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又是男人招來的災
葉暖從病床上下來,握住林菲的手一起站在葉昕麵前,表麵上驚恐不安,其實心裏鎮定自若。
她可是設計葉昕死過一次的人,對葉昕倒下的樣子早有了心理準備,眼睛裏很亢奮,可是低著頭茫然盯著葉昕的林菲並沒有看到葉暖眼睛裏的內容,隻聽到她說,“菲菲,怎麽辦?她是不是死了?她是我姐姐啊,我不想她死,她雖然做了很多錯事,可是我從來沒想過她死啊。”
葉暖偷偷的瞥她,“菲菲,你臉上的傷,是不是?”
她故意說了半句住了口,不錯目光的看著林菲。
林菲臉上的傷被提及頓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心裏僅存的善良和害怕消失了,抬起腳狠狠踢了葉昕一腳,“喂,死了沒有?”
葉暖拉住她,“菲菲,別這樣啊。”
林菲甩開她的手,指著葉昕的鼻子,“你別天真了,你還想被她欺負嗎?她如果死了,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她伸手探到葉昕的鼻子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她嗬嗬一笑,動手用力的把她架起來。
“林菲,你想幹什麽?”葉暖拉住她的手。
“暖暖,把我地上的包撿起來。”
葉暖有點兒心驚,林菲現在的狀態很瘋狂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身上有著濃重的絕望感。
她小心的撿起林菲的包,還挺沉的,她托了下包底,像是瓶子。
她猛地抬頭看林菲,她的包裏為什麽會裝著瓶子?
“林菲,我們叫醫生吧,如果她出了事,你就是成凶手了。”葉暖把包遞過來的時候,好心的勸道。
林菲搶過她手裏的包,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帽子戴在葉昕的頭上,把她沾了血的衣服貼著她,拉開病房門沉默的走了出去。
葉暖住的是vip病房,樓道裏很安靜,過了護士站就有安全通道,林菲架著葉昕直接從安全通道上了醫院的頂樓。
今天室外氣溫有三十五度,頂樓就像是一個大熔爐,可是林菲好像一點兒也不熱,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可是電話很快被掛斷,她暴躁的走了兩步,發泄似的又踢了葉昕一腳,把長發擼到腦後,腦門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可是她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熱,還是孜孜不倦的打著同一個號碼。
一邊打,臉上的眼淚越多,隨著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掛斷,更甚至到最後她的號碼被人拉黑了。
她跺了跺腳,淚水更洶湧,對著電話嘶吼,“該死的!你不接電話是嗎?那我就製造社會新聞給你看,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嶽寒零到公司處理完文件,想起他和葉昕簽約後還沒好好的吃個飯慶祝一下,這算是他們重逢後第一次以一個有‘關係’的身份聚首。
在他看來意義重大。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葉昕的定位,這不是葉暖的醫院?她去棒打落水狗?
那她今天的心情或許會不錯?他嘴角勾了勾,點開通訊錄的第一個號碼,撥出去。
葉暖清理好地上的血跡後,心情忐忑的躺在病床上,她在默默的告訴自己,出了這道門,葉昕死活都不會跟她有關係。
最好林菲情緒失控可以把葉昕徹底的解決掉,那麽她光芒萬丈的好姐姐以後就再也不能擋她的路了。
她想的專心,病房裏突然想起的手機鈴聲嚇得她打了一個激靈。
她下床循著聲音找起來,在病床底下看到了葉昕的手包,應該是剛剛葉昕甩出去的。
她把手包撿起來,翻出手機,上麵的提示是大魔王?
大魔王是誰?
她想了想接通放置在耳邊。
“限你十五分鍾趕到玲瓏閣。”
葉暖慢動作的拿下手機又看了眼來電顯示,手指抬起,暗斷,大魔王,原來是嶽寒零。
嶽寒零啊,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為什麽就偏偏糾纏上了葉昕呢?為什麽出現在葉昕麵前的男人會一個比一個優秀呢?
她衝進衛生間,猶豫了下,還是把手機扔進了馬桶,按下開關,眼睜睜的看著手機在馬桶裏打了個旋,然後粗暴的被水衝走。
嶽寒零電話被掛斷,臉色立馬黑沉,再打過去隻剩下忙音了,手機裏的追蹤軟件依然閃著紅燈。
反了她了?竟然敢掛他電話。
他猛地站起來,老板椅被他迅猛的動作彈的向後傾倒,他撐著桌子想了下逮到這個女人之後要怎麽懲罰她。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祁陽火急火燎的聲音急促的想起,“出事了少爺。”
嶽寒零抄起一份文件砸向祁陽,“火燒你屁股了?沒規沒矩的。”
祁陽把文件接住拿在手裏,急切的再次聲明,“少爺,葉小姐出事了?”
他說著,拿起老板辦公桌上的遙控器打開了液晶電視,裏麵播報著一則緊急新聞。
“日前被醜聞纏身的葉家大小姐葉昕今日突然被閨蜜吊在醫院頂樓,生命危在旦夕,警方正在趕來的路上,情況十分危急,據傳這竟又是葉大小姐插足別人感情引起的糾紛。”
嶽寒零看著葉昕被吊掛在醫院頂樓一閃而過的畫麵時,如一陣風一樣跑出了辦公室。
祁陽見狀緊隨其後追了出去,追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記打出一個電話。
孫茂接到祁陽電話內容的時候簡直差點兒被嚇尿,這葉昕也太能惹事了吧,也來不及說什麽,從牌桌上抽身,立馬帶著人趕去醫院。
葉昕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腦袋,耳朵裏甚至還有嗡鳴聲,她懷疑自己被打出腦震蕩了。
“你醒了?”
葉昕嗬了一聲沒說話。
“葉昕,我也不想這麽對你的,其實這麽多年,我們從上大一就在一起,期間你消失了一年,我們做了那麽久的朋友,你卻一點都不了解我,可是我卻很了解你。”
林菲坐在頂樓的邊沿就這麽和葉昕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葉昕也不知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頭無力的聳拉著,額頭上的血跡雖然幹涸了看起來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