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婚禮不作數
坐在後車座的南瑾臉色繃緊,見我們打情罵俏的一句話都插不上,氣嘟嘟的盯著我們,終於見我們不再說話,聲音甜美的問魏靖寒。
“姐夫,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很忙啊。”
“還好。”
“那你們平時的工作都是幹什麽啊。”
魏靖寒的手指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盤,麵上掛上幾分譏色,“抓罪犯,例如綁架,勒索這些。”
南瑾聽了臉色瞬間蒼白蒼白的,也不敢再多說了,木木的坐在椅子上。
我忍不住看了魏靖寒一眼,我們兩個相視一笑,笑容裏頗具玩味兒,不知道南瑾現在知不知道她的事件這麽重都是魏靖寒背後下的手呢?
中午吃了飯,便聯係了攝影師,先去影樓裏試了婚紗,婚紗很漂亮,是魏靖寒專門定做的幾套。
一下午基本都在拍照,南瑾百無聊賴的在一旁等我們,許是等的無聊了,跟我們打了招呼就走了。
魏靖寒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笑了下,“她什麽意思?”
我挑眉,哼了一聲,“她什麽意思你瞧不出來?”
“瞧不出來。”
“裝傻充楞?”我瞥了他一眼,嘴角笑的都僵硬了,胳膊掛在他的脖子上,一副親昵的狀態,其實除了他吻過我兩次之外,還沒這麽親密過。
我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適應,甚至很別扭,一旁的攝影師助手不停的讓我離他近點,再近點……
“累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低聲問我。
“有點。”我微微歎了口氣,“南瑾想舊技重演。”
因為我直接挑明了,魏靖寒反而露出了一副驚呆的樣子,半晌淺笑了一聲,語氣有幾分刻薄,“她?憑什麽以為我會瞧上她?不自量力。”
聽了魏靖寒的回答,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心底奠定了一個觀點,那就是魏靖寒跟林海是不一樣的。
拍完婚紗照,去吃了火鍋,冬天跟火鍋簡直不能再配了,我隨口問了他一句,“寒哥,結婚之後住在哪兒?”
“家裏啊。”他體貼的幫我剝蝦,頭也不抬的回答。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和藹的魏父,還有高冷的魏母,心底下意識的有些反感,跟老人住在一起肯定是不方便的。
更何況我不太擅長跟老人相處,嘴巴不甜,不會討人喜歡。
“一臉糾結樣兒幹嘛?”魏靖寒將剝好的蝦放在我麵前的盤子裏,又拿紙巾擦了擦手,“我說的家裏,是我們的家,房子我不打算買了,就住你哪裏。”
“可以?”我很意外的挑眉。
“為什麽不可以。”魏靖寒反問我,隨後笑起來,“以後如果我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把我轟出去,更何況買了新房你要花很久才適應吧。”
他知道?我忍不住深深的打量了他幾眼,心底納悶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好的?而且還要花很長時間才能適應?
這一點我可沒跟任何人透露過呀。
“你怎麽知道……”
他夾了羊肉放在我的碗裏,平靜而隨意的說道,“你這幾天眼圈很重。”
從我的黑眼圈看出我睡得不好,魏靖寒也太細心了吧?這就算是懂我的人吧?這一瞬間我真的覺得我撿了寶。
一個懂我,知我的男人。
不過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我處在一個虛幻的彩色氣泡裏,顯得有些不真實,對於他到底是報恩還是真的愛我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底盤旋。
婚禮還沒來臨,南子強就出了事兒,那天晚上一群穿著警服的人帶走了南子強,仿佛在這一瞬間南家瞬間瓦解了。
我是被秦明月敲門敲醒的,我打開門斷斷續續的聽她說完整個過程。
“小笙,現在我隻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魏家家大業大,你去找他們,他們一定會幫你爸爸的。”秦明月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說道。
我沒有任何的動容,而且此刻心底很平靜,甚至有一絲惡毒的想法從腦海裏飄過,南子強現在的遭遇算不算是現世報?
負了我媽,害得我媽憂鬱而終,所以他也沒好下場?
“他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啊,我問那些來帶你爸走的那群人,他們嘴巴都很嚴,閉口不談。”秦明月焦急的抹著淚,“這可怎麽辦啊,隻能靠你了,南笙。”
“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諷刺的笑了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秦明月愣了一下,眼神變得惡毒,“這話你怎麽說得出口?你爸一心為你,你連這麽點事兒都不幫?將來還能指望你幹嘛?”
“話可不能說的太滿,當初接我來江城,不就是為了鞏固他的仕途,所以把我賣了嗎?南子強於我有什麽恩情?隻生我不養我的敗類,我憑什麽幫?”
秦明月還沒反應,一旁的南瑾聽了這話衝過來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們家誰對不起你了?”
這一巴掌我實在挨得有些猝不及防,剛剛也是沒注意到南瑾,不然怎麽都不會讓她再打我。
我諷刺的笑了一聲,“南瑾你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我倒要問問你,你們家誰對得起我?”
“南子強?他生我不曾養我,甚至還把我當成他仕途的墊腳石,秦女士?從我來的那天起你就沒瞧得起我,吃的住的都不如傭人,打罵更是不用說,至於你,南瑾,明知道林海是我老公,刻意引誘他滾床單的時候我又說過什麽?現在求我?對不起,這個忙我不幫!”
秦明月氣的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另一隻手指著我,罵道,“真是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別忘了,魏靖寒還是我們給你找的!”
“你們沒拿到好處?你女兒又是怎麽出來的?無利不起早的人,你們會真心對我?”我薄涼的勾唇,瞥了他們一眼,高冷的說道,“記住,我不欠你們什麽。”
“南笙!”秦明月尖叫一聲,“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爸坐牢?”
“他到底做了什麽?”秦明月的話讓我有些愕然,坐牢?他到底犯了什麽事兒?要坐牢這麽嚴重?
秦明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低頭看著地板,半晌才開口,“官商勾結,收受賄賂,我不知道上麵查到多少,但是魏家家大勢大,一定可以把你爸的事兒壓下去,更何況這事兒也不止他一個人做,受牽連的話也不會他一個人挨。”
我的心跳了一下,其實在南子強把我嫁給林海的時候,我就有些察覺他的意圖了,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我還不清楚,所以我要找魏靖寒打探一下。
“南笙,以前都是我們的錯,現在人命關天的事兒,你可不能不管。”秦明月焦急的說道。
我輕輕的咬咬唇,“這事兒我可打不了包票,我要去問問事件到底有多大。”
說完我關上房間的門,拿起手機給魏靖寒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寒哥,南子強.……”
“我已經知道了,電話裏說不清,我在臨市家裏,你來一趟。”
我愣了下,心底的不安再次擴散,心底猜測這事兒絕對不小,輕輕的咬了咬唇答應,快速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江城距離臨市有一百多裏的路程,坐車不過一個多小時,下了車便看到了小楊,他熱絡的跟我招手。
“嫂子,這兒呢。”
我疾步走向他,臉上染上幾分笑容,“他叫我來接你的?”
“是啊,一個半小時前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我到了車站才知道你還沒上車呢,這不,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小楊抱怨道。
我忍不住彎唇,“找他算賬。”
小楊縮了縮脖子,幹笑了一聲,悻悻道,“我哪兒敢啊。”
上了車直奔魏靖寒家,我心底越發的不安,覺得這一趟我或許不該來,如果南子強的事兒真的抖出來了,我能讓魏家插手嗎?
別說我即將要嫁給魏靖寒,哪怕我已經是魏靖寒的老婆,這個口也不是隨便就能張的。
忐忑不安的來到了魏家,一開門就察覺客廳的氣氛有些不對,魏父不在,魏母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
而魏靖寒則坐在一側,表情有幾分凝重,聽到我的腳步聲,猛地抬起來,看到我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來。
心底的不安仿佛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後瞬間煙消雲散了,我站在一側,微笑得體的喊人,“魏伯母,你好。”
“坐吧。”魏母冷淡的開口。
我沒有坐在魏靖寒身旁,而是坐在了他的對麵,才坐定就聽到魏母質問,“你是為南子強的事兒來的?”
“我……”
“那你來錯了。”魏母輕哼了一聲,“我們魏家向來清清白白,肮髒的事情我們不會沾,你回去吧。”
“媽!”魏靖寒蹙著眉頭喊了一聲。
魏母嚴厲的看了他一眼,嗬笑了一聲,“怎麽?你要我動用勢力壓下這件事兒的?那我們跟助紂為虐的昏君有什麽兩樣?魏家一向清白,一旦沾上汙點就甩不掉,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部隊都白待了不成?”
“魏伯母……”
“南小姐!有件事兒我正式的通知你,靖寒不會娶你,婚禮不作數!”魏母生硬的打斷我的話,冷冰冰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