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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總有人陪著你一起犯賤

  祁陽厭惡的瞪了許誌林一眼,“打暈了帶走。”


  “你們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抓我?”周穎掙紮,她想給葉昕打個電話告訴她,她出事了,可是手機被祁陽搶走了,而且他還抓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機解了鎖,翻閱起她的手機。


  祁陽翻到她的短信息內容,可是根本就沒找到和葉小姐的聯係過,而且通訊錄裏也沒找到葉昕的電話。


  他不手機沒收,把兩人押到了總部的關押室。


  嶽寒零是在夜裏十一點的見的兩人,許誌林也被冰水冰醒了,他看到周穎的第一眼時,愣住了,“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綁住我?”他甚至左右望了望,問她,“葉昕呢,是不是那個女人搞的鬼?”


  “大叔,你還是看看誰來了吧?”


  許誌林順著周穎的視線看到坐在正前方的嶽寒零,他嚇得瞬間清醒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剛剛還叫了葉昕的名字,這不是挖了坑,自己把自己給埋了嗎?


  “嶽……嶽少……”


  嶽寒零威嚴的坐在那裏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那睥睨一切的氣勢讓許誌林瑟瑟發抖。


  他剛剛在嶽少麵前叫葉昕的名字,嶽少一定不會繞過他了。


  “嶽少,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陷害的。”


  嶽寒零眯了眯眼睛,給祁陽一個眼神。


  祁陽揮著鞭子毫不客氣的抽在許誌林的身上,每一下都沒有留情,留下許誌林殺豬般的慘叫。


  “嶽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可以解釋的,是葉昕勾引我的,她求我解決鍾昱霖的問題,隻要我讓霍導同意讓鍾昱霖出演男一號這個角色,他就答應給我一次,所以嶽少,是葉昕那個女人對你不忠啊。”


  在許誌林的觀念裏,他隻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同為男人的嶽寒零應該可以理解,甚至他對葉昕那樣的女人也隻是玩玩,所以一定不會跟他計較的。


  祁陽抽的更狠,這個混蛋一定是不想活了,竟然敢這麽汙蔑葉小姐。


  徐誌林被打的皮開肉綻,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繼續求饒。


  “嶽少,饒命啊,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祁陽哼了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


  周穎在旁邊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她冒充昕姐是不是也會被打成這樣啊。


  終於,祁陽停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少爺,昏死過去了。”


  “把他交給他老婆。”


  “是。”


  祁陽對著許誌林嘖嘖了一聲,以後這混蛋是混不下去了,得罪了嶽少誰還跟他做生意。


  周穎麵對嶽寒零很緊張,他身上的氣場就足夠她膽戰心驚的了。


  “你叫周穎?”幾個小時足以讓他把這個女人的底細摸清了。


  “是。”


  “你和葉昕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周穎點頭清醒之後又連忙搖頭,她對眼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他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和昕姐是什麽關係,她怕她亂說話反而會害到昕姐。


  “你不用怕,隻要說實話就好。”


  周穎可以明顯的聽到自己的心髒咚咚咚的跳,她覺得麵前的男人就是個毒,一步步的在引人掉進深淵裏,而她在他麵前毫無抵抗的能力。


  “說。”


  周穎嚇的一咯噔,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牙齒咬到了舌頭,雖然清醒了一點兒但是緊張感還是讓她手足無措。


  “是。”


  “我不要聽一個字。”


  嶽寒零走到她麵前,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如冰棱,她覺得自己的被扔進了冰窖裏,皮膚底下的血液在瘋狂的叫囂著害怕。


  “我……叫周穎,我隻是個大學生,偶然的機會認識了葉昕姐,我跟她外貌上有點兒相似,起初我隻是代替她引開那些狗仔或者唯獨的瘋狂粉絲,那些狗仔和粉絲都認識葉昕姐,我引開他們好讓她帶著藝人離開。”


  周穎緊張的咽了口口水,繼續說,“後來昕姐跟李浩明創業經常有酒局,那酒桌上那些男人都覬覦昕姐的美貌,經常想吃她豆腐,而有些導演製品人總是想拿資源讓昕姐做些齷齪的勾當,後來我就和昕姐想到一個法子,用我代替她和這些人周旋。”


  “我需要錢,而昕姐需要擺脫這些人,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嶽寒零雖然猜到如此可是心裏還是疼了一下,一想到那些酒桌上那些看她的令人作惡的目光,我就恨的為什麽不早點兒回來守在她身邊。


  周穎不知道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在想什麽,隻是知道他突然變得很哀傷。


  “我讓你送你回去。”


  “請問,昕……姐呢,你到底是她什麽人?”


  她沒有得到答案,很快把她接來的那個男人把她送回了回去,要下車時,她還是忍住害怕問了剛剛那個男人,“剛剛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嶽少嗎?”


  “周小姐,你到了,請下車。”


  周穎覺得很尷尬,推開車門下車快速跑開了。


  祁陽對著周穎的背影搖搖頭,少爺的魅力真的是無人能擋的。”


  嶽寒零再回到病房時,隻是靜靜的守在葉昕身邊,他剛坐下,葉昕就醒了。


  葉昕現在得身體很虛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睡,她醒來見到嶽寒零,嘴角很努力的做出微笑的動作,“你剛出去了?”


  嶽寒零在她腦袋上吻了一下,“醒了?還難受嗎?”


  “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哪裏都疼。”


  她從坡上摔下去的時候,全身多處皮膚都有擦傷,雖然上了藥可是痛感還是有的。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葉昕搖頭,深夜的空氣中好像飄動著蠱惑人心的因子,這一刻看著沈墨重好看的眉眼,她隻覺得心裏有股暖暖的液體流向四肢百骸。


  “嶽寒零,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難過。”


  沈墨重捂住她的唇,“別胡說。”


  葉昕的大眼睛深深的看著他,不放過他任何的細微表情,她在等一個答案,她喜歡他了,他是不是可以除了替身之後喜歡她葉昕一點點。


  她以前覺得愛情就是一味的對他後,然後給他他想要的一切,比如李浩明,當初她對李浩明就是這種溺愛似的給與。


  然後她把李浩明一步步的喂養成一個貪吃蛇,讓她越來越貪婪,最後讓他把她對他的好當成了下賤,所以他才能一步步的把她逼到一個無法回頭的境地。


  可是現在她好像有點兒明白那不是愛情,她自己在李浩明身上寄托了某種東西,她說不清楚那是什麽,就像是她初見李浩明時,看到他那雙手會突然的想流淚。


  或許就是那種心情讓她誤認為那是愛情。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即使她嶽寒零身上看到了同樣很相似的手,但是她很清楚她沒有在他身上寄托莫名其妙的感情,她會卑微的想要他的感情。


  她想讓他為她難過,甚至她想讓他可以為了她展示所有的情緒。


  她期待著可以看到他對她不同的一麵,這些忐忑的心情在李浩明身上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很神奇。


  “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葉昕有點兒失望,眼睫毛耷拉下來。


  “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是我的女人。”嶽寒零把放在她唇上的手鬆開。


  “你喜歡我嗎?替身之外的喜歡,你可以不忘記那個女人,但是你會放置些喜歡在我這裏嗎?”


  葉昕很忐忑,可是也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醫生說,她頭部受到重創,過去的那些回憶可能會重新想起來,他猶豫要不要默再來做一次深度催眠,可是醫生說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催眠,他擔心她想起過去的一切會繼續怨恨他,繼續選擇逃離。


  現在她在對他說,他可不可以放置些喜歡在她這裏,他心酸感動可也難過,他要如何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喜歡不是一點點而是全部,她從來都不是誰的替身,她葉昕就是嶽寒零的全部。


  葉昕在等待,可是嶽寒零的沉默讓她很忐忑,疲憊感瞬間壓下來,她困倦的眨了眨眼睛,真的好累啊。


  “我想聽的你答案呢。”


  “我……”


  可是她的身體等不到他的答案,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笨蛋,你一直都是我的全部。”嶽寒零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而病房門外,沐笙站在那裏執著的看著葉昕的病房門,她有幾次都想衝進去,可是她也很清楚,一旦衝了進去,她和嶽寒零之間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屆時,她將永遠從嶽寒零的世界裏消失,甚至還要配上沐家的一切。


  此時站在這裏的沐笙很屈辱,好像沒看到門口保鏢譏諷的眼神,她自虐的在想這些把保安的心思,他們一定覺得她就是個笑話,她才是嶽少的未婚妻,可是此時站在這裏的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笑話。


  她掛著嶽少未婚妻的名義又如何,她就是個空頭支票而已,而且她本來就是個空頭支票。


  窗外狂風大作,她的身體瑟瑟發抖,醫院走廊的白熾燈晃的她眼睛刺痛。


  “你們去通報一聲,我媽不肯休息要見大哥。”


  沐笙側頭看是嶽峰,嶽峰像是沒看到她的存在,對保鏢吩咐道。


  保鏢對嶽峰點點頭,“二少爺,嶽少吩咐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打擾他。”


  “如果媽媽現在要鬧自殺呢?”嶽峰嚴厲的看著他們。


  嶽峰哼了一聲對著病房門揚聲道,“大哥,媽要見你,如果你不去的話,她就再死一次給你看,你不想媽真的出事吧?”


  嶽寒零聽到嶽峰的話皺眉,那個家夥還一直在門外吵嚷著。


  他給葉昕掖了掖被角,拉開病房門,拽住嶽峰的衣服,“閉嘴。”


  嶽峰裂開嘴角輕笑了一聲,模樣特別的能霍的出去,“大哥,你終於出來了,自從媽中槍躺在病床上,你一眼都沒去看過,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你的公眾形象還要嗎?”


  “你威脅我?”


  “我不敢,我隻是提醒大哥,你即使心裏再有疙瘩,媽怎麽說都是你親媽,你不去看她多傷她老人家的心。”


  嶽寒零雙眼如炬的瞪著他。


  “她從睜開眼睛就一直看著病房的門,到現在沒合眼睛也沒吃東西,她就是在等你,你難道想讓她再死一次嗎?”


  嶽寒零抬起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嶽峰擦去嘴角的血跡爬起來要反擊,可是沐笙卻擋在嶽寒零的身前,弱弱的說道,“寒零,求你去看看阿姨吧,她真的很可憐,她的年紀畢竟不小了啊。”


  深夜的醫院長廊,三人對峙著。


  良久。


  嶽寒零側頭對保鏢道,“好好的守著,有事立馬叫我。”


  “少,嶽少。”


  沐笙欣喜,跟著嶽寒零向嶽夫人的病房走去。


  深夜的vip病房很安靜,原本該睡著的嶽夫人一直睜著眼睛不願意休息。


  嶽峰看著沐笙望著嶽寒零癡迷的眼睛氣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惱恨這個女人的盲目和無腦。


  可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去嘲笑這個女人的死腦筋,他不是同樣盲目和無腦嗎?

  在快到嶽夫人病房門口的那一刻,沐笙拉住嶽寒零的手。


  嶽寒零毫不猶豫的拿開,深情疏離冷漠,“什麽事?”


  沐笙抿了抿唇,指尖抖了一下,隻是一瞬間,“寒零,阿姨現在很虛弱,心理也很脆弱,你不要刺激她,好不好?”


  “多謝提醒。”


  沐笙眼睜睜的看著他越過自己推開了病房門,她的表情全部僵硬在臉上,然後從內到外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嶽峰看不下去強勢的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走,“你跟我來。”


  沐笙如木偶一樣隨著她離開。


  嶽寒零推開病房門,第一眼就看到嶽夫人看到他時那驚喜的眼神。


  “寒零,你……你終於來了。”


  嶽寒零點頭,回身把門關上,剛好掃到嶽峰拉著沐笙離開,他冷漠的把病房門關上,走過去坐到病床邊,“您怎麽樣?”


  嶽夫人嘴角笑了一下,臉色很不好看,可是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她在看到嶽寒零的那一刻在強打精神。


  “你能來看我,媽就沒事了。”


  她試探性的伸出手猶豫了下還是抓住嶽寒零的手,“兒子,你不要再生媽媽的氣了,好不好?”


  嶽寒零忍住把手上的手掀開的衝動,“您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嶽夫人的淚掉下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我說了,我們都需要另一個人的原諒。”


  嶽寒零每次都在涉及到葉昕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固執,他堅持要得到葉昕的原諒,三年前,嶽夫人是造成葉昕悲劇的罪魁禍首,所以他們都要得到原諒才可以談以後的事情。


  這是他的堅持。


  嶽夫人忍了忍,想到中槍之前葉昕衝她跑過來的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葉昕回來了。


  她除了心慌竟然還覺得三年前的債正向她衝過來。


  現在發生的一切和過去發生的一切何其相似,三年前她們同時躺在醫院裏,三年後她們還是一起躺在醫院裏。


  她執著於葉昕的錯,失去的自己的兒子的心。


  三年的時間難道還不足以讓她明白,與兒子的心相比,葉昕什麽都不是。


  她的兒子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即使一個女人可以蒙蔽他一時的心也不可能蒙蔽太久。


  她當時是太過緊張了。


  “好,如果我跟葉小姐道歉,你是不是就會原諒我?”


  嶽寒零看著嶽夫人的眼睛,“你當真願意?”


  “當然,媽媽年紀大了,別的不想求,隻想求的一家平安,隻要你能夠原諒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嶽寒零的頭針紮似的痛,他忍住一撥又一撥的疼痛感對嶽夫人道,“我記得您說的話了,我明天讓年糕來醫院陪您,您早點兒休息。”


  他逃似的衝出病房門,翻出身上帶的藥吃下去。


  嶽夫人心裏終於稍微放下心了,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三年和兒子冷戰的經驗告訴他,任何會影響母子感情的因素可以去除,但是不能盲目剔除,策略非常關鍵。


  而且這三年,她也看到了兒子說實力,她相信嶽寒零一定可以說辨認出所有不好的事物。


  嶽峰沐笙拉到醫院長廊的盡頭,恨鐵不成鋼的問她,“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犯賤?”


  沐笙抬起頭嚴重泛淚倔強的看著他,“那你呢?你在做什麽?不也是犯賤?!”


  嶽峰拉著她的頭發把她抵在牆上,俯下頭狠狠的咬住她的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嘴裏蔓延,兩人瘋了一樣掙紮在一起。


  沐笙的衣服皺巴巴的裹在身上,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呸,雜碎!”


  “你說什麽?”


  沐笙所有的表情都在嘲笑他,“我說你就是個永遠不敢公布自己身份的雜碎啊。”


  “你!”


  “你打啊,你就是打死我也要說,嶽寒零是嶽家正統的繼承人,而你是什麽,是嶽家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啊,嶽老爺費盡心機的把你找回來然後又費盡心機的讓嶽夫人認你做幹兒子,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讓你進嶽家的族譜嗎?可惜啊,隻要有嶽寒零在,你就隻能做一個沒有名分的可憐蟲了,甚至叫討厭的老女人一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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