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的髒讓人無比惡心
晚上十一點半。
管家準時將蘇錦然帶回顧氏莊園。
顧天爵強忍著怒火來到大廳,當看見趴在雪白地毯上的那團渾身濕透的小小身影時,那股火氣再也抑製不住。
“把她拖到旁邊,別髒了地毯。”
聽到男人冷漠至極的聲音,蘇錦然緩緩抬起頭,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兩片唇瓣輕輕顫抖著,“咳咳……顧先生你……”
話還沒說完,管家聽令上前,將她拖到一旁的冰冷地磚上。
蘇錦然在賓館的時候就已經泡夠了冰水,如今被人拖到冰冷的地磚上,隻覺那陰冷氣息不斷鑽入體內,冷得她有些發抖。
顧天爵邁步走向沙發,在她麵前坐下,居高臨下的銳利寒眸裏好似藏了一把尖刀,直盯著她。
“蘇錦然,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他聲音冷冰冰的,讓蘇錦然有些無從所適。
但她能理解。
顧先生一開始就說過,不準她和別的男人接觸,她還明知故犯,去陪牧曜吃飯。
這是她的錯,她不解釋,隻想道歉。
“對不起……”
“嗬。”
顧天爵一聲冷笑,“僅僅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
齷齪事?
和牧曜吃個飯就變成齷齪事了?
蘇錦然微微愣了下,仰著小臉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透著幾分虛弱的病慍。
但在顧天爵眼裏,又想裝可憐博取同情麽?
這該死的女人也太會裝了吧?
奧斯卡女主角的演技都沒她這麽精湛!
“顧先生……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事了。”
他眼神極其冷銳,似要將她看出洞來,蘇錦然被盯得心頭發虛,不敢正視他。
她的話剛落下,臉頰頓時挨了一記耳光。
耳光打得毫無憐惜之情,措手不及。
蘇錦然倒在陰冷地上,小臉上滿是錯愕,被扇到的臉頰很快腫脹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男人並未手下留情。
“蘇錦然,你到底在自信什麽?”顧天爵的目光冷得像冰,“真當我顧天爵是個白癡?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背叛?”
“我……我從來沒有做出背叛你的事情!”蘇錦然急了,想解釋。
可男人的言語像是一把銳利尖刀,當即剜得她體無完膚。
“現在你是不是特埋怨我,讓老李把你從賓館帶回來,壞了你的好事?”
“一個女人,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真讓我意外。
也是,從我一開始遇見你的時候,早該看清你惡心的麵目了。
假裝處女,上台取悅暴發戶,為了錢什麽事都肯做。
蘇錦然。
你的髒,真讓人無比惡心!”
蘇錦然震愕地看著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清澈的眼眸有些發亮……
這種感覺她難以言喻。
就像,就像是她小心謹慎保護的東西,被人當麵摔了個粉碎。
痛,心髒真的很痛。
他最後的那句話,醍醐灌頂又宛如萬箭穿心。
“簽了。”
顧天爵冷漠地扔過一份解約合同在她麵前。
“蘇錦然,你連在我身下苟延殘喘的資格都沒有,簽了合同,要多遠滾多遠,這輩子都不要讓我看見你!”
解約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
包養協議作廢,五十萬費用抵掉之前房東的敲詐。
最後一條,簽字後,兩人以後各不相幹,再見也是陌生人。
“怎麽,舍不得?還是覺得沒從我這撈到一分錢,感到虧了?”顧天爵微微冷笑,“你配麽?”
是啊,蘇錦然,你配嗎?
你倆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開始你就是為了錢才答應被包養的。
如今這個男人早已認定你是肮髒不堪的下賤女人。
你還要像隻可憐的狗,留在他身邊不肯走嗎?
顫抖著在合同上簽下名字的那一刻,蘇錦然並沒有想象中如釋重負,反而心頭說不出的難受。
包養協議終止,顧天爵連最後的一眼都吝嗇給她,起身徑直離開。
臨走時隻丟下一句冷漠的命令,“老李,不要讓髒東西髒了家,清理幹淨。”
嗯。
髒東西。
她是他最厭惡的髒東西。
蘇錦然黯然垂下眼簾。忽然明白,什麽解釋都頹然無力,再也改變不了,她在他心中隻是髒東西的存在罷了。
“蘇小姐,請吧。”老李麵無表情地下逐客令,“對了,最後再警告蘇小姐一點,以後想賣身請另尋去處,你已經進了風月黑名單。”
她張了張口,沒說話。
一旦進了風月黑名單,想在本市混飯,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想不到,顧先生會厭惡她到了極點,連一個活路都不留給她。
行李早被扔出去了,蘇錦然兩手空空的被趕出顧氏莊園。
大半夜的,大雨滂沱,冰冷的雨點狠狠打在她身上。
蹲在公路邊上,蘇錦然終於堅持不住,眼淚如大雨般奔瀉而下。
“顧天爵,你那麽嫌我髒,從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啊,把我吃幹抹淨後又一腳踢開,你當我是什麽,是你的狗嗎?”
如果他不招惹她,她不會如此狼狽不堪,更不會被他的女朋友盛綰綰羞辱至此!
他憤怒,憎恨她所謂的背叛,可知就在今天夜裏,除了他冰冷如刃的羞辱外,她還遭受了到死都忘不了的羞辱!
她隻不過和牧曜吃了頓飯,就變成了髒髒齷齪的行為。
是,她承認這件事是她做錯了,可她至始至終問心無愧。
可又如何,她自以為的清白,在他看來不過是髒到極點的惡心麵目。
蘇錦然啊蘇錦然,被男人拋棄了一次傷得還不夠深嗎,為什麽要把期望留在一個隻把你當做泄欲玩具的男人身上。
不覺得很可笑很悲哀嗎?
大雨傾瀉,她蹲在公路旁,哭得泣不成聲。
委屈,說不出的委屈像是吃東西噎到一樣,難受憋屈。
大雨中。
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急刹車。
蘇錦然抬起眼淚婆娑的雙眼看去,隻見一輛麵包車停在公路邊。
暗淡無光的雨夜,依稀中隻看見三四個男人從麵包車上下來,衝向她。
“你們什麽人,想幹嘛?!”她剛想起身逃跑,哪知蹲太久雙腿麻得很,剛一起身就摔進了水坑裏。
男人迅速上前,二話不說捂住她的口鼻,刺鼻味道瞬間襲來,蘇錦然眼前一黑,就被幾人用麻袋套走帶上麵包車,馳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