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滅一個
就是這兩下,讓布耶楚和舒穆魯直接吐血倒飛了出去。
東嶽大帝的金像很快就消散了,連同地麵上的金色陣符也消失不見。李響的雙手耷拉下來,臉色蒼白如紙,身子搖晃了兩下,險些站立不穩跌倒在地,同時嘴角流出了鮮血,滴落在地麵。
強力跨越修為等級施展請神術,不僅榨幹了李響體內的靈力,而且也讓他因反噬而受內傷。
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站起來,布耶楚和舒穆魯看上去狼狽不已。這還是兩人來到華夏第一次被風水師所傷,等再看向李響的時候,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了輕視,取而代之的是忌憚。
太妖孽了,這小子實在是太妖孽了,通靈後期的修為竟然施展出了傳說中的請神術,還有什麽是他不能做到的!?
與布耶楚和舒穆魯的震驚忌憚不同,李響心中哀歎不已,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禦靈前期的強悍,原本以為請神術能讓這兩個老家夥不死也殘,想不到隻讓兩人吐了一口血,然後還能好端端的站起來。
表麵上看,這一回合好像是自己勝了,但實質上自己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法再次發動請神術,更別談重傷兩個老家夥。
眼珠一轉,李響決定賭一把。
右手一番,兩張符籙祭出,李響體內的靈力開始急速的增長出來。
最後的兩張符籙,狂暴符和聚靈符。李響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扯虎皮做大旗。
右腳狠狠地往下一跺,狂暴如浪潮的能量從李響的右腳沿著地麵傳遞開去。左腳再往地麵一躲,大地的氣息開始向李響的身上聚集。
李響身體做出一個古怪的造型,一種比之先前更為強大的威壓產生了,直接向布耶楚兩人壓了過去。
“師兄,怎麽可能,這小子的靈力不減反增!?”舒穆魯已經有些驚駭了。
布耶楚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凝神看著,他倒是想看看,對麵的小子又能耍出什麽新花樣。他實在是不相信,一個通靈後期修為的風水師能夠接二連三的做出一些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已經失控了,原本布耶楚認為自己的師弟能夠輕鬆的擊殺掉這個年輕風水師然後取走地下的東西,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完全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師弟,結印!”
兩個黑色的符印分別出現在了布耶楚和舒穆魯身前,兩個符印一模一樣,然後很快的融合在了一起。隨著兩人咒語的念動,黑色符印幻化成了一隻黑色的巨手。
巨手五指伸開,升空……
李響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開始在身前淩空畫了起來。一個紅色的鮮血符文很快被畫製出來,再看李響的表情,顯得無比的虔誠。
“自然天廚食,吾今與加持,一粒變河沙,十方鬼神共,饑渴永消滅,食之宴瑤池,今將施幽魂,功德不思議,一切有為鬼……”
咒語吟誦完畢,李響一口鮮血向著身前的鮮血符文噴上去。鮮血符文開始轉動變化起來,一種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氣息產生了,這是一種死亡的氣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接近。
正準備全力一擊的布耶楚臉色巨變,驚呼一聲:“是湮滅術,師弟,快走!”
布耶楚話一說完,當先往後急退。舒穆魯也連忙收了攻擊手印,跟在自己師兄身後拔腿就跑。
但是已經晚了,三人的靈場已經聯係在了一起。
“滅!”
李響右手劃出一個動作,向著前麵的鮮血符文圖案一點,同時嘴中發出一聲清喝。
鮮血符文瞬間收縮成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紅球,裹挾著無比強大的靈力波動,化作一道血色光帶,向著兩個老家夥逃走的方向衝了過去。
血色的流光如同流星劃過夜空,顯露出一種詭魅的色彩,透露出一種可怕的氣息。
舒穆魯的骨頭靈器出現了,試圖阻擋。
然而沒有任何的停頓,血色的光帶穿透了骨頭,一個上品靈器就這麽被損毀。
靈器被毀,舒穆魯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去,眼中的憤怒和絕望,難以言表。
就是這麽稍微的停頓,血色的光帶擊中了他的身體,然後就見他的身體被紅色的血光整個的包裹起來。
布耶楚與舒穆魯已經拉開十米的距離,察覺到自己師弟被擊中,他停住了身形,然後轉頭看去。
一個巨大的紅色球體出現在了他的眼中,驚駭之下,他想也沒想,一個黑色的符印打了出去,同時身體直接倒飛出去。
巨大的紅色球體爆炸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下一秒,爆炸範圍內部開始坍縮,在這種逆過程中,一個小型的黑洞出現,吸收著周圍所有的一切,包括布耶楚打出的符印,包括光!
也就隻是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小型黑洞便消失了。
自己的師弟,就這麽死了,死得一點渣滓都不剩,要是自己反應再晚一點,那麽毫無疑問,死的將會是自己。
布耶楚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後怕,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對方隻是個通靈後期的風水師啊。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湮滅術的力量還是波及到了布耶楚的身上,一切都平息下來之後,他才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疼痛,咳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體內的靈力混亂不已,所幸的是並沒有傷及到自己的修為根基。
這個所幸也是用自己師弟的生命換來的,禦靈前期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住湮滅術,因為施展此術要用到血祭,一旦施術成功,不死不休。
換言之,自己和師弟必死一個!
這個年紀輕輕的風水師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會這種隻流傳於傳說中的秘法!?
看這小子施術之後,依舊好端端的站著,一點受傷的跡象也沒有,布耶楚心中有些打鼓。師弟死亡,自己受傷,這不得不讓他心中生出怯意。
與布耶楚臉上陰晴不定相比,李響就顯得淡然得多了,就那麽靜靜地站在原地,就那麽睥睨地看著布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