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早晚會掏空
我微微挑眉,麵無表情道,“她說要找你。”
“她說找我,你就把她放進來?別的女人說想睡我,你是不是主動的把女人送上我的床?”他不耐煩的質問。
我不語,心底有些酸澀,本來這女人就是他招惹來的,憑什麽這樣罵我?
“收起你那副委屈的摸樣,想勾引誰呢?”
我瞪了他一眼,偏偏又因為他這句話眼眶發紅,淚水不斷打轉,他有些煩躁的走到我麵前,稍微彎腰湊近我。
我別開臉,他直接捏住我的下巴,促使我抬頭,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閉眼淚就落下來了。
正鬱悶的時候,察覺一道輕柔的觸感落在我的臉頰上,我謔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居然在吻我。
不,在吻我臉上的淚,心不受控製的跳起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幾步。
“陸景琛,你真的病的不輕。”
說完連忙向床邊走,急匆匆的拿起衣服就慌張的鑽進了浴室,鎖好門,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紅的跟蘋果一樣,眼睛還含著淚,一眼看上去還真的有幾分委屈似的。
再往下,我的脖子被他咬的滿是青紫的牙齦,觸目驚心,不僅是脖子,我身上的肌膚都被他咬的不成樣子了,一碰就疼。
他絕對是屬汪的!
我在浴室裏磨蹭了很久,換上了那女人拿來的衣服,那女人拿的是一件短裙,而且還是深V,我脖子上,胸口上的吻痕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特別明顯。
該死,這樣的衣服讓我怎麽穿出去?
扣扣扣——
我被敲門聲嚇了一跳,門外傳來陸景琛的聲音,“你還沒換好?”
“馬上。”
我蹙著眉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衣服太暴露了,能露的全都露出來了,又重新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打開了門。
陸景琛就靠在門外,看到我還裹著浴巾不由蹙了一下眉,“怎麽?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舍不得走?”
“胡說!”我瞪了他一眼,臉頰有些燙,“那人送來的是什麽衣服啊,根本穿不出去。”
“怎麽穿不出去?我看看。”
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把浴巾扯掉,悶悶道,“我這樣怎麽出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我扯了扯僅到大腿根的裙子,臉上一陣煩躁,抬頭的瞬間卻猛然看到陸景琛雙眼深邃的盯著我看,眼神炙熱如火。
我不是小女孩兒,我懂那眼神代表什麽,莫名的,腰更酸了。
重新用浴巾裹住,跟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悶聲問道,“怎麽辦?”
“既然你不喜歡,撕掉好了。”他向我走來。
我嚇得呼吸一緊,幹笑了一聲,諷刺他,“陸景琛,你要應付的女人那麽多,還是省省身體吧,不然早晚會被掏空。”
他眸光一閃,笑出聲,“老婆你這是在關心我?”
“隨便你怎麽理解。”
“可是老公我做了兩年多和尚,你怎麽補償我?”他湊過來,把我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裏,低頭含住了我的耳垂。
溫熱的感覺讓我渾身一顫,根本無暇他剛剛說了什麽話,抬起腳狠狠的往下一跺,他吃疼往後退了幾步。
“你……”
我笑了一聲,拿起他的外套套在身上,直接出了房間。
他的外套穿在我身上很大,幾乎跟那裙子一樣到大腿根,我拉上拉鏈,低著頭急急的出了酒店。
打了車回別墅,王管家眼神怪異的看著我的裝束,我幹笑了一聲也沒解釋,直接回了房間,換上高領的衣服。
“王管家,我去醫院看我爸,晚飯別等我了。”
我直奔醫院,期間還買了沈從文愛吃的糖炒栗子,進了醫院老遠的便看到幾個小護士在病房門口繞來繞去的。
我納悶的看了她們一眼,推開病房門,看到裏麵的人我不由的呆住了。
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肖楠正拿著濕毛巾擦拭著沈從文的手,這副熱絡的樣子直接驚住我了。
“肖楠?”我木木的走進去,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爸住院了?”
而且還跑來醫院幫我爸擦身體?這究竟怎麽回事兒?
他衝我甜甜一笑,“你今天沒來上班,我就在部門打聽了一下,知道伯父住院了,所以就來了。”
“伯父,要不要去洗手間?您兒子還得一會兒才回來呢,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扶您去。”肖楠一臉真摯的開口。
沈從文臉上掛著感激的笑容,搖搖頭,“不用不用,肖楠你快歇會兒吧,從來這兒就沒閑著。”
“應該的。”肖楠笑著回應,完全把沈從文當成自家人。
我把糖炒栗子放在一邊,隨口問了句,“沈斌跟繼母呢?怎麽一個兩個都不在病房?”
“小斌不是一直喜歡唱歌嗎?有個歌手比賽,他去報名了,你繼母也跟去了。”沈從文說道。
我有些不滿,沈斌去報名也就罷了,真不知道繼母跟去幹嘛,她就那麽放心把沈從文自己丟在病房裏?
我悶頭剝著栗子,喂爸爸吃了幾個,他身體還沒徹底恢複,不能吃太多。
倒是肖楠,見我剝栗子開始就眼巴巴的望著我,那雙桃花眼偏偏閃爍著渴望的光,一點都不掩飾。
我猶豫了一下,問他,“你也想吃?”
肖楠立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想吃。”
我剝了一個隨意的塞進他的嘴裏,誰知道他卻刻意的咬了我的手指一下,我快速縮回手,把整包栗子塞給他。
肖楠滿臉的不解,委屈的望著我,“你怎麽了?”
“你自己剝吧。”
他那種做法在兩年前就有過,我沒想到他對我的執念這麽大,兩年過去了他居然回來了,還跟我告白了。
其實我現在看到他是有些別扭的,畢竟我比他大了八歲,跟他在一起我總是自動的把他當成弟弟。
弟弟突然有一天說喜歡我,想跟我戀愛,這對我來說不亞於一個可怕的玩笑。
我站起來走出病房,他追上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語氣透著幾分緊張,“你手腕怎麽回事兒?充血了?難道昨天姓陸的家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