”陳老頭說:“這種事最好能和平解決,你從他門前過,跟他硬碰硬,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陳曉天極不厭煩地說:“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跑了那麽久的江湖了,什麽龍潭虎穴沒闖過?還怕這勞什子事?”
文秀這時走了過來,說:“明天去城裏送藥,我也去。”陳曉天睜大眼睛道:“你去幹什麽?”文秀說:“我怕你惹禍……”
“你別去,”
陳曉天立即說道:“你一個女流之輩,去了隻會給我拖後腿。”
文秀說:“要麽陳大伯與你去,要麽我和你一起去,絕對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你選擇吧。”
陳曉天看向陳老頭,陳老頭說:“文秀說得對,不能讓曉天一個人去。”
陳曉天極為不悅地說:“你倆想城裏玩你們就直說啊,還找什麽借口呢?要麽你倆去好了,我在家裏還樂得清閑。”
陳老頭喝道:“你想在家搞藥材就得聽我的,不然你就出去打工!”陳曉天頓然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翹起了嘴巴,悶悶不樂。
當天下午,王大勇就回去了,陳曉天與文秀將要運去城裏的藥材分類打包,文秀特地將這些藥物列了一張清單,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裏。
第二天一大早,陳曉天剛起來,文秀就來了,陳曉天讚道:“這麽早!”文秀精神抖擻,嘿嘿笑道:“早吃的鳥兒有蟲吃。”陳曉天說:“早起的蟲子被鳥吃。”文秀說:“我是鳥,不是蟲。”陳曉天伸手朝文秀探來,說:“我摸摸。”文秀氣道:“幹什麽!”陳曉天邊刷牙邊說:“我來看看你是鳥還是蟲啊。”文秀來到陳曉天身後對著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陳曉天一個趔趄差點倒地,轉過身來朝文秀罵道:“臭妮子,敢踢我屁股,我打爆你的頭!”
文秀卻幸災樂禍地跑進廚房裏去了,陳老頭正在炒菜。
陳曉天垂頭喪氣地罵了一聲,歎道:“大清早地被這臭丫頭踢屁股,晦氣從屁股而來同,看來今天出門不利,出門不利啊!”
吃了飯後,陳曉天便與文秀出發了。因為有四個大蛇皮袋子,陳老頭本來是想送送的,文秀卻堅持不讓陳老頭送,說:“這麽一點重,我挑得起,挑得起!”
陳曉天與文秀雙雙挑起藥材,像兩個挑貨郎,一前一後朝馬路上走去。
待經過文玉溪家門口時,文秀說:“昨天玉溪說她也想去城裏,我說車子坐不下,沒答應她。”陳曉天說:“這家夥老是想著去城裏,我看總有一天她會嫁到城裏去的。”文秀說:“嫁到城裏好啊,誰不希望能嫁去城裏呢?”陳曉天問:“你也想嫁去城裏?”文秀說:“我當然想,怎麽,你不想娶城裏姑娘?”陳曉天說:“我不想,城裏姑娘哪有咱們農村姑娘好啊,水靈靈地,特別是脫了衣服,雪白雪白地……”陳曉天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趕緊停住了嘴,文秀氣呼呼地叫道:“你說什麽?你說誰脫了衣服雪白雪白?”陳曉天囁囁噓噓地說:“沒……沒說你。”突然發現文秀從後麵伸腿朝他踢來了,忙撒腿便跑,氣急敗壞地叫道:“你這丫的
,怎麽老是踢我屁股?你上癮了是吧?”
來到馬路上,陳曉天玉文秀雙雙放下草藥,陳曉天推出摩托車,將草藥綁上了摩托,這次草藥特多,四個袋子也裝得特滿,陳曉天跳上去後,車的位置就顯得非常狹窄了,陳曉天感覺後背已貼到後麵的蛇皮袋了,便說:“你坐不下了,還是別去了。”文秀卻不由分說硬是擠了上來,兩人頓時緊緊地貼在一起了,陳曉天感覺自己要被文秀齊得身子要起反應了,一時不知說什麽好,而文秀也苦得不行,被陳曉天與後麵的草藥前後相擁,實在不好受,但為了去城裏,隻得說:“走吧,跑一跑就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