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神經病患者
是的，蘇裳早就知道齊悅是她的親姐姐。
然而，她不會把事實說出來，她更不會把男人就這麽拱手相讓了。
夜爵是她的，她不會放棄，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從齊悅手中把屬於她的男人搶回來。
握著文件的手緊緊拽著，眉目間的溫柔早已變得猙獰不堪。
在狠狠的瞪著門板後，蘇裳才離開了。
辦公室裏的溫情因為被打斷了一下會就早已變樣。
齊悅也從夜爵的懷中鑽了出來，站在他麵前，一本正經的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淺笑盈盈說：“夜少，請分清場合地點，你再過半個小時有會要開，而我現在也有事要做，請不要再打擾我，否則，我就搬出去。”
齊悅一本正經的威脅了起來，絲毫不怕夜爵發飆。
夜爵的眼眸眯了眯，看著膽子越來越大的女人，他不由懊惱，都誰慣的？
若是以往，他必定早已發飆，可如今，撫了撫額，主動站了起來，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線，做了個請的姿勢。
齊悅狐疑的走了過去，可還沒坐下，臉頰上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雙眸瞪圓，想要伸手去推，可那人早已躲得遠遠的。
“快工作。”
板著臉，夜爵扔下這麽一句話就在自己的辦公桌麵前坐下，認真看起了文件。
氣的齊悅懊惱的跺了跺腳。
真是被吃了豆腐還得認命給他工作，真是周扒皮。
齊悅心中惱怒不已，狠狠的瞪了眼夜爵，清澈明媚的眼眸中有著不滿。
可最終她什麽都沒說，坐下，認真做事去了。
夜爵抬起了頭，看著認真工作的齊悅，嘴角勾了勾，心情瞬間舒暢不少，隻要看到她，他就像是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是他的解藥，亦是他的毒藥，而他早已甘之如飴。
齊悅，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半個小時後，夜爵去開會了，而齊悅的手機也在這時響起了。
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齊悅微微蹙眉，便摁下了接聽鍵。
“權輝，你找我有事嗎？”
“恩，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我已經辦好了，要一起過去看看嗎？”電話那頭的權輝精神不錯，話語中透露著一股精神倍爽。
“好，那我過去找你。”齊悅一聽是這事，立馬就站了起來，拿上包就要走人。
“我已經在你樓下，慢慢來，不著急。”權輝輕笑了聲，體貼入微的很。
齊悅臉一紅，輕輕恩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齊悅將手機放好，要離開時又想著夜爵，便在便簽上寫了幾個字，貼在了他的電腦上。
看著上麵的寫著‘我出去有事別找我我會回來’，一句話寫的龍飛鳳舞，這才快步離開。
齊悅離開沒多久，蘇裳進來了，她原本是要去看齊悅辦公桌上的文件的，不過眼尖的她看到了夜爵電腦上貼在的便簽。
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便簽看了起來。
當看到上麵寫的字時，眉頭緊緊蹙了起來，眼珠子快速的轉動著，像是在籌劃著什麽。
突然想到什麽，蘇裳臉上一喜，拿起桌上的筆，就在便簽上動了手腳。
滿意的看了眼便簽上的字，笑了。
隨手將便簽貼了回去，蘇裳就轉身離開了。
便簽上，赫然寫著“我出去，有事別找我，我會回來”。
字沒多沒少，隻是加了標點符合而已，可單單隻是這樣意思卻大不相同。
齊悅的意思是不希望夜爵擔心她會盡快回來，可蘇裳的標點符合卻很強硬的命令夜爵，就算他有事也不準找她。
嗬，果然，很多細節上都可以讓這些人鑽漏洞。
下樓的齊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鑽了漏洞，而是鑽進權輝的車，兩人一同離開了。
警察局裏，權輝找來的律師早就在一旁等著，看到雇主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權總，您來了。”
“顧律師，我讓你了解的情況，你了解的如何了？”權輝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俊逸的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顧律師點點頭，先是看了眼齊悅，有所顧忌。
“自己人，齊悅。”權輝直接用三個字解釋了齊悅的關係。
齊悅也沒覺得哪不對，可顧律師卻對齊悅畢恭畢敬了起來。
“夜總、齊小姐，是這樣的，我跟犯人有過幾次接觸，她對我也放下了一些戒備心，不過我懷疑她這裏有問題。”顧律師說話的時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臉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權輝跟齊悅聽到這話，自然是嚴肅了起來，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說清楚點。”權輝的聲音跟平日裏辦公時的冷寂一樣，不帶絲毫情感，給人無形的壓迫，亦讓人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不過齊悅現在可沒心情欣賞權輝的不同，此刻的她滿心都在想自己心中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顧律師也沒有藏著咽著，直接把自己這幾次的接觸都說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潘麗媛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她跟她老公，還有……”
說到這的時候，顧律師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口，看向齊悅，抿了抿唇，拘謹了起來。
齊悅知道為什麽，隻是笑了笑：“我沒事，你說吧。”
見齊悅都這麽說了，顧律師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顧慮，接著說：“潘麗媛很恨齊小姐，甚至會幻想齊小姐就站在她麵前任她打罵。前前後後我見過她三次，每次她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那種幻想症也越來越嚴重，我在想，這會不會是精神病。”
“精神病？你是說她不正常？”齊悅蹙了蹙眉頭，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提的更高了，眼眸中也盡是不安。
權輝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溫煦的臉上是暖暖的笑意，話語中也盡是親和：“悅悅，別多想，不管是什麽事，我都會幫你。”
齊悅抬眸看向權輝，想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幫自己，心中感動的同時是對他的愧疚，可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更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齊悅眼底的神色權輝都看到了，隻是他不喜歡，更不會去揭穿，有些事放在心上比說出來要好。
“悅悅，你有什麽想讓顧律師問的就告訴他，他會給你傳達的。”權輝將齊悅往前推了推，將她的視線移向了顧律師。
被點到名的顧律師自然是毛遂自薦，滿是殷勤的說：“權總說的是，齊小姐，有什麽就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給您傳達的。”
齊悅點點頭，將自己心中的猜忌說了出來：“我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殺過程國強。”
“這……”顧律師似乎有所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顧律師去見潘麗媛了，齊悅跟權輝則是坐在長椅上等著。
齊悅有些緊張，她怕知道答案，可她迫切希望是自己心中所想，這樣一切才合理。
不安的雙手緊緊拽在一起，臉上盡是凝重之色，緊咬著下唇。
權輝蹙了蹙眉，伸手握住了齊悅不安的雙手，一手拍著她的背，輕聲道：“悅悅，別擔心，有什麽事都有我。”
“恩。”齊悅點點頭，卻已經低眸。
權輝並未收回手，也並未說什麽，而是陪著她一直沉默。
會見室裏，顧律師跟潘麗媛已經見過多次，不能說是熟識，卻也是能直接就開口問話的。
潘麗媛穿著囚服，許是裏麵吃喝不好，她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沒了屬於年輕人的活力，反而像是有點神經病人的呆滯。
顧律師在潘麗媛坐下後，直接詢問道：“我希望能幫到你些忙，也希望你如實回答我，你有沒有殺程國強？”
潘麗媛的神色有些呆滯，可聽到顧律師的問話後，卻十分清明的搖了頭：“我想要殺的是齊悅那小賤人，我隻想殺她，她在哪？把她找來，我要殺了她，看她還敢不敢搶我老公。”
潘麗媛說到齊悅的時候，眉目間盡是狠色，更是像發瘋一樣要站起來。
顧律師趕緊出聲穩住了她：“她已經離開了，你老公沒有再去找她，相信我，我會讓你老公來見你的。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殺程國強？”
“我，沒有。”潘麗媛冷靜了下來，雙眸卻像是能放光一般，緊緊盯著顧律師：“我老公呢？我要見他，你快把他帶來見我。”
“你先別著急，我得先確認一件事，你才能見他。”顧律師看著潘麗媛的視線帶著不一樣，突然指著她身後說：“快看，你老公來了，他在你身後。”
潘麗媛第一時間就轉向了身後，瞪大眼去看自己的老公。
顧律師眯了眯眼，見時機差不多，便開口誘導了起來：“他走過來了，他擁抱了你，他在親吻你。”
原本有些呆滯的潘麗媛突然張開雙手，像是抱人一般的姿勢，做著親吻的動作，笑的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老公，我好愛你，我想你了，老公……”
坐著的顧律師站了起來，看著已經神誌不清、出現幻覺的潘麗媛，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顧律師一出門口，齊悅跟權輝便第一時間開了過去。
而顧律師直接給出了答案：“她否認殺程國強，而且我基本已經能確定她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