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孽緣
我微笑著看他,分明他在罵我,我卻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覺得甜甜的?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對我來說彌足珍貴,至少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很少有人這樣打心眼裏關心我。
他見我笑,伸手在我的臉上捏了一下,“真的傻了?我罵你,你還笑。”
“陸總,你為什麽會來這兒?你不會是知道我要來,所以偷偷跟來的吧?”我納悶的問他,前幾天才從KTV見過,昨天又在這兒見麵,我跟他的見麵頻率是不是太頻繁了?
“沈檸,你知道自作多情這詞怎麽寫嗎?”
“不知道。”我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我想多了?
陸景琛看著我,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這會所是我投資的產業之一,昨天我是來談生意的,沒想到會碰到你,所以說我們緣分不淺。”
我沒回話,緣分不淺?孽緣嗎?我沒選擇在這個時候掃興,就這麽沉默下來了。
“困了。”他嘟囔了一句,“走,陪我睡一會兒。”
“啊?”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拍開他的手,一臉的警覺,“我不困,我得回去了。”
陸景琛有些不悅的盯著我看,霸道的摟住我的肩,“你還想跟他們同一輛車回去?你這女人心夠大的啊。”
我悻悻的勾唇,的確啊,來的時候租了一輛商務,我要回去的話隻能跟渡邊他們坐一輛車,之前才坑了他們一筆,要是真的坐一輛車回去,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麽矛盾?
跟陸景琛進了房間,他見我這副局促的樣兒不屑的笑了笑,直接脫掉了上衣,完全不知道避諱我,“沈檸,你放心,之前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著呢,我不會再糾纏你,再說了小爺我從來不是什麽純情的人。”
“至於為什麽幫你,權當小爺發善心了。”
我說不出話來,但是我知道,他這話是真的,見他睡了,我坐在了椅子上,隨便拿起了一份雜誌看起來,卻也不知道為什麽,看的心不在焉的。
他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不過他的睡相很好,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
我坐在他一米開外,卻總是忍不住將目光轉向床上熟睡的男人身上,像是有什麽我沒法控製的魔力一樣。
目光又轉到垃圾桶裏的那條白色毛巾,記起昨天他照顧我的樣子,別說,我心裏還真挺感動的,像陸景琛這樣的天之驕子,恐怕從出生到現在就沒照顧過人吧?
嗡——
他放在矮桌旁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有些煩躁的拿起手機,低吼了一聲,“說話!”
“隨便你們怎麽弄都行,別打殘。”
他掛斷電話,英氣的劍眉緊鎖,終是睡不著了,翻身坐起來,凝視著我。
一分鍾後,他收回目光下床走向洗手間,沒一會兒我便聽到了浴室裏的淋浴聲,臉頰隱隱發燙,拿著雜誌卻再也看不下去了,便放在了一側。
他裹著浴巾大步出來,拿著毛巾,胡亂的擦了擦頭發,便把毛巾丟在了一旁,而這時手機又響了,他不耐煩的接著電話。
他的頭發很濕,水順著發絲往下落,凝結成水珠,再砸在他健碩的胸肌上,畫麵撩人,我忍不住臉紅心跳,看著他那不停滴滴答答往下掉的水珠,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撿起被他丟在一旁的毛巾,踮起腳尖幫他擦拭頭發。
他的脊背一僵,轉頭看我,我用口型對他說道,“頭發要擦幹,不然會頭疼。”
他沒理我繼續講電話,我幫他擦幹頭發,將毛巾放回原位,又安分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終於打完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一邊,大步走向我。
他一手扶在我椅子的靠背上,彎腰看我,俊逸的臉孔透著幾分邪氣,低聲道,“沈檸,你似乎在給我機會。”
我強裝平靜的看他,“想多了。”
“大概是吧。”他笑了一下,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是忍不住了,直接低頭快速的在我唇上啄了一口,隨後直起身子,“你別亂想,這吻是小爺賞你幫我擦頭發的。”
有這樣賞賜的嗎?聽他的語氣還要我感恩戴德呢,他的賞賜呢,女人就得很榮幸似的,果然啊,他就是個自大又自戀的男人,這是本性。
“剛剛那電話說,別打殘,你派人打渡邊他們了?”
陸景琛眼眸眯了一下,套上襯衫,隨意的扣了兩個紐扣,“你別管,走吧,送你回去。”
看來是真的,他真的派人去打渡邊他們了,我也沒再多說,跟他出了會所,車子開到一半,電話又響了,他不厭其煩的接聽。
他的臉色一寸寸的黑下去,低吼了一聲,“轉告她,想死找個幹淨的地方,別特麽死在我地盤!”
我聽到這兒忍不住抬眼看他,發覺他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黑,我悻悻的沒搭話,他突然開口,“先跟我去個地方。”
“好。”
他的車子停在了一家娛樂場所門口,此時門口已經聚集很多路人了,甚至消防員已經在充氣墊了,順著眾人指指點點的方向,我抬頭看了一眼,瞬間心驚肉跳,一個女人居然坐在天台上。
陸景琛閑庭若步的從正門走進去,秦正焦急的站在門口,見他出現了,急忙的拉了他一把,“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她可就跳下來了。”
秦正的話惹得陸景琛一陣不悅,眼睛裏更是浮現出一抹諷刺的表情,“你什麽時候這麽天真了?”
“啊?”秦正愣了一下。
“她今天敢死,我就敢給她陪葬。”陸景琛囂張的開口,轉身看我,“在這裏等我,我上去一下。”
秦正這才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我,見到我之後臉部表情很精彩,“她怎麽跟你在一起?”
“我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陸景琛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秦正悻悻的閉了嘴,推了他一下,“你趕緊的吧,她在天台坐了快兩鍾頭了。”
“我也跟你上去吧。”我見陸景琛上了電梯,追了兩步,站在電梯外看他,用商量的語氣詢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