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笑什麽

  還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一手拍著胸口,大有劫後餘生的既視感。


  還坐在椅子上的夜爵看著如此‘搞笑’的齊悅,咳了咳嗓子,止住從胸口湧上的笑意,這才優雅的站了起來。


  可他還沒走過去,她就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嘴裏還叫嚷著:“你,別過來。”


  ‘別過來’?她就這麽怕他?


  “你怕我?”夜爵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可看著齊悅的眸光一點一點的變得幽暗,以及強忍著笑意。


  “誰怕你了,我才沒有,我隻是太熱了,我喜歡一個人待著。”齊悅視線往別處開去,雙手往前撐開,做著抵擋的架勢。


  隻是這小身子骨怎麽看都是中看不中用,毫無力道可言。


  也不知道是夜爵如今笑點降低了,還是齊悅真的太搞笑了,總之,在夜爵這張冷峻的臉上都出現了強忍著的笑意。


  抬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幾聲,這才將喉嚨口的笑意忍住。


  “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為什麽要看著你的眼睛說?”齊悅掃了眼夜爵的眼睛,就快速移向了別處。


  “不看著我說,就說明你說的是謊話。”夜爵的語調很輕、很緩,幾乎是帶著點點笑意,那目光灼灼的盯著齊悅的視線也有著淺淺的笑意。


  可此刻的齊悅哪有心思觀察夜爵是不是笑,她張口就是為自己辯解:“我說的是真話。”


  “那為什麽不敢看著我說?”夜爵眉一挑,再次逼問。


  “我不喜歡看著人說話。”齊悅咬牙,隨便找了個借口。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夜爵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恩。”齊悅微弱的應了聲。


  夜爵不急著開口,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此刻慢慢放大,眉目間也因為這笑意而變得柔和,看向齊悅的眸光,璀璨生輝,明亮的讓人更加不敢直視了。


  齊悅偷瞄了眼夜爵,看著他這樣的笑意,心下一咯噔,緊咬著下唇,呼吸慢慢有些重了。


  齊悅雙手交叉在小腹那裏,手指不安的扭動著,看著他眉目間的笑意,讓她的心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齊悅不安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聲音帶笑又帶著不容抗拒響起。


  “你這樣是不尊重人,看樣子,是該讓你學學什麽叫做尊重了。”


  夜爵的話讓齊悅的後背一陣發涼,抬眸就看見他大步朝自己走來,嚇得她瞪大了眼,身子習慣性就往後退去。


  “你要做什麽?”


  齊悅眼睛瞪的老大,眼底滿是防備之色,腳下的步子一直後退,清麗的臉蛋上都被‘嚇得’出汗了呢。


  夜爵大步向前,淩厲、唯吾獨尊的架勢在他一米九幾的身高下發揮的淋漓盡致。


  反觀如今穿著平底鞋隻有一米六八身高的齊悅,那就是嬌小可人,毫無反抗之力。


  直到齊悅撞到牆上退無可退,她才想著往一旁跑去。


  可夜爵一個大步上前,雙手撐在牆上,將她困在自己的懷抱中。


  低頭,睨視著懷中嬌小的人兒,看著她小鹿亂撞的眼眸,嘴角勾了勾,讓他看起來整個人變得更加邪魅。


  齊悅的心加速跳動,雙手抵在男人炙熱的胸膛,手心都微微出汗了,可見,此刻的她害怕與他這樣單獨的相處。


  男人不說話,也不動,隻是好笑的盯著懷中的女人想著各式各樣的奇怪想法,嘴角勾著的弧度隨著她臉上的變化而變化,最終忍不住,一股笑意從胸口溢出。


  夜爵突然的笑意,讓胡思亂想的齊悅回了神,可心下卻跳的更快了,看著上方的夜爵,紅著眼,哼著鼻子,惱道:“你笑什麽?”


  夜爵好一會才止住笑聲,這讓齊悅的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狠狠的咬著下唇,磨著牙,就像是已經把他當成嘴裏的肉,咬死他。


  夜爵可受不了齊悅這樣的誘惑,他可不想再弄傷她了。


  抬手戳了戳她的鼻子,在她驚呼聲中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


  齊悅一驚,又想到了昨晚,臉色白了白,緊咬著下唇聲音低的很:“你要幹什麽?”


  夜爵低頭瞄了眼齊悅,沒有開口,腳下的步伐也邁的更加輕快了。


  直到回了房間,夜爵直接脫下她的鞋子將她壓在大床上,齊悅才準備哭天喊地,喊救命。


  “救命啊……”


  “叫什麽叫,睡覺。”


  哪知,男人隻扔下了這麽一句話,就將她給壓在了床上,抱著她,閉上眼,真的就睡覺了。


  齊悅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就這樣睡覺了,什麽都不做。


  可他還真就睡覺了。


  扁了扁嘴,齊悅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委屈感,吸了吸泛酸的鼻子,腦袋裏又想了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齊悅的變化夜爵當然感受到了,他就不明白了,她有什麽好委屈的。


  “不睡覺,你是想做點別的嗎?”


  見齊悅還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夜爵睜開了眼,幽藍的眸光在微弱的燈光下變得更加的深沉,如同他不怒而威的話語,讓人倍感壓力。


  齊悅不敢說話,也不敢多想,閉上眼,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齊悅的乖巧讓夜爵很滿意,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分。


  齊悅的心狠狠的跳動著,懸著,生怕夜爵再做點什麽,那緊閉的雙眸顫了顫。


  好在夜爵並沒有多餘的舉動,這才讓齊悅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些。


  可被男人這樣抱著睡,她的身子還是有些僵硬的。


  身上壓了一個大男人,強勢的抱姿讓她動彈不得。


  而且她能感受到他灼燙的呼吸一直打在她的脖子上,又癢又麻,讓她就算是想要睡覺也被弄的睡意全無,隻能哭喪著臉,求著某人趕緊把臉挪開。


  齊悅是忍了又忍,在多種觀念鬥爭中,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夜爵,在她睡著之後,睜開了眼,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兒,嘴角勾著滿足的笑意。


  晚上抱著她睡,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她,這樣的感覺,真好。


  輕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鼻子在她臉上拱了拱,閉上眼,抱著她,滿足的睡去。


  第二天,夜爵去上班,走之前他給了齊悅走動的自由。


  這邊的情感已經在慢慢升華,而單蠢的淩沐沐跟腹黑的路徑天就有些頭疼了。


  也不知道淩沐沐是真的不明白路徑天一個又一個的暗示,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總之,情路坎坷。


  這不,今天一大早,路徑天就又給自己找了機會,又是鮮紅又是蛋糕,惹得集團裏的員工都分外眼紅了。


  淩沐沐的辦公桌在總裁辦公室裏麵,淩沐沐一進去就看到自己桌上有一大束鮮花還有蛋糕,大眼睛忽閃的眨了眨,先是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見沒人,臉上一喜,扔下手中的包,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找不到北了。


  二話不說,拿起蛋糕就吃了起來。


  那吃的香甜的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然而一道聲音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吃了蛋糕,是要負責的。”


  吃的正歡的淩沐沐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狂吃的動作猛地停住,可她吃的太急,咽著了。


  “咳,我,咳咳……”


  淩沐沐整張臉都憋得通紅,一邊難受的捶著胸口,一邊慢悠悠的轉了過去,大大的眼睛裏泛著水花,一手指著自己的喉嚨,就差大哭了。


  原本想著一大推話要說的路徑天看的這樣的淩沐沐,就隻差捶胸、仰天長嘯了。


  好吧,他就不該奢求這個單蠢的女人。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路徑天才壓製住心中的惱怒,轉身,端了一杯水,臉色不是很好的遞給了她。


  一看到水,淩沐沐什麽都不想了,直接接過,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許是喝的太急了,好些水就這麽從她的嘴角溢出,滑落到她脖子,再然後是胸前。


  路徑天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水痕往下看去,當看到她胸前的高聳時,眸光毒辣的開始打量它的尺寸。


  丹鳳眼慢慢變得深沉。


  喉嚨口的蛋糕被水擠下去後,淩沐沐臉上終於露出了‘如負釋重’的笑意,臉上又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


  “啊,總算是舒服了。”


  淩沐沐發出了這麽一聲感慨,抬眸,就看到了某個神色有點怪的男人。


  淩沐沐疑惑的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摸了摸臉。


  沒東西啊。


  眨了眨眼睛,淩沐沐十分沒心沒肺的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身上有東西?”


  被淩沐沐一問,路徑天回了神,抬手放在嘴邊輕咳了聲,目光看向被吃的差不多的蛋糕,嘴角一勾,目光移回到她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這蛋糕我是用來送今晚跟我共進晚餐的女伴的。”


  “啊,那我重新給你買個。”淩沐沐張大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趕緊補救,不過她低下頭,小聲的嘀咕了句:“果然是花花公子。”


  路徑天的耳朵很好使,當然聽到她那聲嘀咕,丹鳳眼沉了沉,妖孽的臉上多出了絲不懷好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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