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破而後立
這種對白雖然好像狗血悲情劇裏麵的經典之一，不過在現實社會中也不少見。私生子這個名詞已經變成當代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隻不過葉鳴沒想到，萱萱這個頭牌的陪酒女居然會是老爺子的私生女，並且聽口氣已經知道很久了。
萱萱搖搖頭說道：“媽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想追究這些。畢竟都是你們上一輩的事，我這個晚輩不想也不能參與。至於混黑道也沒什麽，如果不是進了這行，恐怕我最好的下場也就是什麽娛樂場所裏麵的金牌木魚了。”
東升幫手下的娛樂產業也有那麽幾處，葉鳴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所謂的木魚就是可以帶出場過夜的那種。金魚就是隻能看一看，揩一下油不能帶出場的。至於木魚這個詞的來源應該就是可以用“棒槌”敲的意思。
這二父女來到了樓下，看到葉鳴沒有繼續吃了。老爺子立刻說道：“葉小兄弟你不用這麽客氣，就當成自己家好了。我們這些道上混的也沒有太多規矩。”
葉鳴點點頭把自己麵前剩下的早餐一掃而光，然後抹了下嘴說道：“老爺子，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對於平定南郊，你有什麽好提議？”
不料老爺子忽然搖頭說道：“這些事以後別再和我商量了，我真的已經老了，隻想安安心心的看著子女成家立業。昨天那二個孽種說得沒錯，走也要走得瀟灑，起碼這樣還可以得到別人的尊重。老霸著一個位置不讓，誰都會不舒服的。”
這時萱萱一臉意外的說道：“龍頭你別開玩笑了，現在這種時候你退下來？萬一南郊被清場的話，整個青龍會就全完了。”
老爺子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道：“不用這麽緊張，隻要葉小兄弟幫忙，南郊就一定不會被清場。我這個老頭子霸著這個位置這麽久，也該交給你們年輕人了。何況還有一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知道老爺子是受到了這麽大刺激，葉鳴勸阻了萱萱繼續推辭。現在南郊的事是第一優先順序，這些真情假意的推諉還是靠邊站。
情況緊急，也不能像正常的那樣大擺筵席來玩排場。把僅存的幾個堂主全部叫出來大家一起吃個火鍋交代一下，這個交接手續就算完成了。至於產業的過戶，老爺子稍後會讓律師來處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定南郊那些比蒼蠅還多的小勢力。
開著敲來的奔馳，葉鳴和萱萱離開了青龍會的總部。一路上兩人也沒什麽話說，葉鳴是擔心南郊的情況會不會繼續惡化，而萱萱則擔心自己的父親受不了打擊。
路程走了一半，車子的油箱已經見底了，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葉鳴隨手買了
一些零食來充饑。之前火鍋的時候他壓根沒吃什麽，現在趕了一陣路後，肚子開始餓了。
車子加滿了油重新上路，葉鳴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在吃東西。萱萱則隻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小口，零食她碰都沒碰。
“真的沒想到，青龍會居然一夜之間出了這麽多事。現在剩下的人手也不知道夠不夠平息整個南郊！”葉鳴咽下了食物，語氣中有一絲擔憂。
萱萱看了葉鳴一眼，然後語氣平淡的說道：“那些小勢力又不成氣候，一個月時間應該綽綽有餘。就算你對東升幫沒有信心，對青龍會也沒有信心？”
不想和這個私生女吵，葉鳴隨口應了一句就沒有繼續出聲。因為這個萱萱一副想當然的態度明顯是沒有把事情給搞清楚。
車廂裏沉默了一陣後，萱萱開口說道：“南郊現在就算很亂，我們二幫合力也不擔心收拾不了。根據我的了解，這些新冒起來的勢力不是一些漏網之魚就是些不入流的混混。”
原本是不想打擊這個新任龍頭，但是對方既然問起，葉鳴就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些小勢力完全就是不堪一擊。不過你覺得這些小勢力是怎麽出現的？還有之前四大社團為什麽短時間內就消失了三個？一切難道都隻是巧合？”
在黑道混了這麽多年，萱萱早就不相信巧合這種事了。她雖然沒有接受過正式教育，但是名人傳記在無聊的時候也翻過一些，也不記得是誰說過一句“政治上沒有巧合，如果發生了巧合事件，那麽這件事之前就是被這麽安排好的！”
雖然沒有涉足過政壇，但是萱萱對這句話一直記得很清楚。如果在黑道中相信什麽巧合之類的事，那麽離死無全屍也就不遠了。
仔細想了一陣後，萱萱看著葉鳴說道：“你想說這些都是有關聯的？三大社團被滅並非隻是報複這麽簡單？”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老爺子交代的新龍頭，葉鳴真的想說一句“你是不是陪酒的時候喝太多了？現在腦子裏麵的酒精還沒清幹淨？”
不是對職業有什麽歧視，隻是葉鳴覺得這種時候了，這個新龍頭好像才發現了什麽不對勁一樣。
察覺到了葉鳴神色的異樣，萱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之前雖然是個堂主，但是其實很多事都是二公子做主。我一般就是在旁邊打個下手。”
聽到這位前堂主的自我介紹，葉鳴此刻覺得肩上的擔子真的很重。眼前的形式隻能自己一個人想辦法解決了，這位新龍頭估計隻能提供人力物力的幫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葉鳴也沒有抱怨誰。因為他從小就懂得一
個道理，隻懂得抱怨的人永遠隻會是失敗者。
這條路是之前開過來的，所以葉鳴也不擔心迷路。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了車載的衛星地圖說道：“南郊之前就被四大社團劃分成了四個區域。雖然之間有些小爭鬥，邊緣地帶的場子可能也偶爾有易手情況，不過大致分布還是按照這四條主幹道。”
主幹道把南郊分成了麵積差不多大小的四塊，在衛星地圖上顯示得清清楚楚。也算是給這個信任龍頭補個課。現在的時間隻能長話短說的把情況介紹清楚，免得這個新龍頭帶人都走錯路。
看著衛星地圖，萱萱立刻說道：“你是不是想按照之前的勢力劃分圖，分片分區的把南郊清理幹淨？難道你擔心人手不足？”
說實話，葉鳴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從萱萱的話中，可以聽出這個新龍頭不是那種蠢得無可救藥的人，舉一反三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後麵一個問題，就讓葉鳴覺得這個新龍頭可能真的是之前打下手打得太多了，缺乏最基本的大局觀。
“現在青龍會還剩下多少個堂主？”葉鳴點了根煙，然後開口問道。
萱萱楞了一下，她不知道對方問這個已知答案的問題幹什麽。不過想到父親的交代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還剩下十五個。”
葉鳴翻了個白眼說道：“原本青龍六七十個堂口，現在一下就隻有十五個了！你難道以為青龍會的地盤就一直都那麽安全？還是你覺得那些隻會拿西瓜刀砍人的馬仔可以好像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危險時刻就小宇宙爆發，成為一個統帥一方的人物？”
堂口的作用就好像一個兵營，裏麵的馬仔隻不過是一群大頭兵，真正重要的是那個負責指揮調度的堂主。不然這個堂口就是一盤散沙。
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危在旦夕，臨時把那些二把手三把手給扶正都隻是權宜之計。一口氣調出來十幾個堂主？青龍會難道想自己玩完？
原本這些事輪不到葉鳴操心，他也不會去操心，但是現在青龍會和東升就是坐在一條破船上舀水的二個倒黴鬼，哪個翹辮子都會讓這艘破船沉得更快。
萱萱聽完了之後立刻皺眉不再出聲，這個問題她的確剛剛沒有想到。之前她隻覺得了不起就是派些馬仔過去把那些小勢力給全部掃出去。沒想到掃出這些小勢力之後，這些真空地帶也需要人坐鎮。更沒想到青龍會此刻已經是外強中幹了。
沒有理會低頭沉思的萱萱，葉鳴接著說道：“分區清理是沒錯，但是我最擔心的就是會和那些小勢力搞成遊擊戰。我們過去掃的時候他們就立刻閃，等我們鬆懈了，他
們又偷偷的進來繼續搞事！”
就是因為有這個擔心，所以葉鳴才堅持想要堂主級的人馬來坐鎮。一群隻會拿西瓜刀砍人惹事的馬仔，要他去管理一片區域？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葉鳴，你那邊有多少可以堂主？我看這四塊區域的每一塊，都要至少十個堂主。四塊區域加起來不能低於五十個。不然根本就掃不清這些地方。”和葉鳴一陣交談後，萱萱總算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葉鳴一邊開車一邊有些無奈的說道：“東升幫底子本來就不厚，堂主隻有四個，就算加上二把手和小把頭也不過十幾二十個。要補五十個的大窟窿，隻能說是聊勝於無。”
之前雖然東升一路披荊斬棘躋身於四大社團隻中，靠的也就是修真功法和葉鳴不計成本的功德點。說到運營管理的人手，隻能說是勉強夠用而已。至於那些可以坐館的人，更加是捉襟見肘。一時半刻要培養也來不及了。
這時萱萱忽然問道：“聽說你之前辦了個什麽護衛公司吧？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人可以暫時調過來頂一陣？等清場的風刮過去之後咱們再談。”
現在這種時候，葉鳴完全沒有耍什麽小心眼了。隻要可以保住南郊，他就算是傾盡所有都是心甘情願。萱萱也是一樣，完全就沒有什麽防範對方的意識。隻要能渡過眼前這條大難關的話，就算掏空青龍會的家底也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