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她成了提款機
半個月後的一天,葉暖提著水果籃走進她的病房,病房裏隻有葉昕一個人,嶽寒零去公司了,護工剛好出去買東西,她拿著本書靠在床頭看書。
“姐姐,我現在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道理了,可不就是說的你嗎?命大沒死成,還真的得到嶽少的心了。”葉暖進門也不寒暄,說出的話一貫的尖酸刻薄。
這半個月,她把嶽寒零對葉昕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了,她從未在她曆任的男朋友眼裏看到過像嶽寒零看葉昕那樣的眼神,溫柔深情,像是要把人暖化了,那麽冷漠的人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
葉昕平淡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果然嫉妒使人瘋狂,短短時間沒見,妹妹你又老了很多,臉更醜了。”葉昕翻了一頁書,繼續看,一點兒也沒把她放在眼裏。
葉暖咬著牙瞪了她一眼,啪嗒把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我可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是來告訴你,爸爸以前的一個債主拿著欠條找上門了,五百萬,你給解決掉。”
葉昕皺眉,“我不是你們的提款機。”
葉暖無所謂的聳肩,“那你等著看爸媽被人砍死嘍,你可以不管。”
她最後白了葉昕一眼,提著包轉身噠噠噠的走了。
葉昕氣的把手裏的書甩出去,氣的胸悶,這是她醒來後第三次聽到聲稱葉名啟的債主找上門,第一次的時候是五十萬,第二次是兩百萬,現在直接是五百萬。
葉名啟是把她的當成了提款機,當真覺得她不會冷眼旁觀嗎?
葉暖前腳剛走,嶽寒零後腳就回來了,看到地上的書和葉昕冷淡的冷色,他彎腰把書撿起來,走到她身邊把她半抱在懷裏,“怎麽了?跟誰生這麽大的氣?”
葉昕看到嶽寒零臉色才好一點兒,“你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麽回來了?”
嶽寒零吻了下她的發頂,“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做了,我就回來陪你了。”
葉昕瞬間就心暖了,剛剛還因為葉家人而心裏發寒的她,此時全部被他的體貼給融化了,她苦笑一聲,“嶽寒零,我是不是做錯了,是我的優柔寡斷讓我父親越來越肆意妄為,什麽過去的債主,還不是把我當成搖錢樹?我媽就是他手裏王牌,我該怎麽辦?”
嶽寒零眼裏閃過狠厲的眸光,把她的抱得更緊,“沒事,這次要了多少。”
葉昕說不出口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拿錢,她成了什麽?她不想他們之間的感情摻雜太多不相幹的東西,而葉名啟也不能再放任了。
“這件事你別管,被人砍死?他才舍不得呢?”葉昕的眼神很冷,她每次都被道德綁架,搞得束手束腳,可是照此下去,她和嶽寒零都會疲憊不堪。
嶽寒零是有錢,可是不是給葉名啟揮霍的借口,她也不能厚顏無恥的繼續縱容葉名啟的任性,他不過是在發泄葉家公司倒閉引起的憋悶而已,他不想承認他的失敗和無能,所以想在他的孩子身上尋找權威。
他每做一點都是在消耗她對他僅存的親情,如果不是葉夫人在,或許他們父女之間的這條線早就斷了。
“好。”
嶽寒零雖然嘴上說不管可還是舍不得她難過,轉頭就讓祁陽送了五百萬到葉家,葉暖和葉昕的對話,他要查起來很簡單,所以可以準確的知道數字,他不在乎這些錢,他隻在乎她,那些人雖然可惡,可是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她三年前可以為了他們而給他代孕,他就知道,他們在她心裏並不是她嘴上說的那麽恨。
葉家的客廳,葉名啟看著茶幾上的支票,笑的很是得意,對旁邊的葉夫人說,“你看,還是葉昕有本事,隻要有了這些錢,我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方先生說了,這次投資N國的石油,一定可以翻十數倍,到時候,我們葉家的公司就可以重新回到往日的榮光上了。”
葉夫人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
葉暖掃了眼茶幾上的支票,哼了一聲轉身上樓,嶽寒零對她那個姐姐可真的是夠好的,那就可勁兒的好吧,現在越好,以後才會哭的越慘,她一直都在期待著這一天呢。
隔天,葉昕接到霍導的電話通知她鍾昱霖麵試通過了,後天就可以正式進組拍戲。
葉昕有點兒傻眼,通過了?她怎麽不知道。
“喂,葉昕,你在聽嗎?”霍導在電話那頭道,他並不知道葉昕受傷住院的事情。
葉昕回神,“是,霍導,我在聽,謝謝您,鍾昱霖的這次的麵試?”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鍾昱霖去麵試了,現在竟然還聽到他麵試成功的消息,他什麽時候出院的?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住院期間,嶽寒零第一個禁止來看她的人就是鍾昱霖,他對自己當初讓葉昕給他做經紀人這個決定還是很膈應的,工作的時候他沒辦法,這種私人的時間,他就很霸道的禁止了。
“不錯,很不錯,小鍾這次完全給了我想要的感覺,是個好苗子。”霍導滿意道。
葉昕想的是應該的周穎成功了,是製片人的從中周旋的結果。
“好的,謝謝導演,鍾昱霖一定會努力的。”
葉昕跟導演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她還是不放心的給鍾昱霖打電話,電話是他的小助理接的。
“昕姐,我是青青,您身體怎麽樣了?我……”她想說他們去醫院看過她,但是都被保鏢擋下來了,他們見不到她,但是這些話鍾哥交代是不能說的,她差點兒就說漏嘴了,“我們都很掛念你的。”
“我沒事,青青,昱霖呢?”
青青看了眼在看劇本的鍾昱霖,她把電話拿遠一點兒,“昕姐,鍾哥提前出院了,還通過霍導的麵試,現在不讓任何人打擾他,我覺得鍾哥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
“咳咳。”
青青聽到這聲咳嗽聲驚恐的抬頭看到鍾昱霖已經站在她麵前了,手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