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認命吧
可他越是出類拔萃,我就越是灰敗和疲憊。心裏最初對他的好感早已經在看到倪安琦手機裏視頻的那一刻崩塌,沒有愛情為基礎的相處和交往,越是親近就越是諷刺。
為了將自己從這種無愛的交往中解脫出來,我甚至腦熱的答應了李源的求婚。去見李源父母的時候被他老媽那樣直接的鄙視時我的心裏都沒有在倪安琦手機裏看到他對別人說我愛你時痛。
我不想見到他,更不想和他相處,有他在的地方我就像是被曬在石板上的魚,沒有所有一切賴以生存的東西,更無從抵抗,隻能等著被他欺負死。
此刻他見我要從病床上下來,伸手按住我肩頭,顯出幾分關切:“你的腿才包紮好,這是要做什麽?”
他的靠近讓我壓抑極了,在他手掌落在我肩頭的前一秒我猛地往後躲開,動作太大,扯得腿上新包紮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他的手在半空中有些尷尬的頓了兩秒鍾,然後收起:“你需要休息,有什麽事情讓護士去做就好。”
我直接說:“我不想看到你,我要離開這裏。”
他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你哪也不許去!”
我立刻就惱了,憑什麽他和倪安琦相親相愛的時候還來幹涉我的自由!有錢了不起?長得帥了不起?就算我當初少女心發作被他的皮相迷惑住燒昏了頭去和他同居,可是我現在夢醒了,不玩了可不可以!
“我的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我說著這些的時候竟一氣之下站直了身體,朝著病房門邁腿就走。
可是腿上的槍傷新包紮的,還沒走兩步,傷口就撕扯的鑽心的疼!此刻我已經離了病床,身體本能的反應下我再不敢亂動,眼看著就要栽倒了,一條健壯有力的手臂摟住我身體,將我固定在懷裏。
可我此時此刻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靠近,我使勁地推他,他的手臂卻越收越緊,我幾乎是被他勒在懷裏,如此我心裏的屈辱感就越發濃烈,我不管不顧的撕扯著他的衣服死命的要從他懷裏掙脫,甚至於扯到了傷口也不在乎……
他也怒了,抱小孩似得將我抱起來,按倒在床上,大力固定住我胳膊和腿不讓我再亂動,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我:“宋橙,別再鬧了,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別和我提之前!”我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就覺得自己天真極了。我也不想和他說以後,因為我和他已經不可能有以後!
他被我決絕的語氣惹得有些不悅,眉頭微皺,解釋說:“倪安琦的事情我已經和你解釋過,她隻是我的前女友,現在我想要交往的是你!這些我要說幾遍你才會相信?”
我難受的搖著頭:“我不信,我不信!你從來都隻愛她,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向她告白過,你們還訂了婚,她生氣了你去哄她,病了你去照顧她,她在你心裏永遠都是第一位!你已經有了她為什麽還來招惹我!這樣對我太殘忍!這個遊戲太坑人,我不玩了可不可以,你放開我,讓我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你!”
他驀地歎了口氣。鬆開手上的力道,在我的身邊側躺下來,胳膊不鬆不緊的圈著我。他說:“你的遠遠的,我可怎麽辦,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生活本真的安寧閑適。”
我偏開頭,沒好氣的說:“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的手霸道的將我的臉扳過來,迫我看著他的眼睛,他說:“宋橙,你信我一次,我和倪安琦真的沒關係了,我現在隻想和你好好的。”
我立刻就笑了:“沒關係?沒關係她生病了你會徹夜照顧她,還敷衍我說是在加班,沒關係她會那樣抱著你?沒關係你會和她一起參加酒會?”
“陸如風,我是不會再信你了!”衝動幼稚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對於陸如風,我是再沒有力氣去和他糾纏,不是我心眼小,他連真實姓名都不願告訴我,我憑什麽去相信他!
他似乎不耐了,不再解釋什麽,直接說:“不管怎樣,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隻能和我在一起。”
我冷笑:“要是我不願意呢?”
“那就別怪我不擇手段。”他冷冷的回。
我的心頓時就冷過冰點,我問他:“你打算怎麽不擇手段?哦,我記得遠航貿易裏你那休息室旁邊有個關押室,你打算將我關押起來?還是其他的什麽殘酷手段?”
他依舊冷冷的回:“手段多的是,你要想試就盡管試。”
我氣壞了!倪安琦和他生氣,他大雨裏站著等她消氣,而我就生來命賤麽,竟要被他這樣強硬的禁錮起來!就這樣他還說他想和我好好的?我腦袋上寫著蠢貨兩字麽他要這樣戲耍我!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顧不得腿上新傷未愈,推開他爬下床,往病房門跑去。拚著廢掉這條腿我也要逃開他,寧可殘廢也不要淪為他的玩物。
我跑到了門邊,手拉住門把手,正要開門出去,有一隻霸道不容抗拒的男人手臂已經先我一步抵住門板,切斷我的去路。
我不甘心就這麽被他禁錮,抱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下去,他輕而易舉的掙脫我,兩手捧住我臉,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下來,帶著異乎尋常的霸道,想要將我啃進肚子裏一般,連呼吸的空隙都不留給我。
我的胸腔憋悶異常,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不知道在他的吻裏窒息身亡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停下了這個吻,我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將我重新抱到病床上,宣誓說:“我看上的東西,是跑不掉的,宋橙,你認命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倔強的看著他:“認命?憑什麽就我該認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認命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勸說:“女人太倔強,可不是件好事。”
我別過頭,告訴他:“那是因為你對女人的了解太膚淺。”
他不想再和我爭吵,拍了拍我後背,安撫說:“你現在心情不好,需要靜養,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