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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仰慕

  他本就是風流好色之人。


  秋露姿色平平,勝在溫柔動人。當初看上她,也就是看上那份溫婉動人,頗有幾分含羞帶怯,楚楚動人的味道。


  即便如此,陳傳文對秋露並沒有幾分喜歡,睡過幾回,也就感覺膩了。


  劉老夫人深知陳傳文脾氣秉性,察言觀色,知道他有所意動。


  故意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


  “傳哥兒,母親平時裏看起來是嚴格了些。可母親心裏還是關心你的。你若同意,等這事一過,母親自掏銀子,保證給你物色位美佳人,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隻要你答應母親一件事”


  劉老夫人意有所指,看著陳傳文。


  陳傳文不傻,他知道劉老夫人必有要求。陳儀通過丁雲柏傳遞給陳傳文的訊息之中,關乎他生母青蕪死因。但另陳儀沒想到的是,陳傳文此人好色且薄情寡義。


  在他心中,青蕪雖是親生母親,卻是紮在他身上的一根刺。


  他覺得,若自己不是丫鬟姨娘所生,憑他的學識樣貌,忠勇伯府爵位,憑什麽不能爭上一爭?

  生母死都死了,難不成為了死掉的生母,要同嫡母打擂台?

  嫡母穩坐主母之位幾十年,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扳倒劉老夫人,談何容易。更何況,扳倒她,對自己又有何好處?

  倒不如得些實惠,比如劉老夫人允諾的美姨娘


  一念及此,陳傳文長鞠一躬道:


  “母親所言,言之有理。傳文聽母親的!”


  劉老夫人笑了起來,神色難掩得意。


  望著地上一直昏迷的秋露,劉老夫人厭惡至極。這些賤婢,一個個都妄想一步登天。秋露如此,青蕪亦如此!

  陳儀雖可惡,她們卻更可惡!

  既然命賤,就不該存有妄念。命比紙薄,心比天高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可怪不得自己心狠!

  “傳哥兒果然明事理,母親欣慰的很。母親想知道,這些日子,你和秋露偷偷見麵,究竟是在你聽雪堂還是在出雲閣?儀姐兒就兩個貼身丫鬟,一個秋露一個春俏。秋露常常與你見麵,儀姐兒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


  劉老夫人緊緊盯著陳傳文,加重語氣說道:

  “傳哥兒可不許刻意幫儀姐兒隱瞞!”


  陳傳文心口猛地一緊。


  原來嫡母打的是這個主意!陳傳文暗中揣摩,一時沒吭聲。


  劉老夫人並不急著逼他回答。


  他是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該幫她這個當家主母,還是陳儀這死了爹娘的賤種。怎麽選擇,就看他識趣不識趣了。


  過了片刻,陳傳文終於下定了決心。狠了狠心,緩緩說道:


  “我與秋露會麵之事,儀姐兒確實事先知情!”


  此話一出,劉老夫人頓時眼神放光。滿臉皺紋的臉上,因興奮噬血,變得極度扭曲變形!

  劉老夫人暢快無比的想:有他這句話在,陳儀這賤種別說想保秋露的命。就算是她自己,也別想獨善其身!

  謝婉容啊謝婉容,你再陰魂不散又如何。瞧瞧你留下的這些孽種,你就好好瞧著他們一個個,是如何栽在自己手裏。自己又是如何折磨他們的罷!

  院落中,二人各懷鬼胎。


  卻沒留神,院中那株枝繁葉茂的矮腳鬆針,幾不可見的聳動了一下。


  福祿堂中。


  高睿言正和陳老太爺趴在書案邊,鑒賞字畫。


  陳老太爺最愛裝附庸風雅,堂堂鎮國公世子來請教自己。足見他才華橫溢,學富五車!陳老太爺洋洋自得,捋著下顎上稀稀拉拉的胡須,滿臉笑意。


  陳老太爺將字畫細細看了一遍,這才說道:


  “高世子這幅畫兒,委實不錯。看這筆法,這顏料的調色。畫聖最愛實中有虛,高世子請看……”陳老太爺指著畫中一處說道:“這竹葉暗處,很明顯用了虛畫法。而竹竿又畫得實實,蒼勁有力。還有這處,這處……老夫可以肯定,這幅畫,乃是畫聖真跡!”


  高睿言配合著陳老太爺,時不時驚呼兩聲。


  聽完陳老太爺一番長篇大論,高睿言麵露驚訝敬佩之色。不停撫掌,歎為觀止道:


  “老太爺果然是學識淵博!您指得這些地方,若不是您說,我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可見這幅畫,還是得由您這樣博學多才之人,才配得上收藏。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所謂伯牙子期,物盡其用。畫聖的畫兒,放在我這不識貨的人手裏,實在委屈了它。”


  高睿言衝著陳老太爺一躬身,說:


  “還請老太爺莫嫌棄,收下此畫!”


  陳老太爺愕然。


  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高睿言。連忙擺手道:

  “不可不可,此畫太過珍貴。無功不受祿,老夫怎敢收高世子這麽貴重的東西。”


  “老太爺替我鑒賞真偽,怎麽能說是無功?況且我確實有事相求,老太爺先別忙著拒絕,不妨先聽一聽。”


  高睿言頓了頓,像是有幾分羞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陳老太爺這才鬆了口氣。


  無緣無故送這麽厚重的禮,任誰也心有惶惶然。但有事相求則不同,起碼事出有因。


  “高世子有何事相求,不妨直說。”


  陳老太爺雖釋然,卻不敢輕易放大話。堂堂鎮國公世子,元薇朝一等一的權貴之家。沒有理由求到自己這裏。陳老太爺確實想不通,就憑自己,哪裏能幫得上他?


  心存疑慮,自然說話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疏離。


  高睿言看出陳老太爺的小心謹慎。


  他這事,還真就隻有陳老太爺能做得到,旁人,誰都幫不忙。


  高睿言抓耳撓腮,臉上透出一縷緋紅來。支支吾吾地說:

  “不敢隱瞞老太爺,它就是這麽回事。那個,令郎之女陳儀……我很是,很是仰慕……”


  這話說得含含糊糊,前言不答後語。


  陳老太爺乍一聽,隻聽見了“陳儀”二字。再看高睿言這幅表情,仔細一想,這才恍然大悟。


  陳老太爺不可置信的望著高睿言,忽然沉下臉,冷哼一聲道:


  “高世子自重!我忠勇伯府雖說不如你鎮國公府,但好歹也是勳爵世家,豈容你如此踐踏!……高世子還是請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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