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又壞太後好事
清歌見這兩個人這一場病之後感情更加好了,不由也稍稍安心下來,便也不怎麽打擾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光。
這兩個人正處於吵架之後的蜜月期的時候,那邊,有兩個人卻炸開了鍋。
隻見在太後的宮裏,南宮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控訴著:“母後,清歌和曲向晚兩個人聯合起來霸占皇上,我現在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
太後看了一眼哭得眼睛都紅了的南宮苓,麵上也十分不好看。
就真的是不知道季鯉封中了什麽邪了,有好好的美女不喜歡,偏偏要去喜歡去曲向晚那個丫頭。
重點是,要是喜歡曲向晚那款的話,為什麽在曲向晚還沒有背叛自己的時候不喜歡?
太後有點陰沉地想著,這兩個人看來就是不希望她好過。
想到這裏,再看一眼哭哭啼啼的南宮苓,就覺得分外的不舒服。
這個丫頭,自己本來還指望著她能牢牢把握住皇上的心呢,所以才力保她做了皇後,但是在她封了後位之後,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啊。
到現在都沒有懷上龍子不說,還讓曲向晚複寵愛。
想到這裏,太後有點不耐煩地看向了南宮苓,有些嚴厲地說道:“你不要在哀家這裏哭了,幸福是要靠你自己爭取的,哀家為你做的了今天,也做不了明天,所以凡事啊,還得靠你自己。”
南宮苓也不是那種蠢人,聽出太後語氣中的不耐煩,知道自己要是再待下去,恐怕還會被罵一頓,所以連忙說道:“母後,我知道錯了,都怪我不如曲向晚那個賤人會勾引人,把皇上迷得團團轉。”
太後沒有說話,因為她已經懶得再說些什麽了。
南宮苓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連忙退了下去。
太後則一轉臉,便招來了一個心腹太監,耳語了一番。
心腹太監便聽便點頭,而太後則露出一個十分陰冷的笑來。
季鯉封,曲向晚?哀家是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季鯉封的病稍微好點之後,便搬回了自己的寢宮,曲向晚跟著去照顧了兩天,便被季鯉封強行送回了冷玉閣。
因為隻要在季鯉封的寢宮,她就寸步不離地照看著季鯉封。
季鯉封見她短短幾日,瘦的下巴都尖了,很是心疼,便讓人送她回去休息。
曲向晚其實還是放心不下,但是季鯉封說自己是有事要跟大臣們商量,有妃子在一邊不合適,曲向晚這才回去了。
而一回到冷玉閣,麵對音音的詢問,她隻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再也沒有力氣多說什麽,一頭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音音見自家小姐累成這個樣子,也十分心疼,連忙去禦膳房給她做點參湯補補了。
曲向晚這一覺睡得簡直是天昏地暗,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音音,別叫我了,我隻想睡覺啊。
曲向晚翻了個身,將頭埋進了被子裏,希望能隔開這個聲音。
但是天不遂人意,這個聲音十分有穿透力,哪怕曲向晚都已經將頭埋進了被子裏,也還是覺得這個聲音就在耳邊回想著。
這個死音音,這麽打擾自己睡覺,看她睡飽了起來不捉弄她一番。
“音音啊,別叫我了,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她迷迷糊糊地說著。
那個聲音卻還是執著地叫著:“曲向晚,曲向晚……”
簡直就是魔音,折騰得她整個腦海中都在不停地回想著自己的名字。
咦,等等,音音這個丫頭可不會叫自己的名字。
那這個人是誰?
要是有外人進來的話,小康子和音音都會傳喚的,而且不可能將她隨隨便便放進來。
曲向晚立刻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猛然睜開了眼睛。
但是這一睜開眼睛,卻又將自己嚇了一大跳。
這一張簡直像是抹過了石灰的蒼白的臉,凸起的眼睛,鮮紅的嘴唇,披散的頭發……
活脫脫一副鬼樣呀!
曲向晚大喊一聲,從床上驚坐起來,驚恐地看著離自己不到十厘米的臉孔。
而這隻鬼臉看到曲向晚從船上坐起來一副驚恐的樣子,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惡作劇得逞之後的微笑。
曲向晚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就是得逞的笑。
媽蛋,這不是存心來嚇自己的嘛?
她這邊還沒有從驚悸中回過神來,那邊女鬼卻已經恢複了常態,臉色沒有之前白了,眼珠也恢複了正常人的樣子。
嗯?這不是西子卿又是哪個?
曲向晚看見是西子卿,不由愣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西子卿?剛才是你叫我的?”
雖然跟西子卿見過很多次麵,但是她一向不跟曲向晚說話,甚至還一直保持著距離。
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跑到冷玉閣來,還惡作劇起來了?
見到曲向晚疑惑地看著自己,西子卿臉上卻沒有了剛才的惡作劇,而是正經了表情,說道:“我剛才恰好路過禦膳房,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往皇上瓦罐裏放東西……”
曲向晚還沒有聽西子卿說完,就一掀被子,連鞋都沒有來得及穿,穿著中衣就往季鯉封的寢宮跑去了。
“唉,我還沒有說完……”西子卿看著曲向晚跑遠的身影,十分無奈。
曲向晚一口氣跑到了季鯉封的寢宮,恰好看見他正端著藥碗要喝。
她大喝一聲,衝上去一巴掌就將藥碗打翻在地。
這一巴掌,不僅嚇住了在旁邊伺候的太監們,連季鯉封也是愣住了。
“向晚,你這是怎麽了?”不是送她回去休息了嗎?怎麽突然穿著一身睡衣跑來了?
季鯉封不解地看著曲向晚,在看到她還光著腳的時候,眉頭更是皺的厲害了。
這個女人,光著腳就到處亂跑!
“來人,去打熱水。”一見到曲向晚的玉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季鯉封也顧不得其他了,先讓人打熱水給她洗幹淨腳穿上鞋才是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情。
曲向晚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腳,而是在想著該怎麽回答季鯉封的第一個問題。
剛才西子卿隻是告訴自己有人下藥,也沒有說是誰下的。
而自己這打翻藥碗的動作又這麽大,屋裏還有不少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眼線什麽的。
要是現在自己貿貿然地說藥中被人下了別的藥,要是被傳出去,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想到這裏,曲向晚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地表情來:“是我剛才做夢啦,夢見有房梁上的灰塵落在了皇上的藥碗裏,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這才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她現在衣冠不整,確實是從床上剛起身的樣子,所以這個解釋也說得過去。
一邊的下人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都忍不住笑起來。
原來是做夢啊,這個曲妃的行事處風還真是常常叫人刮目相看。
但是季鯉封卻沒有笑。
雖然表情有點無奈,但是心裏更多的卻是感動。
如果一個女人連在睡夢中都牽掛著自己,那麽除了感動,哪裏還有什麽別的想法呢。
所以他輕柔地看了曲向晚一眼,眼中滿是寵溺和包容。
“過來吧,先把腳洗幹淨,不要受涼了。”
語氣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體貼。
曲向晚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洗了腳,又穿上宮人拿過來的鞋和衣服,對季鯉封說道:“這藥被我弄翻了,我去重新熬一碗。”
季鯉封製止道:“不用你去,有宮女呢,你回去休息吧。”
曲向晚卻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看到了,要是不是我親手熬的,我會不放心的。回去也休息不好。皇上,你就讓我去熬藥吧,我保證,熬完了我就回去休息。”
季鯉封拗不過她,隻好隨她去,但是海華絲不放心地囑咐道:“小心點,別燙著了。”
曲向晚正在往外走,聞言,腳步一頓,額角立刻出現了三道黑線。
雖然知道季鯉封這是在關心著自己,但是這麽直白地叫自己別燙著,豈不是是在變相地說她蠢麽?
算了算了,他一定是發燒發得腦袋還不清楚呢,自己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啦。
曲向晚一邊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邊往外走去。
到了禦膳房的時候,看見小宮女正在倒藥渣,曲向晚連忙上去,說道:“這個我來弄吧,你去看看爐子上的火怎麽樣了。”
“娘娘,這萬萬使不得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奴婢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小宮女見到是曲向晚,連忙行禮,緊緊地抱著瓦罐不撒手。
要是擺在平時,曲向晚可能會開幾個玩笑,將瓦罐騙過來,但是現在她可沒有了這份心思,所以擺出了娘娘的架子,冷著臉說道:“叫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皇上那邊怪罪下來還有我,你怕什麽?”
小宮女見曲向晚臉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忤逆,隻好小心翼翼地將瓦罐交給了曲向晚,然後自己去裏麵了。
曲向晚接過瓦罐,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紗布,然後將藥渣都倒在了紗布上,又小心地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