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幫你回憶

  胸口的一口氣因為這樣的想法開始起伏大了些,噴灑在齊悅臉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炙熱,身體往前又靠近了一分,兩人,如今,已經密不可分的連在了一起。


  夜爵突然的靠近讓齊悅一愣,捂著頭的手也被毫無預警之下被居高到頭頂,身上一重,被男人狠狠壓在了牆上。


  如此近距離,齊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了夜爵下唇上的傷口。


  受傷了?

  被咬的吧。


  果然是種馬,喜歡刺激的。


  齊悅此刻心中憤憤不平,想著他昨晚一夜風流,今早卻找自己的茬,就更氣惱了。


  齊悅在生氣,夜爵知道,至於氣什麽,他覺得,辦正事要緊。


  一道譏諷又夾帶著曖昧的話語從齊悅頭頂傳來:“不記得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找回記憶。”


  “啊?找?你,要怎麽找?”齊悅咽了口唾沫,不敢去看夜爵的眼睛,因為他的靠近,她所有的感官都被男性的荷爾蒙包圍了。


  心,跳動的速度更快了,就像是會隨時蹦躂出來般。


  夜爵十分‘欣賞’此刻的齊悅,真實,不會跟他動心思。


  可他並不急著開口,也不急著做什麽,他隻是在欣賞她的焦急、心慌。


  他說過,昨晚的事他會一一毫無保留的討回來。


  幽藍的眸光為不可見的散發著心情好的神色,眉目上揚,陰沉的氣息也換上了邪氣,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證明此刻的他心情不錯。


  齊悅的耐心在頭頂炙熱的視線下,被磨光了,烏黑的眼珠狠狠轉動了幾下,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諾諾出聲:“夜少,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您放心,我這人最不喜歡占人便宜了。我先回去找找記憶,到時候,咱們再把誤會解開,您看成嗎?”


  齊悅微抬眼眸,小心翼翼的跟夜爵對視,微咬著下唇,小可憐樣十足。


  可她這樣的舉動讓男人的眼神又幽暗了分,壓在她身上的溫度也炙熱了分。


  蹙著眉,傾身,與她平行的視線相交,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有些沙啞的聲線響起:“你喝醉酒,難道什麽都記不起來?你以前沒喝醉過?”


  兩個問話問的齊悅臉一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難以啟齒般。


  夜爵不明白她點頭搖頭的意思,神色一冽,冷聲道:“說人話。”


  呃……


  她不是一直都在說人話?


  在男人炙熱的視線下,齊悅開始說‘人話’:“我隻喝醉過一次,可淩木頭死活不告訴我喝醉後會怎麽樣,就是不讓我喝酒。我是真不知道啊,夜少。”


  說到最後,齊悅那叫一個憂傷,還可憐巴巴的想要擠出點眼淚,以驗證話語中的真實性,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夜爵信嗎?


  信。


  這個女人有沒有說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他沒說過一筆勾銷,既然犯錯,那就應該承擔後果,省的她不知事,到處生惹是非。


  男人突然嗤地笑了聲,有些莫名其妙,更重要的是,齊悅覺得後背涼了一大片,眼睛睜得老大,就怕錯過些什麽。


  果然,下一刻,男人,扔出了讓她悔不當初的話。


  “既然她不告訴你,那,我告訴你,省的你再出去禍害人。”


  呃,禍害人?什麽意思?

  齊悅眨了幾下眼睛,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男人就更重的壓了過來,下巴更是被鉗住。


  一驚,她剛要開口,唇瓣上就被壓上了帶著微微溫涼柔軟的東西。


  齊悅的瞳孔瞬間瞪圓,呼吸一窒。


  被吻了?為什麽要吻?

  齊悅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著夜爵的身影,腦袋像是轟的一聲炸開了,無數個小疑問淹沒了她。


  齊悅的思想不集中,在被他吻得時候居然想別的事情,這傷害了一個大男人的心。


  臉色一沉,張嘴,直接咬上了她的唇瓣。


  “嘶!”


  齊悅痛呼出聲,所有的想法都被唇瓣上傳來的刺痛打散。


  “唔……”


  齊悅發出不滿的聲音,身上也像是帶刺,不安分的扭動著,試圖攤開還在撕咬她唇瓣的男人。


  疼,真的好疼。


  夜爵這大種馬在幹什麽,是吻還是咬人還是吃人,該死,還咬。


  齊悅疼的掙紮不已,可夜爵卻十分享受嘴下的美食。


  有點甜,有點腥。


  此刻的夜爵眉目帶著邪魅的笑意,張狂的氣息緊緊包裹著齊悅,強勢的姿態讓人避無可避。


  被咬的疼了,齊悅不敢了,既然推不開,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不,眼眸陰測測的一笑,開始反攻了。


  許是夜爵的動作真的粗魯了,許是齊悅也動怒了,張嘴就咬了回去,一滴血紅慢慢從兩人嘴角滑下,帶著妖冶的紅色。


  兩人在互相撕咬著對方柔弱的唇瓣,吸食著屬於對方的血液。


  兩張美麗的臉龐硬生生的讓人幻想成了‘甜蜜互食’,又如同夜間的吸血鬼,美麗、神秘,讓人遙不可及。


  疼,不管是齊悅還是夜爵,怕是都疼的麻木了,可兩人都沒有要鬆嘴的意思,大有不吸幹你的血就誓不罷休之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悅先敗下陣來,咽哽的發出求饒的聲音,夜爵才停止了對她的撕咬,微微退開了唇瓣。


  可夜爵並,沒有退得太遠,甚至頭抵在齊悅的頭上,輕輕挪動了幾下,便粗氣的大喘了起來。


  曖昧的氛圍一直包裹著齊悅,讓她大口喘氣都是奢侈。


  可她此刻需要大喘氣。


  齊悅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疼已經麻木,現在的她雙腿發軟,隻想坐下。


  果然,撕咬也是體力活啊。


  等喘夠氣,夜爵的眸光才落在齊悅有些慘不忍睹的唇瓣,腫了不說,上麵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都是拜他所賜,但他很高興。


  嘴角勾起,俯身,又輕吻了下齊悅滿是傷口的唇瓣。


  齊悅一驚,以為他又要撕咬自己了,嗚嗚的就要哭了。


  “別,咬,疼,真疼。”


  幾個單字,此刻在齊悅嘴裏發出,沙啞的潰不成軍了。


  不過夜爵這次沒有再撕咬,隻是帶著愛憐,親吻了齊悅受傷的唇瓣,便緩緩退出。


  沙啞的聲音帶著絲絲惑人,響起:“知道疼,下次就別喝酒。”


  “嗚,這,跟喝酒有什麽關係,是你,禽獸了。”氣惱的齊悅直接就將心裏的話一通腦的說了出來。


  可話一出口,齊悅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一臉苦相,追悔莫及。


  剛蔓延的溫情,似乎在這一刻有了改變。


  夜爵眯了眯眼,幽藍的眼底綻放著危險的氣息。


  禽獸?嗬,那昨晚是誰對他禽獸的?

  嘴角一勾,眉頭一挑,帶著邪氣的弧度,說著恣意妄為的話:“嗬,如果我現在對你是禽獸,那麽,昨晚就是你對我禽獸。”


  原本懊悔不已的齊悅在聽到夜爵這話後,再次瞪大了眼,張著的嘴,足以吞下一個雞蛋。


  我禽獸?怎麽可能。


  “不可能,我,才不會像你一樣。”


  齊悅的態度很堅定,更是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沒做,隻是一些零碎的片段突然闖進了她的腦海中。


  酒吧、喝酒、咬人、男人、女人……


  貌似她將一個男人撲倒了?貌似她還咬上了一個男人的唇?

  難道真有這樣的事嗎?

  齊悅的眼珠子從剛開始的惱怒變成了現在的震驚、難以置信,一路反轉,窘的她整個人都雷堡了。


  不可能吧?她真做了強吻別人的事,而且這個人還是……


  齊悅狠狠的咽著唾沫,烏黑的眸子顫了好幾下,對上夜爵深不可測的眼眸,腦子裏的思路快速的轉動著,咬了咬下唇,才支支吾吾開了口:“那,什麽,我,夜少,您應該不會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的對吧?那,我,先走了,改日,請你吃飯哈。”


  齊悅笑的十分牽強,噴灑出來的氣息打在夜爵臉上。


  夜爵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受傷的唇瓣,單單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叫人噴鼻血了。


  嘖,妖孽啊。


  齊悅想要別開視線,可頭抵著頭的距離讓她隻能對上。


  夜爵隻是炙熱的看著她,並不說話,兩具滾燙的身體壓在一塊,就連心跳,似乎都是一起跳動著。


  齊悅的耳根子都紅了,炙熱的體溫熨燙著她的全身,他的反應他的情動,她都很清楚,可她不能說,更不敢動,怕惹火上身……雖然很不舒服,可她決定咬牙忍了。


  齊悅的窘迫、羞澀,讓夜爵的心情都變得更加的愉快了。


  額頭輕輕挪動了幾下,帶著曖昧的氣息,帶著戀人般的耳鬢廝磨。


  “你,別動。”


  齊悅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這樣隻會讓她更腿軟。


  似乎察覺出齊悅的雙腿在瑟瑟發抖,夜爵嘴角一勾,炙熱的大手就摟住了她的腰,一邊將她摁向自己,一邊給她依靠。


  “啊,你幹嘛?”齊悅驚呼一聲,想要伸手去抵擋,一動,才發現手被人禁錮在頭頂上方呢。


  “看樣子,你已經想起昨晚對我做的禽獸行為了。你說,我是不是該回報你?”夜爵動了動削薄有些紅唇的唇瓣,溫熱的氣息全數朝她眼睛打去,說到末尾,話語變得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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