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跑路被抓

  齊悅心中憤憤不平的想著,不能付諸行動,那她在心裏想想總成吧。


  這邊,事情差不多成定局了,然而權輝每每都在節骨眼上出來。


  “呦,這是怎麽了?這麽多人呢,悅悅,該不會是來抓你的吧?”


  權輝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讓齊悅跟夜爵都看了過去,不過這姿勢,不太協調。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左右一拉扯,相擁在一起的身子不免就有點點扭曲,同時也拉不開弧度。


  這不,兩人又同時向對方轉向的方向轉過去。


  為對方著想這是好事,可兩個同時想、同時轉,就不好了。


  身子再一次擺著一左一右的弧度,看著就別扭的很。


  夜爵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齊悅無奈的在強顏歡笑。


  “給我老實待著。”夜爵狠狠的扔下這麽一句話,在齊悅腰間的大手開始慢慢收緊,大有懲罰之意。


  齊悅悲哀了,這都是什麽事啊,她隻不過是……唉……


  “我,隻是想跟著你,雖然,我想錯了,可我真的隻是……”


  後麵的話似乎有些咽哽住了。


  女人細細軟軟帶著咽哽甚至沒有說完的一句話,直接就將火氣上來的夜少噎住了,心中再大的火氣,在這一刻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不自主的,男人放軟了手中的力道,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聲音也溫柔了不少:“我知道了,沒怪你,沒事了。”


  男人的話很簡單,可這就夠了。


  因為夜爵放軟的態度讓齊悅心中一喜,對他也稍微有了絲好感。


  然而這時好感才剛剛升起,就又消散了。


  “夜少,你手勁大,悅悅是女孩,可受不了你這勁道,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夜少自重了。”權輝嘴角一勾,眸光掠過齊悅那一抹好感,臉上帶著似笑非笑,握拳到嘴邊兒,話語時輕時重,就像他輕咳出來的聲音。


  他的話也讓齊悅意識到,旁邊還站著很多人,而她們的舉動,不妥。


  “夜少,先放開我。”齊悅下巴微揚,抬眸看向了他。


  清澈明媚的眼眸中是夜爵棱角分明的俊臉,她清澈的眼眸能清晰的倒映出人影,便可見她真的純到毫無雜質。


  夜爵好看的眉梢挑成了一抹冷鷙的姿態,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手,更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以及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兩人在對視,彼此的眼中倒映著彼此的身影,仿佛是別人進不去的一道防護牆,隻有她們。


  這樣的認知讓一旁的權輝心中十分不痛快,微眯的雙眸也侵染著絲絲不易察覺的毀壞心裏,但隻是片刻間,這樣的神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未出現過般。


  眯了眯眼,權輝咳出了聲:“咳,悅悅,你不去看看伯母嗎?”


  權輝突然的提問讓齊悅回了神,收回了視線,伸手輕輕推了把夜爵,耳根子紅了紅。


  許是知道齊悅的不好意思,夜爵眯了眯眼,歎氣著揉了揉她的後腦勺,禁錮著她腰間的大手也在這一刻鬆開。


  “如果你想去看你媽,我陪你去。”


  夜爵並未看權輝,而是幫齊悅做了選擇。


  去,可以,但必須由他陪著。


  至於某人,愛滾哪滾哪。


  原本齊悅是想回到去的,可夜爵的話讓她警惕了起來,心裏的一個念頭在叫器。


  不,不能讓他見媽媽,不能。


  為什麽,隻有她自己明白。


  微微收攏了心中的情緒,齊悅搖了搖頭,眉宇間透露著疲憊,語調低沉:“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


  兩道男聲同時響起。


  本是好事,不過眼下,齊悅覺得頭大。


  這兩人是不是又準備打一架?

  那這次,她能偷溜成功不?


  果然,兩個男人又對上了,你一句我一句,唇槍舌戰再次升級。


  “權少,看樣子你的時間真的是太多了,正好,東南亞那邊缺人手,你倒是可以過去大賺一筆。”


  “不了,這種還是還是留給你夜少吧。錢多固然是好,可若是有命賺沒命花,豈不是白搭。”


  ……


  兩個男人誰都不讓誰,隻能苦了站在中間欲哭無淚的齊悅。


  這邊熱鬧非凡,而夜翎集團那邊,空閑了,閑話也就多了。


  幾個女人圍在一起,開始聊各種八卦新聞。


  “你聽說沒有,夜總似乎已經讓人把蘇裳調走了呢。”


  “什麽?你說蘇裳?怎麽可能,她不是在夜總身邊最久的女秘書嗎?不是說她能力不錯,怎麽就要被調走了?”


  “這我可沒跟你說著玩,我是聽上頭說的,好像有人要代替蘇裳的位置了。”


  “真的嗎?是誰?”


  “是個女人。”


  路過的蘇裳自然沒錯過這些話,臉色瞬間蒼白,雙手握拳。


  誰?是誰要搶走屬於她的位置?

  不,她不允許,誰都不可以搶走她的位置。


  此刻的蘇裳全神戒備,帶著怨毒的目光狠狠盯著說話的那些女人。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誰要取代她的位置,亦或者是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


  不知道為何,蘇裳想到的第一個會取代她的女人是,齊悅。


  緊緊咬著下唇,緊握的拳頭的雙手已被指甲嵌入了肉裏,可她還是要將心中的情緒壓抑起來,甚至還麵帶微笑,隻想掩飾心中的慌亂。


  那邊幾個說著閑話的女人全然沒意識到有人靠近,更是說的不亦樂乎,還形象生動的表演了起來。


  “那個女人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幕啊?”其中一個女人拉扯了下那個說的有模有樣的女人,連同其她幾人,可都是興味濃重呢。


  被拉扯的女人得意的笑了笑,高抬著下巴,雙手朝幾個女人做了肅靜的動作,才不慌不慢的說著。


  “那是當然,我跟內幕說,等到那個女人來了,我看蘇裳還能怎麽得意。那賤人平日裏對我們可都沒什麽好臉色,隻不過是個秘書,卻對我們指手畫腳,真幻想她自己是夜太太呢。哼,實際上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暗處的蘇裳聽著這些人對自己的侮辱,眼睛都憤怒的紅了,緊咬著下唇,還是強撐著笑意。


  哼,你們就得意吧,到時候,有你們哭。


  “你還真別說,蘇裳那副高高在上的摸樣還真讓人惡心呢,整日以‘夜太太’的身份自居,不把我們放在眼底,真氣人。”


  “就是,我現在可是特別期待頂替蘇裳的女人出現了,到時候,我們可要好好欣賞蘇裳那張臉才行,哈哈……”


  “她啊,肯定是會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夜總,委委屈屈的求留下,你看看我,我來給你們表演一個。”


  其中一個女人說著說著便扮起了蘇裳平日裏委屈的摸樣,還真別說,有五六分像呢。


  “我也來。”


  一個女人起了頭,這其餘的女人見好玩也都開始扮起了蘇裳,個個玩的可樂乎了。


  暗中的蘇裳看這些混蛋居然詆毀自己不夠,還咿咿呀呀的做出這幅惡心的模仿,氣的整個人都炸了,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


  可她想要出去教訓這些的步子剛抬起,就被她自己硬生生的阻止了。


  這個時候出去,除了能發火之外,她什麽都做不了,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夠懲罰這些人,出去,隻是笑話。


  既然如此,那麽就別怪她了。


  放開手中緊握的雙拳,臉上的憤怒也轉化成了陰測測的怨毒。


  一一幾下這幾個人的名字,笑的詭異的離開了。


  詆毀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裳走了,而這些女人也全然不知道有人已經準備給她們穿小鞋了。


  正如蘇裳所想,一個都跑不了,明裏做不了什麽,那就暗裏,她會讓她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還有一個人讓蘇裳恨不得愛不得。


  齊悅,為什麽是你?難道她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取代我的人是你嘛?

  蘇裳的胸口悶得發慌,心中的那個想法根生地固。


  當然,此刻的蘇裳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查查是誰要代替她的位置,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此時的齊悅終於如願以償的回了家,雖然她並沒有做什麽體力活,可她卻累的爬不起來了,就是小手指頭動一下,她也沒力氣了。


  軟趴趴的躺在沙發上,想著兩個男人居然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麵,疲憊的臉上不自主的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心情也瞬間就好了。


  隻是這樣的好心情才剛出現,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像是放電影一樣,毫無預兆的闖入了她的腦海中,將她的歡樂全部驅逐的一幹二淨。


  漸漸的,害怕、恐慌、恨意,取代了她臉上真誠的淺笑。


  心中那股恨意莫名的包圍了她,讓她不得不想起前世的事。


  額頭豆大的汗水越來越多,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到了細長的頸脖上。


  額頭、臉頰上的汗水沾濕了發絲,貼在臉上,給她增添了絲柔弱的美。


  就在齊悅還在想上一世的事情時,房門砰砰的敲響了,也瞬間拉回了齊悅的思緒,被恨意包裹的身子也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齊悅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有些搖晃的走到門前,先是抬手擦了把汗,調整呼吸,才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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