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幸福的泡沫
其實聽到他要舉辦婚禮,我真的覺得挺高興的,畢竟我們結婚這麽長時間,親戚朋友都不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
而且我也挺想得到他家裏人認可的,畢竟結婚是大事兒,家長總得有個知情權吧?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抬頭,“陸景琛,咱們兩個結婚的事兒,你父母不會還不知道吧?”
陸景琛停下手頭的工作,轉頭看我,略帶不解,“結婚我們兩個的事兒,他們知不知道又怎麽樣?”
沒想到還真是這結果,我瞬間無語了,嘴角扯了扯,忍住想去敲打他腦袋的衝動,“陸大爺,咱們是結婚,不是過家家,怎麽能不告訴父母呢?”
“他們很煩。”陸景琛抿了抿唇,大步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側頭看向我,眼神透著幾分真摯,“你真的想讓他們知道?”
怎麽我覺得陸景琛的眼神跟語氣不對勁啊?難道等通知父母了,會有什麽料想不到的後果?
比厭惡我還嚴重嗎?我的前婆婆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我努力的吸了一口氣,抓住他的衣服袖口,“你是不是覺得你父母肯定不喜歡我?那你告訴我,他們喜歡什麽樣兒的兒媳婦,我朝著哪個方向努力還不行嘛!”
“不是。”他十分絕情的把我的手掰開,低頭默默的掃了一眼袖口上被我抓髒的一塊地方,眉頭皺的很深,“你的小爪子去摸什麽了?這麽黑?”
我幹笑了兩聲,提醒他,“你別轉移話題啊,趕緊回答我。”
“傻妞,我比你大兩歲,我今年三十一了。”陸景琛有些鬱悶的歎氣,“你覺得當父母的最煩什麽?”
“孫子?”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他點點頭,“所以我才沒敢把結婚的事兒告訴他們啊,不然肯定逼著咱們要孩子。”
“可是.……我的確有打算要寶寶啊。”我咬了咬唇,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陸景琛捏了捏我的鼻子,拿看白癡的眼神看我,“你以為他們隻要一個孫子?”
“那要幾個?”我吞了吞口水,也覺得挺可怕的。
“越多越好吧。”
我吞口水直接被嗆了,瞪大眼睛,“不會吧?”
陸景琛回我迷之笑容,不過多解釋,我仰天長歎,一個寶寶都這麽艱難呢,越多越好究竟是什麽概念啊。
我索性將腦袋枕在陸景琛的腿上,試探性的問道,“你說.……你爸媽會喜歡我嗎?”
“他們喜不喜歡有什麽關係?我喜歡不就行了?你別想太多了,我在外麵飄了這麽多年,隻要帶回個母的,他們都沒意見。”
我挑眉,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怎麽都覺得你在罵我。”
“沒罵你,我就是比喻一下,不過城北那邊我才接手,估計真的要忙到年後了,你不會急吧?”
“急什麽?”我看著他。
他突然壓下來,停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婚禮。”
我不自然的把視線投向別處,又覺得自己枕在他的腿上這動作太主動了,不妥不妥,這麽想著直接抬頭,誰知道我跟他的腦袋卻撞到了一起。
他第一個反應先揉我的腦袋,“撞疼了吧?笨蛋。”
“誰讓你這麽……”
“怎麽?”
這麽曖昧啊!現在可是在公司啊,之前被他抱出去就被誤會了一通,現在如果再有人闖進來看到我們的話,我還活不活了?
他看著我憤憤不平的摸樣,又揉了揉我的腦袋,“小腦袋瓜想的太多了。”
小張因為快結婚了,整個人每天都樂嗬嗬的,婚期越來越近,我也準備好了跟陸景琛當天要穿的衣服。
平日裏陸景琛在公司裏太嚴肅了,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所以我準備了一套情侶的薄款奶奶灰的羽絨服。
他穿西裝雖然帥氣,但是平日裏,像是這麽輕鬆的場合還是穿的休閑一點吧?最重要的是跟我的那款是情侶的!
我們還是第一次穿情侶裝,嘴裏像是被誰抹了一口蜜,特別的甜。
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我把我們明早要穿戴的衣服都準備好了,放在床頭,誰知道淩晨卻出了變故。
而且這個變故還是處在我跟他婚姻裏的那顆隱形炸彈,宋之黛。
電話是淩晨三點打來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陸景琛接的電話,接完電話便要下床出門,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睜開眼睛看著他,“大半夜的你去哪兒啊?”
陸景琛一臉幽深的看著我,像是在猶豫什麽,“小檸,你先睡。”
他的安撫並沒有起到根本的作用,我心裏更是懷疑了,因為剛剛他接電話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你突然走了,我能睡得著嗎?”這話說完索性我盤腿坐在了床上,一副審問他的樣子,“說說看吧,誰的電話?要去哪兒?大半夜找你的女人八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陸景琛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開口,“是阿黛。”
聽到宋之黛的名字我像是憑空被人揍了一拳,腦袋一片空白,心底卻仿佛早就有了肯定,我就知道宋之黛沒那麽容易放棄!
“阿黛,阿黛,叫的可真親密啊,陸景琛,你是怎麽答應我的?”我冷笑著質問他,手毫無意識的抓成拳,而我忘了指甲是才修過的,十分銳利,刺的我的手心生疼。
現在我真的顧不上這點微不足道的疼了,宋之黛都敢這麽明目張膽大晚上給陸景琛打電話了,是瞧著我這個正室不作為?太囂張了吧?
陸景琛眉頭一皺,卻依然柔聲安慰我,“小檸你別鬧,她出事兒了,我得出去一趟。”
“陸景琛,你比我聰明,你細心敏捷,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想法,傻子都瞧得出來的事兒,為什麽你不懂?”我揚聲質問,“我問你,宋之黛不是孤兒,她真的出事兒的話,她不會給家人打電話?最不濟還有宋淩呢吧?為什麽大半夜找你?什麽企圖?”
“她現在真的很不好,你別鬧。”陸景琛的表情嚴肅起來。
我看著他這副摸樣眼圈一下子紅了,指著他,“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是!”
我隨手拿起床頭櫃上擺著的花瓶,憤恨的衝他砸去,我到底是心軟了,花瓶擦過他的身側,摔在了地板上,四分五裂。
“陸景琛,不是我跟你鬧,是我把咱們這段感情看的重,我在乎你,所以我吃醋,你自己試著理解吧。”
“阿黛,她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