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不會
攤販見了那張粉色大票立即笑開了顏,忙將手裏剛做好的那根棉花糖遞給了顧亦城。
頓時就有人不樂意了:“喂,那根糖是我的好不好,我都等了這麽久了!”
攤販一麵忙活著下一根糖,一麵底氣十足的說:“你能掏兩張這樣的票子出來,剛剛那根糖我立刻給你要回來。”
這時有人在一旁勸了:“一根糖兩塊錢,你可千萬別衝動,二百塊可以買好多東西呢!”
先前還抱怨著的人,不得不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在等一等,反正這一根也快好了……”
我聽著那些人的議論,看著童童歡快地舔著棉花糖的小臉,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隻能為著小生意忙活,而顧亦城卻可以當大老板。同樣麵對要排隊買棉花糖的困境,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不可能,而顧亦城卻看到的是可能,我因為覺著不可能決定犧牲掉孩子想吃棉花糖的冤枉,顧亦城因為看到了可能,分分鍾就以他的方式將糖買到了手。
當初我隻在他身邊學了一個月,看來我這個徒弟並不合格,還有好多東西沒學到呢。
小孩子對很多事情都是三分鍾熱度。童童起初舔棉花糖還舔得挺開心,可沒舔幾下就覺得味道一般般了,將糖塞到我手裏,又對不遠處玩具店裏麵的小汽車兩眼放光了。
那隻吃下去一點點的棉花糖隻能由我替他解決掉。可是那孩子要去玩具店,我一手拿著棉花糖另一隻胳膊就有些抱不動他了。
這時顧亦城將童童接了過去,對我說:“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帶孩子過去那邊看看。”
童童因為剛剛從顧亦城那裏得到一根棉花糖,這會兒見顧亦城要帶他去玩具店,立刻像八爪章魚一樣緊緊的攀在顧亦城身上,“叔叔”“叔叔”的叫著。
我一邊快速解決著那根甜膩膩的棉花糖,一邊看著顧亦城抱著童童身影,心裏麵湧起一層怪怪的感覺。
童童不能和顧亦城走的太近。
我不能再給顧亦城添麻煩。
那天說出那麽一句話,純粹是和陸如風賭氣,而且當時我根本就沒料到顧亦城會在旁邊不遠處聽著。
就算我現在已經和陸如風徹底斷掉,可是不代表我會和顧亦城怎麽樣。
沒有人會願意替別的男人養兒子。我和童童真正需要的是不被任何人打擾的安靜生活。
我在這邊思緒萬千的想著事情,童童那邊卻高興得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懷疑是不是這小子摸過的玩具顧亦城都給買了。隻見顧亦城抱著童童從玩具店出來的時候手裏提著的是好幾個大型的購物袋!
待到他們走到我麵前,我對顧亦城說:“你太慣著他了,下次他再要玩具就更加的哄不住了。”
顧亦城回我:“幾件玩具而已,不值什麽,今天過節,孩子開心就好。”
童童見我埋怨顧亦城給他買的玩具太多,有些不樂意了,緊緊的抱著顧亦城的脖子:“喜歡叔叔,不喜歡媽媽,媽媽不讓叔叔給我買玩具。”
小家夥話都說不清呢,就知道嫌貧愛富了。幾袋子玩具而已,就把他完全徹底的收買了。
我正要抱回他。這時顧亦城說:“跟叔叔一起坐叔叔的車好不好?”
“好,好!”童童想也不想的就無比歡快的答應了。
顧亦城就這樣一手抱著童童一手提著幾大袋子的玩具朝他的車子走去。我知道這個時候讓童童回來是不可能的了,隻得跟著他們一起來到顧亦城的車子旁。
很顯然顧亦城的車子要比我那僅僅用來代步的國產車好的不止兩個檔次。童童上了車之後就開始扒拉那幾大袋子的玩具了。
車上沒有兒童座椅,我跟童童一起坐在後排座上,照看他。
顧亦城問了我想要去的地址之後就啟動了車子。
明明他才來W市沒多久,對於W市卻比我還要熟悉。我不得不再次感慨,這就是為啥人家是大老板而我卻隻是個小生意人而已。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我突然想起來我自己的車好像還在那個臨時車位上停著,今天人多車多,別到時候給圍起來,取都不好取。
顧亦城頭都沒有回,直接就猜到我此刻的擔憂,對我說:“放心吧,我助理會幫你把車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聽罷放心不少。
不過聽他說起他的助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我猜我在W市的消息多半就是那人透露給顧亦城的。
我問他:“木子青現在顧氏裏麵擔任什麽職務?我前些日子好像在W市這邊見過她。”
“她現在是顧氏集團中分離出來的專門負責W市旅遊項目專項組裏麵的行政人員。因為她祖籍就在W市這邊,所以項目啟動之前先派了她過來了解一些投資環境。”
我聽罷心中了然起來,難怪了會在那場招商會上見著她。
“是她告訴你我在W市嗎?”我問他。
“是的。她隻說看到了個特別像你的人。我就想親自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然是你……”
我嘀咕著:“木子青的記性真不錯,我當初不過在她手下幹了你個月,幾年之後,她還能那樣清楚的記得我。”
顧亦城略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她記得你,不是因為你在她手下幹過一個月,而是因為你和我的關係不一般。”
被他這麽一提醒,我瞬間明白過來什麽。那次陸如風惡意凍結了顧氏的資金鏈,放話說想要資金鏈解凍就讓我去見他。這事隻怕全公司都知道的,如此公司裏的很多人不僅知道我和顧亦城關係不一般,肯定也知道我和陸如風的關係也不尋常吧?
想起來陸如風,我忍不住問顧亦城:“你說,陸如風會不會不死心,派人想辦法和童童做基因鑒定?”
雖然我知道很大程度上,陸如風對我是真的失望透頂,他是真的再不想看到我。可是,那個男人做事我向來很難看懂,萬一他不按常理出牌,殺個回馬槍,找人取了童童的頭發啊毛屑什麽的去做基因鑒定,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瞞不住他?
顧亦城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他不會。”
“為什麽?”我下意識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