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青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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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可別跟我說,夏嬤嬤你都不認識了。夏嬤嬤當年可是跟青蕪一起伺候得祖父,劉老夫人為何將青蕪開臉,給祖父做得姨娘?不過是她自己設計,趁著祖父喝醉了酒,爬上了祖父床。這種膽大包天,一心向往榮華富貴之人……”陳儀鄙夷不屑,冷笑連連,說:“你竟還有臉跟我說膽小?”
綠蕪頓時理屈詞窮,她羞紅了臉,咬了咬嘴唇卻硬撐著不肯開口。
陳儀對她這態度早有所料。
這女人謊話連篇,說到現在半真半假,句句都是泥潭。一不小心便要被她糊弄過去。陳儀歪頭向旁邊看了一眼,飛白心領神會。
飛白聽到現在,總算明白這綠蕪是何種樣人。因著方才為她心軟,飛白帶著幾分惱怒,下手凶狠,毫不留情。
“哢哢”兩聲,將綠蕪兩邊胳膊全部卸掉。卸完手下不停,手指飛速在她身上連點數下。
綠蕪騰地臉色巨變,張大嘴巴吼叫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竟是飛白點了她啞穴!
這是飛白第一回,在陳儀麵前展示點穴功夫。陳儀暗暗心驚,飛白來曆究竟是什麽,點穴功夫陳儀隻在電影電視見過。她來到這裏之後,從未見有人會這種功夫,想來也是極其難得。
她得找機會問一問了……不過此時顧不上這些。陳儀收斂心神,繼續看向青蕪。
躺在地上的綠蕪,全身不停抖動,疼得縮成了一團。長大嘴巴無聲嘶吼呐喊。她用眼光哀求陳儀,陳儀不為所動。冷冷看著她。直到綠蕪眼睛通紅,漸漸開始迷離渙散。才示意飛白將她雙臂接上,解開穴道。
“呼呼.……”
綠蕪得了自由,連忙大口大口呼吸,緩和餘下痛感。直致痛感慢慢消失!
陳儀不慌不忙踱步走過去,說道:
“你可以不說,不過我告訴你。我這位朋友,問話的手段千萬種。什麽針紮指尖,鐵鉗拔指甲這些小把戲我就不提了。有一種刑法,我聽說之後很有興趣據說在將人埋在土裏,沿著頭皮開上一條縫,然後在刀口處灑上蜂蜜。等著周圍螞蟻爬過來,沿著刀口爬進去。啃上一天一夜之後,那時候這人啊,就會又疼又癢。呲溜一聲,便能從這刀口處竄出來。留下一張光滑的人皮這刑法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美人皮!”
陳儀對著綠蕪,輕輕撫摸她那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臉蛋兒,溫柔似水陰森可怖地說:
“你這一身美人皮,果然又滑又嫩。你放心,等我剝了皮之後,定要將你這美人皮做成燈籠。還會在上麵題上字別瞧我年紀不大,我字兒寫得不錯,保證配得上你這美人皮!”
綠蕪被她形容地這副場景,嚇得魂飛魄散。想象著自己一身皮幹巴巴掉在地上,然後被製成燈籠,掛在廊下。而自己血肉模糊,成了個肉球.……
綠蕪拚命搖頭,眼淚鼻涕齊聚而下。牙齒格格打顫,慘聲喊道:
“求你了別說了,三小姐別說了。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
陳儀聞言歎了一口氣,學韓四平吧唧兩聲,像是十分失望地縮回手直起身。冷若冰霜地俯視著綠蕪。飛白垂手而立,斜眼撇了一眼陳儀。這等慘無人道地刑法,小姐從那兒聽來得……
綠蕪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哪裏還敢隱瞞。不用陳儀再問,便竹筒倒豆子,自己說了個清楚明白。
十二年前,青蕪確實是擔憂而死。隻不過這擔憂之中,大多數是驚嚇。據綠蕪所說,當年陳紹文外放開遠縣為官。當時陳紹文和謝幼璿二人新婚不久,並無子嗣。一任三年,謝幼璿自然要隨同前往。
三年任期滿,陳紹文本想回京述職。胡嬤嬤曾經說過,陳紹文是因為政績優秀,便連任三年。當時陳儀便覺得事有蹊蹺,隻是當時剛剛重生,稀裏糊塗便將這事遺忘。
而現在綠蕪說出來的,卻與胡嬤嬤所說,截然相反。綠蕪說:
“大爺連任消息傳回來,某日姐姐無意間聽老夫人說過一句:‘自以為是地東西,得罪了人還不知道,死了才好!’。姐姐說,當時觀老夫人神色極其猙獰可怖。姐姐知道,忠勇伯府上,老夫人最恨之人。除了前老夫人謝氏謝宛蓉,以及謝宛蓉之子陳紹文之外,不做他想。姐姐當時害怕極了,便將這話默默記在心裏。”
青蕪記住這話之後,便開始留心劉老夫人。說起來青蕪確實很聰明,她因著體弱,常年在劉老夫人麵前裝成無害的樣子。
對劉老夫人來說,一個常年久病之人,且又性子綿軟不爭不搶。還是自己府裏出來地丫頭。劉老夫人自然對她不甚防備。
時間一長,倒真叫青蕪看出苗頭出來。
“有一天晚上,姐姐深夜鑽暗道,跑到我院子裏,敲開了我房門。”
綠蕪陷入回憶之中,聲音黯然沙啞道:
“我打開門一看,姐姐神色慌張,滿臉淚水。我趕緊將姐姐拉進來,哄了許久,才哄得姐姐平靜下來。姐姐冷靜下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叫我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裏。我不明所以,再說也無處可去。自然不肯聽她得。”
“姐姐見我死活不肯走,便說:‘你知道什麽!大爺得罪了不該得罪得厲害人物,將來肯定是要慘遭橫禍!你這院子是大夫人出麵買的,萬一叫那大人物知道你和他們有聯係來往,你也難逃一死!’。我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我要求姐姐跟我一起走。姐姐卻隻是搖頭不肯。”
“姐姐說:‘我不能走,也走不了。我走了傳兒怎麽辦?再說我不過是個姨娘,一個姨娘和家中女眷有來往,並無稀奇之處。可你不同,哪有照顧姨娘,連帶照顧姨娘妹妹的好人?說出去誰能相信!而且你又從宮中遣散回來,這事兒更叫人說不清道不明了。’”
“姐姐說完便塞給我一百兩銀子。姐姐說這是她這些年攢得私房錢,統統都給了我。”
“我帶著姐姐給得一百兩銀子,連夜收拾東西,躲到了外麵。說來也巧,當時我離家便遇到了,當時一同從宮裏出來的老嬤嬤。她收留了我,在她那裏,一住就是三年,直到傳來大爺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