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事畢回京
季鯉封醋味十足地跟曲向晚對視了一眼,但是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一邊的桌子後麵,然後寫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又拿出了一枚印章蓋了一下,然後將信函交給了張大牛,說道:“你去將這封信函交給行館裏麵的人,讓他們盡快送南宮顏回去。”
曲向晚見他同意了,十分激動,如果不是易千息他們還在,她簡直要跳過去親季鯉封一口。
但是季鯉封寫完了信之後卻看也不看曲向晚一眼,而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曲向晚一愣,然後茫然地看向易千息說,說道:“皇上怎麽了?”
易千息一副“你怎麽這麽笨,簡直是笨到無可救藥”的樣子。
曲向晚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她是真的不清楚季鯉封為什麽會突然生氣呀。
這個讓南宮顏回宮的命令不是他自己下的麽,她隻是建議啊建議,為什麽要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易千息表示:我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麽笨的人,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
曲向晚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什麽嘛,真是的。
其實季鯉封這幅樣子是故意做出來給曲向晚看的,誰叫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掛念著南宮顏,而忽視了他這個在她身邊活生生的人。
但是曲向晚不知道啊,看見他很不高興的出去了,很是惶恐地在原地跟易千息交流了一番之後,隻好不情不願地跟了出去。
找到季鯉封的時候,他正坐在外麵的石頭上,看著湖水一言不發。
曲向晚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緊張。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真的沒有錯啊,緊張什麽。
這樣一想,曲向晚又理直氣壯了起來,走過去神神秘秘地問道:“皇上,你這兩天是不是身體不大舒服啊?”
季鯉封被他問得一頭霧水,自己現在在生她的氣,難道她不知道嗎?
還敢跑來問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所以季鯉封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曲向晚這下更是印證了心裏的想法,然後繼續神秘兮兮地說道:“我以前聽人家說過,男人也是有那幾天的,而且在那幾天,也會心情不好,易怒易躁,原來是真的啊。”
一開始,季鯉封也沒有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有點疑惑地看向了曲向晚。
曲向晚又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那幾天的時候,要多吃點紅棗什麽的,滋陰補氣的。”
季鯉封這才明白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臉不由更白了。
竟然敢將他比成女人,這不是在嘲笑嗎?
曲向晚見他更生氣了,也不敢再開玩笑,然後說道:“好了嘛,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季鯉封看了她一眼,滿眼的不相信。
曲向晚吐了吐舌頭,看自己這招沒用,然後開始采用撒嬌攻勢:“季鯉封,我突然發現你今天真的好帥啊。哎呀,真是亮瞎我的眼了。”
季鯉封看了眼獻媚的曲向晚,沒說話,眼神淡淡的。
但是看到她這樣,心裏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個小女人,似乎每天都這麽活力四射的,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難在眼前,她也會迎頭而上,從來沒有退縮過。
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麽會這麽喜歡她的原因吧。
她身上的那種韌勁,是他以前從沒有從別的女人身上看見過的。
但是心裏雖然早就沒有氣了,臉上還是緊繃著。
曲向晚見嘴上撒嬌似乎沒有起作用,立刻化身行動,鑽進了季鯉封的懷裏,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嬌滴滴地說道:“哎呀,我說的是真的,你真得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了,除了你,沒有人再能入我的眼了。”
曲向晚這又獻身又獻媚的,終於引來了季鯉封輕笑了一聲。
然後反手抱住了曲向晚,說道:“知道錯了沒?”
曲向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又錯了?
但是皇上說自己錯了就是錯了,還是低個頭吧,不然又要一堆事情出來了。
哎,這年頭做個女人真是太難了,不僅要想個男人一樣去奮鬥,還得去逗男人開心。
她也真是醉了。
不過,因為對方是季鯉封,所以就算是讓她像個猴子一樣耍樂,她也甘之如飴。
所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對季鯉封拋了一個媚眼,然後說道:“我知道錯了。”
季鯉封忍不住刮了她鼻子一下,然後說道:“哪錯了?”
曲向晚立刻做出嚴肅的樣子,說道:“哪哪都錯了。”
“不要耍賴。”季鯉封看了她一眼。
曲向晚卻立刻撲進了他的懷中:“難道你不喜歡我耍賴的樣子嗎?”
季鯉封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曲向晚便又立刻吻住了他的嘴唇。
這樣認錯還差不多。
季鯉封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撫上了曲向晚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而南宮顏那邊得了聖旨,立刻就走了,而這時候宋項如也躲了起來,一時間,金陵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大批災民也湧進了城中,一時間整個金陵城中都混亂一片。
好在有秦開勇坐鎮,而且季鯉封也開始介入進來,雖然沒有對外表示身份,但是所有的決定都是季鯉封來做的。
就在季鯉封他們在計劃著開糧倉給百姓的時候,易千息卻帶來了一個消息,說道:“宋項如正在轉移財產。”
“呦,還沒有去抓他呢,他竟然還敢轉移財產,真是沒有王法!”曲向晚冷笑了兩聲。
易千息又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堵他了。”
季鯉封點了點頭,自己這次在外麵時間也比較長了,等解決了宋項如的事情,他也要趕緊回京城了。
在易千息派人去賭宋項如的時候,又派了一隊人去查封雲袖樓。
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知道雲袖樓是宋項如的產業,但是也知道,在宋項如的作惡多端裏麵,這個雲袖樓也是幫凶。
很快,雲袖樓的姑娘和丫鬟們就都一起被抓來了,一時間,哭哭啼啼的,搞的整個衙門烏煙瘴氣的。
秦開勇有點頭疼,隻好先叫人將這些女的先關到了別的地方,然後將主要的人留了下來,開始審問。
這些人在這金陵作威作福慣了,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所以看了一眼這個陣勢,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都招了。
曲向晚突然問道:“這雲袖樓的老板娘去哪裏了,為什麽沒有帶過來?”
然後立刻有人回答道:“我們過去的時候,老板娘已經不見了,他們說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見到老板娘。”
曲向晚皺起眉頭。
這個柳雲香,倒是溜得挺快的。
“不過,我們在柳雲香的臥室裏麵,發現了這個。”很快,基本包紮好的本子立刻被呈了上來。
曲向晚他們接過來一看,這不是賬本嘛?
不過,這個字?
季鯉封和易千息看著這個字,然後皺起了眉頭。
他們之所以能抓住宋項如轉移財產,是因為他們接到了一份密函,上麵寫了宋項如轉移財產的具體時間和方式,甚至連金額都都有。
所以季鯉封他們才能準確地找到宋項如。
當時他們還在猜測這個送密函的人是不是宋項如的仇家,現在看到這個賬本,現在才明白應該是柳雲香送的。
那也就更加奇怪了,既然這個柳雲香一直是宋項如的人,那麽為什麽最後要給宋項如這麽重重的一擊呢?
而且現在她去了哪裏呢?
帶著疑惑,曲向晚他們又開始審問起來,隻聽見雲袖樓的夥計說道:“自從我進這兒雲袖樓,老板娘就一直是柳雲香,那時候雲袖樓剛開,她還很年輕,而且說的是一口的官話。”
曲向晚他們一愣。
所謂官話,就是京城的口音。
這個柳雲香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從京城跑到金陵來開妓院,最後還來了這麽一出。
但是除了原來雲袖樓幕後老板,竟然是宋項如,而且宋項如和柳雲香竟然是姘頭之外,他們也再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來了。
這時候時間也不早了,秦開勇隻好將人都先關押起來,準備日後再議。
晚上,季鯉封和秦開勇他們一同在衙門用餐。
“皇上,聽泰州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大水已經控製住了,但是百姓們受災情況很嚴重,災後恢複,大概不容易。”席間,突然接到了關於受災最嚴重的泰州的最新情況。
曲向晚他們不由有點高興。
既然水控製住了,那就好。
至於損失,隻要願意付出自己勤勞的雙手,再加上國家的支持,相信很快泰州就會從悲痛中爬起來的。
所以季鯉封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明天開糧倉救濟災民,然後將宋項如的財產先分撥一部分給百姓們安家,剩下的上交國庫。”
旁邊有官員,立刻拿著紙筆將季鯉封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而季鯉封說完了之後,曲向晚也插話道:“我覺得除了給予物質上的安慰,還要讓官府的人出動,幫主百姓們做點實事,給百姓們一點精神上麵的安慰。”
對於這點,季鯉封也很讚同。
宋項如在江蘇作威作福了好幾年,使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從這一方麵說來,確實是朝廷虧欠了這些百姓的。
所以點了點頭,讓人將曲向晚的這條也加了上去。
“現在水情已經控製住了,宋項如也已經抓住,這次出來也算是有個圓滿的交代了。我們不能在外耽誤的時間太長,後天準備返京吧。”季鯉封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