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煙盒
一個半小時後,我從房間走出來,小黑站在走廊裏,見到我急忙走過來,“秦三爺找你好久了。”
“他還在玩呢?”我挑眉問道。
“還沒結束呢。”
穿越過賭場的大廳,進到包間,一個三十平米的包廂被煙霧繚繞,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秦觀正坐在門的對麵,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注意到他的眉頭是緊緊蹙著的,似乎在煩躁什麽,我走到他的身側,默默坐下。
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我是真的困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秦觀有所察覺轉頭看我。
“去樓上開個房間睡吧。”
“要通宵?”
“可能。”
說話的時候,秦觀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吻了一口,眼神卻表現的晦暗不明,“去吧。”
我愣了幾秒鍾,礙於有外人在我也沒說什麽,點點頭就走了。
才走出樓梯就看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男人身形挺拔,而且這穿著.……
我忍不住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在他要下樓梯的時候拽住了他,他很警覺,在我拽住他的時候一掌劈向我的胳膊。
我嚇得連忙鬆手,急急忙忙的喊了一嗓子,“寧澤!”
麵前的可不就是前幾個天我在秦觀公司看到的寧澤嗎?他怎麽會在這兒?我滿腔的疑惑,而寧澤在我喊出他名字的時候,直接把我拽到了樓梯口。
“你是.……”
“我是南笙啊,魏靖寒的妻子。”
寧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納悶的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跟朋友來的。”我沒跟他透露是跟秦觀來的,秦觀做的事兒我多多少少是清楚的,而寧澤是什麽身份我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我不敢貿然的告訴他,我是跟秦觀來的,不過我更好奇他為什麽會在這兒?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你來這兒做什麽?”
寧澤壓了壓帽子,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我來這兒做什麽?”
他的態度讓我有些疑惑,難道他在執行什麽任務?當初魏靖寒不也經常去執行任務嗎?
我沒吭聲,反問道,“寧澤,當初魏靖寒到底是怎麽殉職的?你跟他都是軍人,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吧?能跟我說一說細節嗎?”
寧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問道,“你覺得他死了嗎?”
“什麽?”
而就在這時寧澤的臉色微微一變,按住我的肩,低聲道,“別出聲,有人來了!”
身後傳來特別細微的腳步聲,哢嚓,在快接近我們的時候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寧澤低聲咒罵了一句。
猛地拽住我,把我擋在他的前麵衝了出去,跟外麵的人來了個麵對麵。
“放開她!”秦觀手上拿著槍,臉色陰沉沉的。
黑漆漆的洞口衝著我,我眉心一皺,對寧澤的反應有些反感,身為軍人有危險居然讓無辜的人去擋槍?這特麽的什麽邏輯?
“嗬~讓我走。”
秦觀臉色陰沉,直直的盯著他,手沒有動半分,半晌才說道,“你走可以,別傷害她。”
兩個人又對峙了一會兒,秦觀主動的放下了槍,往後退了三十米,寧澤見狀猛地把我往前一推,跑下了樓梯。
秦觀急急忙忙的向我走來,緊張的詢問,“你怎麽樣?”
我搖搖頭,“沒事兒。”
“剛剛被嚇到了吧?”秦觀安撫的摸了摸我的頭發,“我送你上樓。”
被嚇到到不至於,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麽寧澤會在這兒出現?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他的出現總是讓我覺得不安。
雖然秦觀做的是違法亂紀的事兒,但是我卻不想他出事兒,更何況他說這是最後一次,這次結束之後就金盆洗手,再也不沾。
回到房間,秦觀主動的倒了一杯溫水給我,隨後坐在我身旁,安慰我,“喝點水壓壓驚。”
我滿腹心事的喝了半杯水,抬頭看他,“你不是在玩牌嗎?怎麽突然出來了?”
“不玩了。”秦觀眼眸微垂,笑道,“你跟剛剛那個人認識嗎?”
我快速回答,“不認識。”
他點點頭,“很晚了,你趕緊休息吧。”
見他要走,我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秦觀,什麽時候做交易?”
“不出意外的話,兩天後。”
“嗯,盡快吧,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別再碰這玩意了。”
秦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就笑出了聲,“你擔心我?”
“我也是為了子揚著想,他就你一個舅舅,你絕對不能出事兒。”
“我明白。”
秦觀走後我洗個了澡,不知怎麽的,就是睡不著,總覺得像是有一團迷霧擋在我麵前,撥也撥不開。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我眉梢微挑,這大半夜的是誰敲門呢?我的心懸起來,而敲門聲又響了三聲。
我走到門外,問了句,“誰?”
“你葉少爺。”
門外傳來葉溪岩的吊兒郎當的聲音,我眉心微微一蹙,他來幹嘛?沒有猶豫,直接開了門,葉溪岩一身酒氣的闖了進來,摟著我的腰深深的吻了一口。
酒氣入侵,我有些鬱悶的推著他的胸口,他十分自然的昂麵倒在了我的床上。
“葉溪岩,你幹嘛?”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起來。”
他撐起身子,笑著看我,“怎麽?不歡迎我?”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歡迎我,還轟我?前兩個多小時我們還在一起纏纏綿綿呢?你這屬於翻臉不認人啊。”他笑嗬嗬的說道。
我雙手抱胸,深深的看著他,低聲道,“秦觀住在隔壁,你出去。”
“你跟他到底什麽關係?他手下全喊你嫂子,偏偏你們卻不住在一個房間,難不成秦三爺哪兒不行?難怪你會寂寞的出來找男人,真是可悲可笑可憐。”葉溪岩哈哈的笑了幾聲,翻身坐起來,一把將我摟住,扣在他的懷裏。
他微昂起頭看我,嬉皮笑臉的調笑道,“不如你就跟我得了,踹了他秦三爺。”
“葉溪岩,鬆手。”
“不鬆,抱抱怎麽了?又不是沒抱過,應該說你什麽地方是我沒摸過的?南笙。”他說著直接把腦袋埋在了我的胸口,蹭來蹭去,像個撒嬌的貓似的。
“你還沒回答我呢,要不要踹了秦觀跟我。”
“有病。”我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你趕緊鬆開我,不然我生氣了。”
“生氣吧,你生氣也好看,南笙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我養你怎麽樣?”葉溪岩這話說的十分自然,給人聽來就像是在開玩笑似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嚴謹,說我養你跟問我吃飯沒有的語氣一樣,怎麽讓人信服?
我苦澀的笑了笑,“你病的不輕,跟你那群鶯鶯燕燕比起來,我這盤小菜完全不夠你吃。”
“得,不願意就算了,南笙,我明天跟秦觀交易,在船上交易。”
明天?之前秦觀跟我說的可是兩天後啊,怎麽兩個人的說辭不一樣?我壓下心底的納悶,問他,“這麽嚴謹的事兒告訴我幹嘛?”
他雲淡風輕的說,“證明我對你是不一樣的。”
“睡過兩次而已,有什麽不一樣?”
他微微用力把我擁住,放倒在床上,我們兩個側躺在一起,距離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還有他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的粗項鏈,抬頭看他,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幹什麽?”
“南笙,你很聰明,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他突然湊過來在我的唇上吻了一口。
這麽近的距離,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所有的麵部表情,所有的細節,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他的臉。
“寒哥。”
“總叫我寒哥,寒哥是你什麽人?”他笑著問道。
我盯著他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這輩子最最重要的人。”
他的表情停頓了一下,隨後眯了起來,“你這個女人野心不小啊,心裏藏著一個什麽寒哥,明麵上跟秦觀在一起,背地裏跟我睡在一起,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鳥。”
說完他捏住了我的下巴,“野心這麽大,想讓秦觀娶你怎麽的?”
“我跟秦觀隻是朋友,鬆開手。”我有些不悅的蹙眉。
他很意外,“隻是朋友?你這張小嘴可別逗我,他的手下都叫你嫂子。”
“他們怎麽叫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淩晨三點了,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深深的看著我,“我明天跟他交易。”
“有危險嗎?”我腦袋一抽,問道。
他笑了一聲,伸手捏住我的臉蛋,“你說呢?做什麽事兒沒風險啊?喝口水還有風險呢,沒聽過喝口水都塞牙縫的俗語?萬事都有危險,未知的事兒誰知道呢。”
“那祝你平安。”我糾結了很久很久,翻身把放在床頭櫃的錢包拿出來,掏出裏麵的平安扣,塞在他的手裏,表情嚴肅認真,“這個平安扣送給你,我希望你平安。”
葉溪岩低頭看著平安扣,深黑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晌才說話,“南笙,你是不是沒理解我話裏的意思?明天交易完成之後,我們可見不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