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案件的真相
李響並不會多此一舉地將這風水局破掉,從身上掏出一張風行符籙,一把摟住皇甫晴的小蠻腰,在後者的驚叫聲之中,往懸崖頂部飛了上去。
皇甫晴並不是因為害怕而尖叫,而是某人的手實在是不太老實。
兩人從山上進了村子,李響的手機就開始接連響了起來,是短信提醒音。
翻開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一個是董長生打來的,一個是許誌剛打來的,還有一個薛之昂打來的,最後還有一個陌生號碼。
薛之昂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李大師,卦金已打至你的銀行卡,請查收。
陌生的號碼也發來一條短信:李響,你不是來協助破案的嗎,怎麽失蹤了?
這條短信無疑是鄒蓉發來的,她作為一名警察,想要查到自己的電話號碼,肯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後是一條銀行入賬的短信,很多個零,李響數了數,兩百萬,這薛之昂出手還挺大方。
首先給董長生回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將麗水連環殺人案的真凶解決,真凶是隻貓妖。這種真相自然不能向公眾公布,善後的問題得警方自己去處理。
婉拒了董長生邀請自己去他府上作客,李響撥通了鄒蓉的電話,從這女警的嘴裏,李響得知了木魚村凶殺案的“真凶”。
凶手正是木魚村的村民,名叫田剛,四十來歲年紀,原本也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五年前老婆生了孩子之後不久便因病去世了。他的孩子是個女孩,他便又當爹又當媽,將孩子拉扯到五歲。中年得子,十分的不易,小女孩便是他的掌上明珠,是要捧在手心裏的。田剛對女兒是倍加的愛護,他的全部希望也寄托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自己的孩子剛過完六歲的生日不久,田剛卻得知自己的女兒淹死在了一個小水塘裏。這個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頓時將田剛打得暈沉沉的,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一般。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希望,就這麽沒了,這讓田剛如何能夠接受,他幾乎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警察的最終調查結果也出來了,小女孩是不慎失足落進田邊的一個水塘溺死的,不存在人為殺害。田剛也跑去案發現場看了,自己的女兒確實是溺死在水塘裏,已經被打撈上來,用白布蓋著放在水塘邊。田剛幾乎是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抱著自己的女兒痛哭起來。
說起來這小女孩也許是命不好吧,水塘積水有一米多深,水塘邊還有打滑的腳印,地麵也還是濕的,前幾天著實下了幾場暴雨。這小女孩也許是下雨的時候急著回家,一不小心失足落進了水塘裏。
這種事情屬於意外死亡,當然不存在抓凶手的問題,警察們安慰了死者父親之後便準備離開,哪知田剛卻猛地指著水塘叫道:“警察同誌,是王家害死我的孩子的,你們看,他家的稻田還在往這個水塘裏進水。”田剛此時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掙紮著。
一個警察卻是搖了搖頭:“同誌,請你冷靜點,前兩天剛下過暴雨,稻田裏積水往外流是正常的,並不是那家人殺死了你的孩子,你還是節哀順變吧。”警察最終還是走了,田剛最後也沒再說什麽,抱著自己孩子的屍體離開,隻是眼睛通紅,惡毒的凶光在眼中彌漫。
鄒蓉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下來,這些細節李響可不知道,正專心聽著呢,見鄒蓉打住,忍不住道:“這就完了?”
鄒蓉賣關子似的笑了笑:“當然沒完。”吊了吊李響的胃口,繼續道。
田剛一直以為是王家害死了自己的女兒,想到自己女兒無故冤死,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打起了王家孩子的注意。
一個村子的人,不論男女老少,大家幾乎都認識,田剛先將王家的孩子騙到村邊的草地中將其掐死,然後將死體搬回家,為屍體換上自己女兒的衣服,乘著王家沒人的時候再將屍體搬進去,然後將孩子的屍體掛在懸梁上,並在屍體上綁上一個秤砣。
李響心中大致猜到田剛心中為何會起那種惡念,不過還是不解地問:“你說田剛將自己女兒的衣服給那個男孩的屍體穿上,之後再帶去男孩的家裏將他掉上懸梁,再綁上一個秤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是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鄒蓉也似不解地反問了一句,隨後自問自答地道,“這就得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想這個問題了。為男孩的屍體穿上自己女兒的衣服是想紀念自己的女兒,或者是讓自己死去的女兒知道他的父親已經為她報仇了。至於腳上吊著秤砣嘛,也不難解釋,田剛是想對王家說這樣一句話:到底是你兒子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女兒的生命寶貴,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李響覺得鄒蓉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不過凶手落網,一切都結束了。對此,李響心中也是有些沉重,兩個幼小生命的離去,兩個家庭的悲劇,不得不讓人扼腕歎息。
掛斷電話,李響的情緒也有些低落,腦海之中不由得又回想起那屋中死狀很慘的孩子。電話開了免提,皇甫晴也是被案件的真相感染了情緒,一路沉默地陪著李響往村外走。
出了村口,李響收了收雜亂的心神,看著眼前綠油油的麥田,道:“晴兒,我想去看看天玄前輩。”
“我也正有帶你去茅山的打算。”皇甫晴看了看他,臉上已經恢複那種慣有的冷漠。
脫去了糟老頭衣服的她,內裏是一身緊身運動裝。玲瓏的曲線,妖嬈的身段,前凸後翹的誘惑,讓李響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過他很清楚,此時的皇甫晴已經不再是山洞中的皇甫晴,莫說親了,恐怕摸一下都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好在經過山洞中的事情後,這丫頭對自己的防備心理減小了不少,至少不反感自己稱呼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