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一看到辰宴這樣,秦顏就有些著急了,站起來話還沒有說完,卻生生的被辰宴的背影隔絕在了那裏。
一直上了二樓,辰宴都沒有回過頭,就連停頓的動作,都沒有一個。
“媽,你看看!”秦顏頹敗的坐了下去,精致的臉上布滿了不開心。
簡夫人顯然也沒有想到辰宴會這樣,當下也是憤憤的坐了下去,“這個辰宴,對我真的是越來越不尊重了!再怎麽說,我……”也是簡夕的母親啊!
後麵的話語,簡夫人想到秦顏的性子,及時的收住了。要是自己說了什麽,這寶貝女兒又該鬧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了。
秦顏沉浸在辰宴離開的傷心和生氣之中,全然沒有管自己的母親說了什麽。隻是驀地回過神,突然開口說道,“媽,你要是再不做什麽,我和宴哥,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簡夫人你要做什麽?”突然的聲音,嚇得這母女二人皆是一驚。
簡夫人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管家牧伯,連忙是拍了拍胸口,“你,你真的是嚇死人了!你是不是想要嚇死我們母女兩個才開心?”
“簡夫人,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們兩個,現在該是你們離開的時間了。”管家牧伯麵不改色,開口緩緩地說道。
秦顏好不容易能來一趟辰宴的家裏,眼下什麽好處都沒有撈到,當然是不願意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過就是拿著宴哥的薪水罷了,那就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我們是客人,有你這麽對待客人的嗎?”
這些下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討厭!
簡夫人也沒有說什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很明顯的說明極為認同自己的女兒所說的話語。
“簡夫人,秦小姐,你們也知道,我是拿著少爺薪水的人。所以,沒有少爺的意思,我也絕對不敢去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的。”牧伯再怎麽說,也是跟了辰宴這麽久。說起話來,一丁點也不含糊。
秦顏被這話堵了堵,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千變萬化。
簡夫人剛想開口說什麽,牧伯卻先一步開口繼續說道,“還有,隻有少爺吩咐過了的,才是客人。”
“你,你真的是……”簡夫人幾乎是要破口大罵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卻又隻好是生生的忍下了那些髒話。她看了看自己的沮喪不已的女兒,“顏顏,我們走!”
“不走!”秦顏嘟著嘴繼續坐在沙發上麵,“媽媽,我現在還不想走。”
“人家根本就不把你當回事,你自己在這裏是要做什麽?”簡夫人對於自己這女兒,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秦顏的眼淚驀地一下子流了出來,“媽,你知道的,我這麽久以來,隻喜歡宴哥。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有改變過的。”
五年前的時候,當看到辰宴和簡夕要結婚了,幾乎是喝了一整晚的酒。但是最後卻發現,無論怎麽樣都喝不醉。那個時候她忽然明白,心裏麵有一個人,想要喝醉都是一件難事。
後來,母親為了自己,對簡夕痛下殺手。沒有結成婚,她幾乎是要開心一整夜,當確認簡夕從這個世界上麵徹底的消失的時候,她的心裏麵沒有一絲絲的悔意,隻有快感,隻剩下快感。
終於,沒有那一個可以阻擋她走向辰宴的人了。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出現了一張和簡夕一模一樣的臉龐?最重要的是,那個人,竟然是死而複生的簡夕!就在剛才,辰宴竟然親口說了要和回來的簡夕結婚的事情。
難道,所有的一切,最終還是無法改變嗎?
看著自己的女兒陷入痛苦的模樣,簡夫人的眼中也滿是心痛和難過。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女兒又會上演了五年前的那件事情。
“顏顏,你不要這樣,我們回家,有什麽事情回家再說。”簡夫人幾乎可以說是生拉硬拽的將秦顏拉了起來。
秦顏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卻被簡夫人猛地一聲喝住了,“秦顏,你要知道,你是簡家名正言順的女兒,和有些人根本就不能比!”
在簡家,因為有現在簡夫人的幫助,所以秦顏的地位一直都比簡夕高貴的多。就算她不是簡榮飛的親生女兒,卻比親生的還要好。
想到這些,秦顏頓住了,任由自己的母親將自己帶離這個讓人傷心的莊園。
一路上,秦顏一直都閉著眼睛默默地流著眼淚,嘴裏麵不斷的喃喃自語,“為什麽,宴哥,為什麽,為什麽……”
簡夫人看的實在是揪心不已,她抱著自己的女兒,不斷的安慰著,“顏顏,沒有關係,你想要的東西,母親都會全幫你拿來!”
說著,簡夫人的眼神之中,是滿滿的恨意。
不管是為什麽,簡夕沒有在那次事故之中死去。但是既然回來了,又阻了自己女兒的路,就還是一樣的下場。
尤其是,曾經的秦顏,還因為簡夕付出過最為沉重的代價!
“你好些了嗎?臉色怎麽還是這麽不好看?”辰宴看著白瑤,眼神之中是心疼不已。
白瑤搖了搖頭,“我已經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但是,她臉色蒼白的模樣,怎麽可能不叫辰宴擔心?
“簡夕,你要知道,我希望你能把我當做可以說話的人。”辰宴緩緩地蹲下,那認真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他現在,隻是將自己放在一個普通男人的位置上,去了解自己心愛的女人。
白瑤眼神之中滿是感動,但是她動了動嘴,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如果你不喜歡這兩個人,我可以讓她們從此以後消失在你的眼前。”一想到是因為簡夫人和秦顏,白瑤才變成這樣的,辰宴的眼神一下子就凶狠了起來。
但是,那輕輕的放在他大手上麵的小手,卻一下子又讓他的眼神溫和了起來。
“辰宴,我隻是看到簡夫人瞪著我的時候,突然腦海之中出現了我以前不知道的東西。心口,也突然有些發疼。”
白瑤本來隻是想要好好的說說自己這般模樣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是沒有想到,她說完這些話之後,辰宴眼神卻變幻莫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