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試探
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一處亭子旁。
鄭婉兒猶豫了下，直接走了進去。
顧寶不假思索的跟了進去。
鄭婉兒歎了口氣，在邊上坐下。
顧寶倒也紳士，沒有流氓的蹭過去坐。
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國學院風景不錯，堪比芙蓉園。
顧寶想起自己的家，似乎都沒有怎麽裝飾過。
“你以後真要來這裏上學嗎？”
“高陽公主讓來的，”顧寶聳聳肩，“估計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來不經常。”
鄭婉兒輕聲道：“國學院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玩的，但也還算不差。最少大家在這裏，還算安頓。”
頓了下，她又道：“像你今天這般打架的情況，可是很少發生。”
“嗬嗬，那我還算開了先例了？”
“也差不多，總之我是沒有聽說過誰和誰打架。”
顧寶笑了笑。
貌似自己走到哪，打到哪，難道真是自己的問題？
鄭婉兒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過我覺得高陽公主對你好的過了份，怕是很多男人都看你不順眼呢。”
顧寶大笑，不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貧道就是太優秀了，沒有辦法。”
鄭婉兒：“”
“對了，國學院其實並不是主要學習的地方。”
“那做什麽的？一起玩的？多人運動？”
鄭婉兒搖搖頭，“準確的說是教導大家遵紀守法吧。當然更多的是為了方便女子學習禮儀，還有一些男子”
顧寶看向她，“怎麽不說了？”
“你應該明白。”
鄭婉兒笑道：“若是有些才學的男子，也不會到這裏來。”
顧寶笑而不語，這種話題，他往往不屑於去反駁。
果然鄭婉兒又道：“這裏你也=看到了，大多是世家公子，但一般都沒有什麽才華，若是讓他們和天下學子相比，怕是連渣也不剩。”
“所以這裏另設立課堂？”
顧寶眨了眨眼，“就是後門課堂？”
“差不多。”
顧婉兒倒是沒有什麽奇怪，“而那些有才學的，都不在這裏。會出去和天下學子一起考核。”
顧寶忍不住樂道：“若是如此，這些男子，還不被譏笑死？”
“你也看到了，他們有半點羞愧之心嗎？”
顧寶：“還都是臉皮奇厚之人啊。”
“隻能說人一旦習慣了某個環境，時間一長，也就無所謂了。”
鄭婉兒輕笑道：“所以在這裏，女人往往比男人還要強大。一般的男子，壓根不會來招惹女子，那隻會自找沒趣。”
顧寶道：“婉兒小姐，我怎麽覺得你是在提醒我？“
“呸，我可沒有。你這小道士，就會胡思亂想，臉皮堪比牆根。”
顧寶咧嘴一笑，目光轉向外頭。
忽然覺得在這裏待著也不錯。
啥事也不用做。
“這裏需要考試嗎？”
“嗯，會考。”
鄭婉兒說道：“但都很簡單，不想過都難。李院長也知道大家都是做什麽的。一半是讀了沒用，另外一半是讀了沒用。”
她揚起腦袋，“顧道長，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知道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嚒。”
顧寶隨口接了一句。
“你這小道士！”
鄭婉兒握起拳頭，哼哼道：“不知道為何，總是想揍你一頓。”
顧寶終於轉過頭，望著麵色薄怒的鄭婉兒，吃驚道：“想打人？那就來吧，千萬不客氣。“
鄭婉兒莞爾，理了理耳邊的碎發，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群女子。
“哎，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大家都長大了，也都快嫁人了呢。”
“這很正常。”
“說來你或許不信，這裏的男女怕是有很多都會湊成一對，最後成為夫妻。”
顧寶這次沒有接話，這鄭婉兒說話那是一段接著一段，好像是在自說自話。
頓了一會，見顧寶沒有說話，鄭婉兒忽然看了過來。
隻見顧寶靠在亭攔上，眯著眼，正小憩。
鄭婉兒輕笑道：“顧道長，那曾阿牛，怕是要倒黴了。”
“為何？”
曾阿牛畢竟是為了他們說話，顧寶估計是狄仁傑起的原因。
“很簡單啊，這群女人，又不能經常保護他？再說一個男人，還能常讓女人保護不成？”
顧寶想了想，點頭道：“沒錯，曾阿牛確實不該出來作證。雖然他成功贏取了你們所有女人的好感。”
“我可沒有。”
鄭婉兒道：“此人不智，平時和他們走的近，今日卻說這些話來落了他們的麵子。此等心思，讓人捉摸不透。”
顧寶笑道：“那在情與理上，婉兒小姐，覺得誰會占據上風？”
這是在問鄭婉兒，也隻管鄭婉兒。
鄭婉兒絲毫沒有猶豫，道：“自然是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公無私的人，往往都很可怕。”
顧寶啞然，這鄭婉兒倒也真敢說。
不過這答案，深得他意。
鄭婉兒悠然道：“日後這些人都會在長安或者大唐的各個地方落腳，成為大唐的基礎力量。這曾阿牛得罪的可是未來，而現在？這些女人，也不過是當時記得他。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把他忘掉。”
顧寶道：“要是曾阿牛運氣很好，被五姓七望中某個小姐看上，豈不是就沒事了？”
鄭婉兒噗嗤一笑，“顧道長，你口口聲聲在試探我，其實咱們這些女兒家，哪裏有什麽權利。縱使有了夫君，又能如何？妄想企圖攀高枝上位的男子，一般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會生活的額很痛苦呢。”
頓了下，她道：“更別說，這壓根不可能。曾阿牛的家世，我略微了解一些。不會有人把女兒嫁給他。尤其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見顧寶發怔，鄭婉兒道：“顧道長你信不信，國學院的所有女人，將來曾阿牛娶不到一個。”
“信吧。”
顧寶心道，娶不到就娶不到，怎麽覺得你還挺得意自己身份的樣子。
當然這話他也沒說，不然非得被鄭婉兒揍一頓。
“識務者為俊傑，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鄭婉兒輕輕起身，走到停止出口出，背對著顧寶，讓顧寶看不到她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