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遼代女巫
走到近處,看著眼前的景象,再聞著刺鼻的味道,李響差點忍不住就吐了出來。眼前是一個圓形的池子,不過池子裏的並不是水,而是血!濃濃的鮮血,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一池子鮮血讓李響毛骨悚然脊背發涼。這個古墓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年的曆史,這個血池竟然沒有幹涸,這怎麽可能!?讓人驚懼的還不止如此,血池上漂浮著一具棺槨。木製的棺槨在血水上靜靜的躺著,棺槨上刻滿了複雜而奇怪的紋路,紋路的顏色和血池裏的血一樣殷紅,仔細看去,那些紋路似乎還會流動。
血池浮棺,這古墓絕非尋常!李響走到棺槨的另一麵,卻突然看見一個人坐在血池邊上,這人不是易博又是誰。李響叫了他兩聲,毫無反應,走進一看,隻見這易博臉色蒼白,雙眼無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右手伸向血池,手腕處有一條血口,鮮血正不停地往血池內滴落。
見到這一場景,李響趕緊將易博拉下血池躺倒在地上,然後從易博丟棄在一旁的背包中找到了急救醫療包。先用繃帶綁住他的手臂,然後用止血劑和麵紗給他處理傷口,先將他的血止住。易博此時已經是不省人事了,明顯的是血液流失過度,如果再晚一步的話……
這時棺槨內響動了一聲,在這死寂的墓室裏清晰可聞。李響正準備背著易博離開,被這響動駭了一跳,再看四周,汗毛立時就豎了起來。四周的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如同無數隻綠色的螢火蟲一般,這些綠油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如同野獸一般盯著自己的獵物。
李響將身邊的探照燈移動了一下,這些綠油油的眼睛的身體便出現在了眼前,將自己和血池團團圍住。這種生物長得就像人的手,隻不過這手是黑色的,眼睛長在手背上,手的五指就是它的腳。李響開始在腦袋裏搜尋起這種生物的相關介紹,竟然還真被他找到了。
這種恐怖古怪的生物叫做手形護屍蟲,具體怎麽來的已不可考證,隻知道這種蟲子通常被用來保護古墓。手形護屍蟲其實單個並沒有多大的攻擊能力,甚至一腳就能踩死好幾隻。它最恐怖的地方是群體能力,一旦被這東西一群的抓住,就算你是大象也掙脫不得。
護屍蟲抓住目標之後,嘴裏會吐出一種黏性極大的液體,將目標一層一層的裹住,直到將目標活活餓死。這種怪蟲具有極強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它們不吃活物,靠古墓中的塵土為食;它們有絲分裂進行繁殖,一個可以變成兩個,兩個可以變成四個……
最最恐怖的是,這些怪蟲被施了詛咒,能進行意外死亡分裂複活,也就是說,隻要是被外力殺死,它們就能一分為二地複活,端的是恐怖異常。
感受到慢慢向自己靠近的手形護屍蟲,李響在腦海中急速的搜尋著消滅這種生物的辦法。世界上並沒有無敵的生物存在,每一種生物都有它的弱點,這護屍蟲也是如此。好在天靈尺投射到李響腦中的知識庫夠大,很快被他找到了戰勝這些怪蟲的辦法。
這些怪物竟然怕血!
難怪這些蟲子沒有向自己和易博撲過來,還以為它們是在等待著什麽,原來是懼怕自己身邊血池裏的血。
明白緣由之後,李響心中大定,從易博的背包中翻出一瓶礦泉水,將水全部倒掉後,把瓶子按入血池中灌血。粘稠的血液和反胃的血腥味,弄得李響幹嘔了幾下。將礦泉水瓶裝滿,手上已是鮮血淋漓,顯得分外恐怖。
李響拿著血瓶向前走了兩步,果然,那些怪蟲也跟著後退了幾步。驗證有效之後,將背包掛在胸前,把地上的易博背了起來,手中拿著血瓶就往來路返回,至於這血棺裏麵到底是什麽,李響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興趣知道了,這種地方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多呆一秒。
來到之前打碎王冠的那個墓室,墓室角落處有燈光,李響叫了聲“教授”,得到應答之後走了過去。邢教授和趙天逸兩人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在看著一塊石碑研究著什麽,不得不佩服這些家夥,在如此恐怖危險的地方竟然還有心情考古。
管青萱見到了李響,也看到了他背上背著的易博,臉色一緊,忙問道:“李大師,易博怎麽啦?”
“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呼吸平穩,應該沒啥大問題。”李響回答著將易博放在牆根讓他靠牆坐下。
邢教授聽見兩人的對話,趕緊走過來查看了一下易博的情況,待看出易博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緊張的臉色才鬆弛了下來。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小瓶蓋液體,捏開易博的嘴將液體灌了進去。
“李大師,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太感謝你了。”邢教授的話說得很真摯,“這次的考古任務我們也算是完成了,等易博醒來我們就回去,然後叫市博物館和文物局將這處古墓保護起來。”
“考古完成了?”李響對考古可以說是門外漢,此時有些糊塗,“你們考古人員都不去主墓室的嗎?”
邢教授解釋道:“如果在耳室沒有找到墓誌的話,我們是會去主墓室的。不過剛才我和天逸在這個耳室角落裏發現了墓主人的墓誌銘。從墓誌銘中知道了這裏竟然是一個遼國薩滿女巫的古墓,距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遼國女巫擁有者十分崇高的地位,可以說是僅次於帝王。關於遼代的史書資料非常少,近幾十年來也很少出土過較為完成的遼代古墓,這遼代女巫古墓就更是世所罕見了,所以這個古墓可以說是有著極高的考古價值。”
邢教授緩緩道來,一邊的管青萱卻大叫了一聲,指著李響的右手,結結巴巴道:“李、李大師,你的、你的手流血了,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