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老婆回家吧
我坐在床上呆坐了一陣,迷糊的腦袋漸漸變得清楚,果斷的拿起手機打了沐子的電話,要了宋淩的號碼,又通過他尋了宋之黛的電話。
我看著那串陌生的號碼,沒打電話,發了一個短信過去,隨後便把手機關機了。
重新躺在床上,本以為心情會變得輕鬆,哪成想好像更沉悶了,甚至還伴隨著一股煩躁,翻來覆去睡不著。
折騰了半個小時反而更加精神了,腦袋一熱穿上衣服出了門。
我站在魅澀的門口,猶豫再三的杵在哪兒,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距離我給宋之黛發短信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如果她來的話,應該已經散場了吧?
輕輕的咬咬唇,還是沒忍住走了進去,這個點魅澀人還很多,之前打電話的人告訴我他們在那間包廂,所以我倒很快找到了。
包廂的門嘩的打開了,出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宋之黛,她穿著白色連衣裙,一頭短發,卻依然襯得很可愛。
她旁邊的女人微胖,應該是她的助理之類的,我跟她四目相對,皆看到了彼此臉上的驚訝。
宋之黛的聲音甜甜的,嘴角勾起一抹柔柔的笑容,“沈小姐,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
“景琛喝多了,你進去照顧他吧,本來有許多話要跟你說呢,今天不是時候,改天約一下吧。”宋之黛說完衝我眨了一下眼睛,體貼的囑咐我,“他喝了好多,如果發脾氣你別生他的氣,他脾氣太衝,一般人很難忍受的。”
這副說辭完全就是當媽媽的關心兒子,再說了宋之黛在秀對陸景琛的了解程度嗎?說實在的,她有點挑釁的味道。
一如兩年前第一次在病房見麵,她也是一副很了解陸景琛的摸樣,不過當時李欣然並不賣她麵子。
換成我的話,我就像是麵團,自然任由她捏咯。
我隻是淺笑,宋之黛跟陸景琛同齡,今年三十一歲,還打扮的跟少女一樣,一方麵可以說宋之黛少女心重,另一麵得說她在裝純了。
“宋小姐不留下來照顧他嗎?”
她為難的扁扁嘴,失落的開口,“我還有場戲要拍,不能留下來。”
她旁邊的助理低聲督促了一句,宋之黛跟我打過招呼就離開了,宋之黛養好身體後就進了演藝圈,不過現在還處於小蝦米狀態,名氣也不算高,演過幾次女二,在熱播劇裏客串過幾次,辨別度還不是很高。
我推開包廂門,看到裏麵的境況一下驚呆了,裏麵隻能用慘烈來形容了,能砸的幾乎都砸掉了。
陸景琛獨占一個沙發,昂麵癱在上麵,而他旁邊則蹲著一個哭泣的女人,另七八個男女圍坐在距離陸景琛挺遠的沙發上。
陸景琛的臉在白熾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森冷,周圍全都是各種酒瓶的碎片,再加上裏麵安安靜靜的,氣氛十分詭異。
“嫂子!你可來了!”
那七八個男女裏一個染著紅發的男人狗腿的喊道,我看了他一眼,立即認出來了,這人是江浩軒,以前跟秦正玩的挺好的。
原來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他,我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還沒說話,就聽到江浩軒張羅著旁邊的男女。
“哎,這就是嫂子本人,來,喊嫂子。”
“嫂子。”
齊刷刷的聲音響起,我對他們點點頭,看了一眼腳下,竟然不知道該從何下腳。
“嫂子,你可來了,哥幾個就等你了。”江浩軒衝我使了個眼色,“你趕緊把陸哥帶走,帶走。”
“剛剛怎麽不走?宋之黛不是來了嗎?”我有些納悶的看他們。
江浩軒苦笑了一聲,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昂麵躺在那兒沒反應的陸景琛,“不是嫂子過來我們不敢走啊。”
我避開玻璃渣滓走進去,看了一眼蹲在陸景琛旁邊哭泣的女人,她胳膊劃傷了,還在流血呢。
“哎,她還流血呢,怎麽不給她止血啊。”
江浩軒有些鄙夷的看了那女人一眼,不屑道,“她活該。”
我看著這副場麵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什麽情況?我伸手去扶那女人,女人反而怯怯的避開了。
“怎麽回事兒啊?”
江浩軒偷偷的看了陸景琛一眼,偷偷小聲說,“還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作死?嫂子你別管她了。”
“她怎麽了?”我不由的看了那女人幾眼,隻覺得有些眼熟。
江浩軒幹咳了一聲,“這女人想借著陸哥炒作,給陸哥獻殷切,嘴上說了句侮辱嫂子的話,陸哥聽了就炸了。”
“就這樣?”我納悶道,也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了,就是早上才看到的雜誌封麵上跟陸景琛鬧緋聞的女主角,秦豔兒。
這女人不是陸景琛的新寵嗎?他又何必為了一個掛名的老婆跟新寵鬧翻?
“江浩軒,你帶她去醫院包紮一下,大家也都散了吧。”
眾人怯怯的對望著,誰也不敢先走,江浩軒主動的扶起那個模特,“得令,那我們走了,陸哥就交給嫂子了。”
說著衝大家揮了揮走,眾人幾乎爭先恐後的離開了,包廂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散在地上的酒氣外加煙味兒很刺鼻。
陸景琛似乎是睡著了?我仔細觀察著他,分明兩年沒見了,為什麽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胳膊,他謔的睜開眼睛,黑眸裏一片清明,甚至透著幾分戾氣,我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得呼吸一頓,這分明不是醉酒之後的狀態。
難道他根本沒醉?我正懷疑著,他的眉頭又狠狠皺了起來,眼神也不似剛剛那麽清明了,很混沌迷糊的摸樣。
“老婆,你終於來接我回家了。”
我聽到這兒心狠狠的跳動了幾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這聲老婆,叫的我陣腳大亂。
他站起來,偏又身形不穩,直接往前一撲,我急忙的扶住他,瞬間便聞到了他滿身的酒氣,他是喝了多少酒?
“能走嗎?”我低聲問他。
他的力氣幾乎全部都壓在我的身上,我簡直就是靠力氣在撐著他,看他也不胖,竟然死沉死沉的。
“你扶我。”他將腦袋搭在我的肩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上,低低的喊了一聲,“老婆,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