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委屈

  齊悅心裏一邊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盡量忽視掉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她的思緒早已是一團亂麻,忘記了現在最危險的人,已經一步步靠近。


  待她感覺那股灼熱的氣息靠近,暗呼一聲不好的時候,還來不及逃脫,腳踝已經被抓住,動彈不得。


  “現在想逃,是不是太晚了?”他年輕的身體已經徹底蘇醒,被她撩撥的蓄勢待發之時,怎可因為她的臨陣脫逃,而委屈了自己。


  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堂堂夜氏帝國的統治者某些方麵有障礙了!

  況且,剛才可不是他用強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動的。


  高貴如他,怎可被一個女人這樣耍弄?


  即使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個人,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情,隻要身體得到了滿足,又有何妨。


  礙於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加上夜爵已經是心浮氣躁的忍受著身體的難受,齊悅輕而易舉的就被重新拉回了他的身下。


  齊悅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這一切似乎發生的太過理所當然,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怎麽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夜爵緊閉著唇,冰涼眸子看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知道,這樣的他,是危險的。


  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隨時有可能將她吞入腹中,絲毫不留。


  她臉上的驚恐顯而易見,煞白的小臉沒了血色,嘴唇輕輕的顫抖著,那雙會說話的大眼,還泛著一些晶瑩的東西。


  這樣的她,讓夜爵看的更是心浮氣躁。


  他低頭吻住了她,一下一下的重重咬著她的嘴唇,像是在懲罰她,又像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為何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是狠不下心。


  “嗚嗚……”一聲聲低沉的啜泣聲,從她口中發出。


  齊悅想要反抗,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以往的各種委屈湧上心頭,上一輩子沒有逃脫他的厄運,被他殘忍的拋棄,還弄丟了肚子中那條三個月的小生命。


  今生還要麵對嗜賭成性的繼父,母親悲慘的命運,自己在娛樂圈遭受的各種冷眼嘲笑。


  現在,還要被這個恨了一世的人再次糾纏,還想……再次毀她的清白。


  越想越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可憐,眼淚也控製不住的嘩嘩往下流,到最後已經低聲的啜泣出聲,像小時候一樣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齊悅心想,我都這副模樣了,看你還有沒有心情繼續下去。


  果然……


  夜爵麵對這樣眼淚鼻涕不停往外流的齊悅,就算有再大的興趣也被澆滅了。


  按捺住心中的火,夜爵恨恨地盯了眼眼前的獵物。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強了,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夜爵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怎麽前一刻還在他懷裏肆意點火,嬌媚的像一隻狐狸,媚眼含羞的勾引著她。


  現在,居然像個小屁孩一樣,哭的麵紅耳赤,還發出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身體裏的熱度被這樣絲絲的低泣聲澆滅,低沉的歎了口氣,夜爵索性坐在一旁穿上衣服,看著沒有要停下來意思的人。


  齊悅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娘不疼爹不愛的,在娛樂圈摸爬打滾這麽幾年,還是被人欺負。


  實在是找不到比她更慘更可憐的人了,她怎麽能不上心。


  想著,越哭越大聲,到最後也不顧什麽形象了,直接放聲大哭了出來。


  她也懶得理夜爵,隻是眼淚婆娑的看到一個影子坐在床邊,視線自然在她的身上。


  這樣子,還真是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小孩子啊。


  等到哭夠了,眼淚也似乎哭幹了,漸漸的哭泣聲也停了下來。


  她豪氣的拉過床單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感覺不錯。


  她報複性的動作,還有天真不做作的擦臉的樣子,讓夜爵覺得,原來女人哭起來,也不是很醜嘛。


  說實話,居然還覺得挺可愛的。


  夜爵瞟了一眼濕漉漉的床單,還有上麵那一坨不明物,隻是微微的皺眉。


  微蹙的眉頭帶著個人獨特的色彩,將他的尊貴、孤傲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幹淨?

  真小孩子脾性!

  夜爵的性子冰冷孤傲,更容不得自己的周身如此不潔淨,可他看著這般畫麵,居然沒有半點厭惡之情。


  隻因眼前的女人即使這樣一個動作,也讓他覺得帶著幾分天然萌。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夜爵不說話,等著齊悅平複心情,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接下來還能上演些什麽。


  平複心情的齊悅,漸漸停止了哭泣。隻是那抹一閃即逝的得逞的笑容,並沒有逃過夜爵深邃的鷹眸。


  看著如此的齊悅,夜爵的胸膛內煞時氤氳起一股暖暖的氣流。


  此時,她的神情俏皮可愛,眨著星眸,直勾勾地盯著夜爵。


  好似有點嗔怒,有點委屈,有點怪他剛才的禽獸行為。


  原本身體裏的熱度已經被澆滅,可齊悅這勾人的模樣讓夜爵隻覺得渾身燥熱,隻想找一個發泄口。


  顧不上眼睛還紅腫的齊悅,夜爵手一勾就直接將人帶入懷中,雙手開始肆意點火。


  “別,別……”齊悅本能地伸手去推夜爵的手。


  這男人,怎麽,怎麽……


  齊悅的指甲嵌進了自己的掌心,才勉強收回一些殘存的理智。


  “夜少,蘇裳是你的秘書嗎?”


  齊悅一咬牙,口中一股血腥味,暫時的疼痛讓她頓時清醒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也恢複了平時的那般,俏皮可愛。


  聽到齊悅的話,明顯感覺到還在身上點火的那隻手,頓住了。


  果然是嗎?被她戳中了要害。


  齊悅接著往下說。


  “可是,我怎麽聽公司裏的人說,她可是您獨一無二的心腹?嗬嗬……”


  她的笑聲像風鈴般悅耳,甜甜酥酥的聲音讓人聽了也是骨頭都酥了。


  可是,聽在夜爵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番味道。


  莫不是,吃醋了?

  她膽子倒是大,還沒有成為他的女人,居然就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他興師問罪。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不過,那個女人,什麽時候成了他的“獨一無二”了?


  夜爵的反應,也讓齊悅有些肯定了內心的猜想。


  那一夜,在她飽受痛苦,甚至失去了他們的骨肉的那一夜,他真的是去私見情人了。


  而且,那個情人,正是蘇裳!


  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他憑什麽,可以一次次的玩弄她?


  今生,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轍,噩夢重演了。


  他看著她的臉,變化莫測,清澈的眼中,依然是不含任何不幹淨的雜物。


  可是,為何這張趕緊透明的臉上,會對他露出厭惡嘲笑的神情。


  夜爵本就幽暗的眼睛,顯得更暗了。


  他鋒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看看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齊悅毫不畏懼的回視著她,淺淺的笑著。


  然後,出乎意料的吻上了他的唇。


  隻是淺嚐輒止的一個吻,她纖細冰涼的手指描繪著他英俊如雕塑的麵容。


  “或許,我可以代替她的位置,不管是工作上,還是……床上。”齊悅將這句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輕描淡寫的講了出來。


  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事情一樣,好像說“今天你吃飯了沒?”說的家常便飯。


  好像,這種話,已經被她千錘百煉,講了很多遍,對很多男人。


  而這一點,恰恰踩中了夜爵的地雷。


  捏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緊緊的掐了進去。


  齊悅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他掐斷了,表麵上卻還是保持著剛才的那副模樣,眉眼帶笑,春風得意。


  而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裏麵,這裏的疼痛分散了腰上的痛。


  “很好,小小年紀,野心倒是不小。”


  上次不過挑逗以求榮華與娛樂圈的地位,現在倒是將主意已經徹底打到了他身上,甚至想探入他的公司。


  如果不是查過了這個女人的身家背景,他還真是懷疑,她是不是對頭公司派來的間諜了。


  夜爵嘴角噙著笑,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手撫摸上她的臉。


  他的手指更加的冰涼,和身上的火熱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連調整好心態的齊悅,在觸碰到那某冰涼是,不免輕輕一顫。


  “隻不過,在我麵前,野心太大可不是好事哦。”他學著她的語氣,冰冷的聲音,實在是有些違和。


  這樣威脅的話,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


  而齊悅,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這一麵,笑裏藏刀,殺人於無形之中。


  不禁讓她有些毛骨悚然,全身不寒而栗。


  她承認,在這方麵,她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她在一開始,就不想跟他這樣牽扯不清,曖昧不明下去。


  隻是,蘇裳……


  她怎會輕易忘了小裳的存在?

  為了小裳,她必須要接近夜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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