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嗎
我的腦袋有些混沌,身體更是一陣陣冒虛汗,背靠在牆上,眉頭皺的緊緊地,不明白陸景琛說的什麽意思,還有,他為什麽會在這兒?
巧合嗎?是不是太巧合了?
渡邊似乎察覺到了陸景琛身上散發的敵意,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沒怎麽樣,轉過頭來拽我的手。
“小檸,走,咱回房間。”
我的腦袋發疼,順從的點頭,“恩,回房間。”
就在要越過陸景琛的時候,陸景琛抬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渡邊的臉上,渡邊被砸的往後倒,我一個沒防備,後腦撞到了柱子上。
疼痛仿佛讓我一瞬間的清醒過來,我下意識的揉了揉後腦,便看到渡邊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嘴裏不停地罵著陸景琛。
當然,諜戰片我看過不少,自然知道渡邊是在用日語罵人,陸景琛發狠的一腳將站起來的渡邊踹倒,我有些傻眼了,這男人瘋了?渡邊是我的客戶啊!
我連忙撲過去攔住陸景琛,“陸景琛,你屬瘋狗的?逮到誰咬誰?”
陸景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將我抓著他胳膊的手推開,很嫌棄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睨著我,諷刺道,“怎麽?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兒?”
好事兒?我眉頭一皺,記起了合同,渡邊說要簽合約的。
“是!你別發瘋了。”
我說著去扶渡邊,渡邊臉被打的青紫,看上去很慘不忍睹,渡邊一把摟住了我,指著陸景琛大喊,“你少多管閑事!”
陸景琛眉頭緊鎖,“沈檸,沒想到你這麽隨便,嫁不出去,就破罐子破摔?”
“什麽罐子,什麽摔?”我又開始冒虛汗了,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甚至都站不太穩。
陸景琛終於發現我不對勁,直接把渡邊推倒一邊,拽著我的肩膀,“沈檸,你什麽情況?幾天不見,智商真的被狗吃了?”
見我不回應,他的表情凝固了,直接把我扛在肩上,急急的往前走。
我被他扛的胃口一陣漲疼,就差吐出來了,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房間裏了,轉頭看了一眼陸景琛似乎在講電話。
我閉上眼睛,覺得身體一陣陣的泛熱,虛汗甚至都要把衣服侵透了。
突然,我覺得額頭涼涼的,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墨一樣的黑眸,心底感歎一聲,他的眼睛真好看,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態。
瞳孔很黑,偏偏黑白分明,眼睛狹長銳利,卻在不經意間帶著幾分柔情,上帝總是不公平的,給了他好的家世,又給了他帥氣的臉孔。
真是讓人嫉妒。
“別動!”他嚴肅的盯著我。
我的手正想要去拿額頭上的冰袋,別說,冰袋還挺舒服,但是身體還是熱,虛汗還是在不停地冒。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委屈的要命,神智有那麽一絲清明,喃喃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陸景琛看著我,沒說話,他不知道他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在加注我心底的猜測,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以前沒覺得死有多可怕,但是直到真正麵臨死亡了,我真的怕的不行。
“陸景琛,我現在特別難受。”我呼出一口氣,連喘出的氣都是熱的,一時間沒控製住,眼淚漫出來,“怎麽就死在你麵前了呢。”
“不覺得榮幸?”他冷冷的開口。
我搖頭,深深的看著他,語氣有些難過,“我怕我的死狀態難看,嚇到你。”
‘呲’陸景琛終忍不住笑了起來,嫌棄的瞥了我一眼,“都說好人不償命,壞人活千年,你這個壞女人命長著呢,別總是說死不死的,晦氣。”
“我不壞。”我認真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講述自己不壞。
他挑眉,“是不壞,就是軸,一根筋,扭都扭不過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便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似乎有人來了,在我的手背上紮了一下,耳邊更是傳來低語聲。
聲音不大,我聽不清,便不再聽了。
期間隻感覺有人不時的給我換冰袋,幫我擦拭臉上的汗水,終於,不適感在幾個小時後消失了,我完全累癱在床上,根本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胸悶氣短,外加腦袋混沌沒法思考?我每年都有體檢,我沒有什麽隱藏的疾病啊。
轉頭看向身側,陸景琛側著身子睡在我旁邊,他睡得很沉,似乎很累的樣子。
我轉過身看著他,慢慢的睡了過去,一大早我便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去拿手機,發覺沒人給我打電話。
應該是他的手機.……我推了推陸景琛,他倏地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恍惚,似乎還沒睡醒的摸樣。
“笨蛋!”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冷漠的罵了我一句,恩,兩個人第一句話居然是他罵我‘笨蛋’,我也懶得理他,指了指他桌子旁的手機。
他坐起來,愣愣的看著手上睡著都不曾撒手的半濕毛巾,嫌棄的丟在垃圾桶裏,拿著手機走向一側去接電話。
我抬頭看著旁邊的吊瓶,心底納悶,決定問問陸景琛,我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很快他接完電話回來了,也沒理會我,一頭栽倒在床頭,我伸出手指在戳了戳他的胳膊,“喂。”
“爺沒名字嗎?”他閉著眼睛冷傲的說道。
我悻悻的撇了撇嘴,“陸景琛,……”
“連名帶姓喊人很沒禮貌,這個還用我教你?”
我心底明白,他是故意找茬,無語的看著他,官方的喊道,“陸總,我有事兒問你。”
他倏地睜開眼睛,一雙黑眸冷漠的盯著我,“說!”
沒等我說,他又補了一句,“你的話最好有建設性,不然打擾我睡覺,我會很生氣。”
“陸總,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了?”我吸了吸鼻子,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斜了我一眼,無所謂的閉上眼睛,“是啊,絕症,你快死了。”
我聽到這兒直接傻眼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真的得絕症了?我這麽倒黴?
他見我不說話,又睜開了眼睛,待看清我的表情之後,他突然收起了臉上的嫌棄,嘟囔著問我,“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