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秦不正
頭發被抓到生疼,秦正的一點力氣都沒留,我忍不住伸手抓他的臉,他又狠狠把我推開了,我的腰撞到旁邊的桌沿兒上,疼意瞬間讓我清醒了。
倒吸著涼氣,耳邊響起秦正威脅般的警告,“沈檸我警告你,把你那點算計收起來,不然我不會對你手軟的。”
“你什麽時候手輕過?”我無奈的揉著腰,看也不看他,“我睡外麵。”
說完抬腳往外走,下一瞬又被他抓住了頭發。
我惱了,反手衝他就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拍在他臉上的聲兒十分清脆。
清脆的讓人舒坦,爽快,如果不是打不過他的話,我真的想實實在在的揍他一頓!
舒坦完之後我就看到秦正的眼睛裏升起一股狂風暴雨般的戾氣,暴怒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開始心悸了,這下真的是摸了老虎屁股了!
怎麽就不能忍一忍呢,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人質!如果一個不老實可是隨時會被撕票的!我真是活膩味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正一把拽過我的手,把我狠狠的摔在床上,下一秒壓在了我身上,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隻手高高的舉起拳頭,一副要揍我的樣子。
我心底害怕,暗歎一句,今天這頓打算是挨定了,我怯怯的緊閉眼睛,身體緊繃的猶如一根木頭。
安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的酷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依然沒動手,我試探的睜開一隻眼睛,發現他的手依然舉著,就連額頭上的青筋也直爆,一副暴怒的摸樣。
至於為什麽沒楱我,我也想不到原因。
難不成他不會打女人?我想到了在魅澀的洗手間裏的事情,不打女人似乎不成立?那他現在什麽情況?
我的身體一點點變軟,連綿長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正常了,疑惑的盯著他看。
秦正的眉頭擰成麻花,麻利的翻身躲到一側,陰測測的說道,“沈檸,我警告你,沒有下次,如果你再亂說,我就把你的嘴巴拿膠水沾上!”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沒說話,當著他的麵走出了臥室,走到院子裏,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蹲下。
院子裏也比在屋裏強呢,真的不想跟一個陰晴不定的瘋子待在一起。
這種想法維持了十分鍾後崩塌了,雖然已經是深秋了,但是蚊子還是特別多,我被叮的滿身包。
一想到綿綿長夜我的內心都要崩潰了,不能坐以待斃,我的目光遊移到圍牆上,門被秦正鎖了,我肯定是跑不出去,不過圍牆就不一樣了。
我麵露喜色,不過很快就把欣喜的情緒壓下去了,總得等秦正睡著了之後才能行動,我的目光盯著還亮著燈的屋子,心底一陣焦急。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的腿都蹲麻了,燈還開著,難道他故意要開著燈睡?怕我跑了所以給我一個警告?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我呼啦了一下圍繞著小腿的蚊子,躡手躡腳的走到牆根,想爬牆沒那麽容易。
尤其我這種四肢不太協調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我苦惱的站在牆角跟呆呆的看了一番,牆挺高的,唯有一個辦法,瞪著雜物室的窗台爬上去。
不過窗台十分窄,也就能容納一腳的空間,而且要爬上窗台也是一個技術活,我猶豫了片刻,開始瞪窗台,好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旁邊的木墩。
站在木墩上毫無壓抑的爬上了窗台,小心翼翼的趴在牆根上,雙手舉起還不能抓到牆,隻能一搏了。
我毫不猶豫的跳起來,誰知道身後卻傳來了一道淩厲的男聲!
“你幹什麽!”
我這一跳很成功,直接抓住了牆沿兒,但是身後的聲音太突然,一嚇,我驚得雙臂力氣全沒了,直接從牆上掉了下來。
哎呦一聲,掉在牆根,秦正居高臨下的走到我麵前,不屑的哼了一聲,“把自己當壁虎了?蠢貨!”
他抓住我衣領,用力的拖著我,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他像是沒聽到用力的把我拽到臥室裏。
不知道他從哪兒翻出了一根麻繩,手法很熟練的綁住了我,最後一腳把我踹到了角落裏,他便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睡了。
我坐在潮濕的角落,眉心皺成一團,心底咒罵完秦正咒罵自己,怎麽能這麽蠢!一滴清淚劃過我的臉頰。
秦正把我的手背到了背後,很難受,我掙紮了一番卻沒能掙紮著把手弄到前麵來,力氣都耗沒了,最後隻能認命的靠牆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還維持著靠牆的姿勢,手背在後麵,特別的麻木,好像都沒知覺了!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難不成我的胳膊廢了?
之前不是有個報道說如果血液長時間不流通的話,胳膊就會廢掉?想到這兒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鼓足力氣喊還在打呼的秦正。
“秦正!秦正!你醒醒!”
他睡得跟死豬一樣沒有半點動靜,我沒辦法了揚聲大喊,“秦正!李欣然來了!”
打呼的聲音驟然停住,秦正猛地坐起來,表情還有些懵,“欣然來了?”
“你醒了?趕緊給我解開繩子,我的胳膊廢了!秦正我告訴你,我要是成殘廢了,我讓我老公也把你弄成殘廢!”
秦正拿手抹了臉一把,諷刺的笑了一聲,“你都成殘廢了,你老公還會要你?”
“別拿你那狹隘的心思琢磨我跟阿琛的感情!”我咬牙切齒的怒罵,“秦正你這個小人,趕緊把繩子解開!”
秦正大步走到我麵前,陰森的笑了一聲,“不如就這樣綁著吧,殘廢就殘廢,正是試一試陸景琛對你到底是不是真感情,如果你都殘廢了他還要你的話,那他是真愛你。”
“我們倆到底愛不愛對方跟你有什麽關係?怎麽?得不到愛所以也見不得別人好?虧得你名字裏還占了個‘正’字,你哪兒正了?你分明是心術不正!你應該叫秦不正!”
他的臉色陰了又陰,狠狠捏住我的臉,冷漠的說道,“牙尖嘴利的心機女!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