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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此為防盜章  秦芃聽著熟悉的話, 感覺有了股莫明的力量湧上來。


  當年在她謀劃下, 她帶著母親走出冷宮,她母親重得盛寵,她也成為了皇帝寵愛的公主,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一步登天,眾人的嫉妒和羨慕隨之糾纏。那時候她的戒心還沒有到後來的地步,她還帶著小姑娘心中那點天真,然後在她親手奉給她母親的蓮子羹里, 有人下了毒。


  雖然最後她想盡辦法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可是她的母親也已經走了。甚至於, 她明明知道是誰做的,她也不能做什麼。


  只能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由著皇后將手搭在她肩上,感慨一句:「可憐的孩子。」


  而她還要感恩戴德一般叩首, 感激皇后恩德。


  給她母親出殯那天,她自己扛著她母親的靈柩上山,靈柩太重,她扛到一半撐不住,猛地跪了下來。


  當時她單膝跪在地上,靈柩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那一刻她覺得, 她站不起來了。


  太重了, 真的站不起來了。


  也就是那時候, 一雙手伸過來, 替她扶起了抬著靈柩的長木。


  那少年穿著素色長袍, 帶著南方男子特有的俊秀的臉上一片淡然。


  他那時候和她差不多高,身子骨看上去還沒她健壯,卻如松柏一般站到她身後,將肩膀放在那長木下面,然後撐了起來。


  重量驟然從她肩頭離開,她獃獃抬頭,看見那少年面色平靜看著,聲音溫和:「站起來,我幫你扛上去。」


  她沒說話,艷麗的容顏上全是平靜。


  「謝謝。」


  她少有這樣正經的時候,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要做什麼,卻終究沒做。


  他們兩個少年一前一後站著,扛著靈柩的一邊上了山。


  從頭到尾,她都沒回過頭,可她能感覺到那個人的氣息,那個人的溫度,那個人就跟在她後面,無論她是倒下了,還是站起來,他都會替她扛著這肩頭所有的重負。


  只是她從來也不是一個要讓人護著的人,於是她咬牙前行,讓黃土埋葬了自己的親人。


  那天晚上,她回了冷宮,站在她和母親弟弟住過多年的房間前,一言不發。


  雨下了大半夜,她站了大半夜。然後她就聽到一聲壓著憤怒的喚聲:「趙芃!」


  她沒回頭,就覺得有人替她撐了傘,秦書淮言語裡帶著焦急:「你怎麼在這裡站著?趙鈺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嗎?你站了多久了?手怎麼這麼涼?」


  她沒說話,就獃獃看著那房間,秦書淮去拉扯她,她終於出聲:「你讓我站站吧。」


  秦書淮愣了愣,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他的手特別溫暖,在那個寒夜裡,成為她唯一的支柱。她從來沒覺得他這樣高大可靠過,讓她忍不住內心有了那麼些酸楚,沙啞著聲道:「明天我還得回去看著小鈺讀書,你讓我站站,我就難過這麼一晚上,我再也……」


  話沒說完,那個人猛地就抱住了她。


  他這個人一向內斂又木訥,帶著些正人君子的羞澀。


  從來都是她去調戲他,逗弄他,他永遠是紅著臉躲著,恨不得見著她就繞道走那種。


  然而那天他卻頭一次,主動抱住了她。


  他的傘掉下來,雨落到他肩頭。少年抱得那麼用力,彷彿是疼著她所疼,恨著她所恨。


  「趙芃,」他身子微微發抖,卻強作鎮定:「你難過就難過,想哭就想哭,天塌了,我撐著呢。」


  她沒說話,這麼多年,她一直是她母親的支柱,是她弟弟的天,她一個人笑著走過風雨,這是唯一一個,也是僅有的一個,同她說這樣話的人。


  那麼多委屈難過翻江倒海而來,她再也支撐不住,猛地哭出聲來。


  她哭得聲嘶力竭,直到癱軟在地。而這個少年就一直抱著她,支撐著她。


  恪守禮節,卻又帶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親近。


  然後他告訴她,人生路很難走,他陪她一起。


  因為這句話,她重新站起來,做了她漂漂亮亮風風光光的玉陽公主。


  而今再次聽到這句話,她就覺得,自己能站起來一次,就能站起來第二次。


  她精神受到鼓舞,真的就將最後那截路撐了下來。眼見著要到宮門了,這時候隊伍有些亂起來。秦芃頭暈目眩,也沒注意到周遭,就聽見一聲尖叫,隨後是衛衍的一聲大喊:「嫂子!」


  秦芃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刺客從秦書淮身邊猛地探出手,將劍搭在她的脖頸之上。


  這人明顯是個女子,她方才似乎是去刺殺秦書淮的,只是被秦書淮一擊格擋之後,她就選擇迅速開溜。抬手就劫持了秦芃。


  秦芃袖間短劍滑下來,面色鎮定。這個人武功不錯,秦芃不敢亂動,這人劫持著她,同眾人道:「退後!」


  這聲音有點熟悉,秦芃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旁邊人都看向秦書淮,有些不敢妄動,衛衍果斷開口:「退後!」


  侍衛們瞧了一眼衛衍,衛衍怒喝出聲:「看什麼看,退後啊!」


  說著,衛衍回頭,同那人道:「你把她放了,我讓你走。」


  「衛將軍口說無憑,在下怎能相信?還請四公主跟著在下走一遭吧!」


  那人冷笑出聲,壓著秦芃就往後退去。這一句話出來,秦芃反應過來是誰了,她袖中短劍收回去,配合著那人一起後退。


  那人有些奇怪秦芃的動作,秦芃壓得低聲道:「別怕,我也要殺秦書淮。」


  聽了秦芃的話,那人眼中有些奇怪,動作更大膽了些,壓著秦芃退到馬邊,便翻身上馬去,駕馬往外衝去。


  衛衍罵了一句,立刻上馬追去,秦書淮面色不動,旁邊江春拿了弓箭來,秦書淮抬手拉弓,對準了駕馬衝出去的人。


  秦芃老遠看見江春拿弓箭,焦急道:「你趕緊把我放身後去,他顧忌著才不會射箭!」


  「誰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蒙面女子冷笑:「他射箭就射箭,我還怕他不成?」


  「哎呀你不知道他的箭術……」


  話音剛落,秦書淮抬手箭法,箭呼嘯而至!蒙面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動作,猛地彎腰讓開,將秦芃暴露在了秦書淮箭下,同時抬手去抓箭。


  她擔心秦芃在她背後搞小動作,又怕秦書淮的箭,乾脆用了這麼一招,秦書淮第一次差點射死秦芃,第二箭他就不敢再射了。


  然而秦芃手上動作更快,她聽見箭聲呼嘯而來,一個彎腰就側身讓了過去。這瞬間暴露了她會武的事實,哪怕動作有些遲鈍,然而從姿態來看,卻是能看出些底子的。


  秦書淮面色驟冷,抬手抓過箭來,連射三箭!


  衛衍看見這場景,立刻調轉馬頭折回去,怒吼出聲:「你做什麼!」


  然而秦書淮沒做聲,他的手微微顫抖。


  剛才那個動作……那個讓箭的動作……


  他太熟悉了。


  他見過她無數次練習躲箭,她一直有些未雨綢繆,喜歡在事情沒發生之前去猜想發生后怎麼辦。


  她的武藝是同他一起學的,他太清楚那個叫趙芃的人的小動作。


  在那人躲閃的瞬間,他清楚看到了趙芃慣用的小動作。


  是那個人嗎?

  是她……轉世,還是……她根本沒死?


  秦書淮腦子有些亂,他太急切想要確認。


  那三箭衝過去,白芷罵了一聲,抬手拔劍擋箭,竟沒讓箭碰到秦芃分毫!

  秦書淮看不出來,抬手還想拿箭,卻被趕回來的衛衍一把按住手:「你瘋了嗎?!」


  「是她……」秦書淮明顯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情緒,他微微顫抖,掙扎著想去拿箭:「是不是她……」


  如果是她,那他的箭她一定躲得開。


  如果不是她……


  那又有什麼區別。


  「秦書淮!」衛衍看著秦書淮神志不太清楚,抬手就是一拳,秦書淮猝不及防,被一拳砸退開去。


  疼痛讓秦書淮終於清醒過來,這時候白芷已經和秦芃跑遠了。


  秦書淮最後一箭白芷沒有躲過,箭扎在肩頭,血流出來,秦芃果斷道:「往東門方向跑,進山去!」


  白芷奇怪看她一眼,覺得這人十分熟悉,卻還是跟著她的指示往外跑出去,一面跑一面道:「你這公主可是奇了怪了,明明會武還裝成這柔弱樣子,現在好了,秦書淮肯定覺得你和我是一夥兒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秦芃氣上來,簡直想戳著這人腦袋直接開罵:「我都和你說我和你是一夥兒的,就算我不說,你用腦子想也知道,我作為長公主和秦書淮關係肯定是你死我活,你還拿我當靶子?你瘋了?」


  「誰知道呢?」白芷冷笑出聲:「他長那麼好,女人我都不放心。」


  秦芃:「……」


  白芷,我不在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芷是趙芃的貼身侍女。趙芃打小將她當親妹子一樣養大。當初秦芃作為趙芃跟著秦書淮回齊國,不忍心讓剛剛嫁人的白芷和只分別,就讓白芷留在了北燕。結果……


  「你來齊國做什麼?夏侯顏不要了?」


  聽到這話,白芷面色一冷,手中短刀瞬間放在秦芃脖頸之上,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於是她就總去圍堵秦書淮,秦書淮那時候幾乎是見著她馬上掉頭,嫌棄得神色恨得她牙癢得不行。


  她十三歲生日那天,她是一個人過的,在宮裡被皇后罵了,她心裡鬱結,一個人悄悄跑到秦書淮窗口來,那時候他在讀書,她就蹲在門口小聲喊:「秦書淮!秦書淮你給我出來!」


  小少年穿著水藍色外袍,著了純白內衫打底,頭頂的髮髻束了水藍色的髮帶,落在剩下半披著的頭髮上,看上去俊秀又雅緻。


  他明明聽見了她說話,卻假作什麼都不知道,端端正正坐著讀書,一言不發。


  她心裡來了氣,知道他在意他母親,就朝著他喊:「秦書淮,你想不想知道長孫皇后怎麼死的?!我知道了!」


  秦書淮聞言,捏緊了書卷,終於是抬起頭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真當真,」秦芃朝他招手:「你趕緊出來,我告訴你。」


  秦書淮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出來了。那時候他還特別好騙,她說他知道,他就信,被她逼著陪她吃喝玩樂了一天,兩個人一起爬山,她拖著他,落到了一個獵人抓捕野獸的洞里去,兩個人就躲在洞里等人來救,那天晚上特別冷,她就靠著秦書淮,小聲同他說:「我好冷。」


  秦書淮沒說話,好久后,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他的袖擺很大,不是什麼上等布料,但被他抱緊懷裡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布料真好,真溫暖。


  那時候秦書淮個頭還沒有如今高,就很正常一個男孩子,但他抱著她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於是她就忍不住哭了。


  秦書淮有些疑惑:「你哭什麼?」


  她就將在宮裡受得委屈一股腦說出來,秦書淮靜靜聽著,也沒說什麼,等她說完了,他安慰她:「會過去的。」


  「我一直相信,只要我們不斷的努力,往前,總有一天,所有苦難和屈辱,都會過去。」


  她聽著他的話,在他懷裡仰頭,用一張哭成了花貓的小臉巴巴看著他。


  「秦書淮,我更難過了。」


  「你又怎麼了?」


  「我一想到你要是知道我是騙你的,就不會對我這麼好,我就更難過了。」


  秦書淮:「……」


  看見秦書淮沒說話,她乾脆「哇」的一下就哭出來,秦書淮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別哭了,就算你騙我,我也對你好,行不行?」


  秦芃當年做這些智障事,她覺得就是個情趣,卻不曾想,原來自己騙秦書淮如此沒有新意,從過去到現在,一直堅持不懈用著同一個謊言。


  更重要的是,秦書淮居然還一直記得,可見這件事,當年對秦書淮還是造成了傷害的。


  秦芃嘆了口氣,跟上秦書淮,有些認命了。


  兩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進了飯廳。


  秦書淮坐在主桌,他的桌子很大,一般這樣的桌子是夫妻兩個人共用,而此刻秦書淮就一個人坐在一邊,另一邊彷彿還留著一個人一樣。


  秦芃坐在邊上一張桌子上,她打量了秦書淮一眼,發現他旁邊位置不但空著,還放著一副空碗筷,彷彿是有誰坐在他旁邊一樣。


  兩人一起用膳,秦書淮吃得很安靜,秦芃則是吃得津津有味,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一看見她的神色模樣,就總覺得伴隨著各種聲音,讓畫面極其生動。


  一頓飯吃完后,秦書淮坐在主位上,抬頭看著秦芃:「不知今日過後,公主有什麼打算?」


  「您說的打算,是指什麼?」


  「如果衛衍回不來,公主打算如何?」


  「回不來,」秦芃端著暖茶挑眉看向秦書淮:「您倒是很有信心啊。」


  「衛家府軍有多少,我是知道的。」秦書淮面色平靜:「實力如何,我也清楚。我認為衛衍這一次,凶多吉少。」


  「那您打算怎麼樣?」秦芃含笑垂眸,春素站在她身後,忍不住有些緊張。


  秦書淮看著面前盤子撤乾淨,聲音帶了上位者的壓迫:「人死了,你就乖一些。」


  說著,秦書淮從旁人手中接過漱口水。他用袖子遮擋著漱了口,而後道:「可以活得長一點。」


  秦芃含笑不說話,這時候江春帶著人匆匆進來,他身上帶著血跡,整個人神色凝重。秦書淮看見江春的神色忍不住皺眉,果不其然,江春進了屋中,就直接跪了下來:「王爺……」


  說著,他看了一眼秦芃,秦芃抱著暖爐,眼中含著笑意,那上挑的眼狐狸似的,似笑非笑,彷彿早就知道了他要說什麼。


  「不必介意,」秦芃柔柔開口:「你不就是想說,衛衍跑了嗎?」


  江春面色冷下,秦芃往春素身子上懶洋洋一靠,含笑看著秦書淮:「我知道呢。」


  江春沒敢說話,他低下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秦書淮喝了口茶,面色平靜:「真跑了?」


  「跑……了……」


  「怎麼跑的?」


  「對方……人太多。」江春有些難以啟齒:「我沒能迅速殺了衛衍,等衛衍反應過來后,他實在是過於強悍,一個人被我們上百人追殺,仍舊衝到了江邊,跳入了江中,如今我們的人還在尋他。」


  秦芃聽著,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她沒想到秦書淮會提前動手,按照秦書淮的性子,如果覺得出了漏子,會第一時間把管事的人換了,所以一開始她也是有些不安的。未曾想過,這位小叔子居然如此兇殘,一個人對一百多人都跑了。


  她面色不動,聽對方彙報完,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彷彿是累了一般,同秦書淮道:「王爺,既然事情辦好了,我便先走了。人您慢慢找,看誰先找到吧。」


  說著,她便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彷彿是突然想起來一般道:「哦,王爺,我忘了同您說,五天前我就給了南方衛家軍信,讓衛家軍派了軍隊往宣京過來。我還同他們說,要我們衛家有任何一個人死了,那一定是王爺您乾的。守了國家這麼多年,卻連自己的親人都保不住,您覺得還有什麼意思,是吧?」


  聽了這話,秦書淮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秦芃卻是心情很好,笑出聲來,同春素道:「走,我們回去。」


  秦書淮看著那人妖嬈如狐媚的背影踏著月色離開,許久后,他垂了垂眼眸,沒有說話。


  真的像。


  連那得意忘形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滿地鮮血流滾,屍體橫七豎八躺立,一直躲藏著的太監們被士兵趕出來,開始沖洗這片血腥的戰場。所有人不敢出聲,於是台上人來人往,卻寂靜得可怕。


  所有人都在忙碌,唯獨有一個人,他身著華服靜立於高台之上,眺望遠方。


  那人身著玄衣華袍,外披白狐大氅,手中抱著帶著蘭香的暖爐,清俊精緻的面容上一片冷漠。朝陽拉長他的身影,猶夾雜著大雪寒意的狂風垂得他廣袖招搖,他長身而立,遠遠望去,仿若謫仙入世而來,又將羽化登仙而去。


  淮安王,秦書淮。


  八歲北燕為質,弱冠歸來,卻在九年後重登權力頂峰,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前太子。


  這樣的人讓人無法忽視,所有人來來往往時,都忍不住小心翼翼往那人身上投上一些目光。


  而那人卻彷彿誰都不在意,似乎在等候著什麼。


  遠處宮門落滿朝陽光輝,朱紅房檐與朝陽映照,莊嚴古樸,卻又宛若新生。


  昨夜的一切,現在的一切,甚至未來的一切,人與人之間的廝殺爭奪,與這座城似乎毫無關係。


  它屹立於此,仍憑你廝殺半生,它仍舊風姿如初。


  「大人,」一位穿著軍裝、滿身帶血的俊朗青年急急走來,正是如今南城軍的領軍江春。他走到身著玄色廣袖華服的青年身邊,壓低了聲音道:「皇后將所有皇子關起來,一把火燒了。宮妃和皇子都在

  江春心裡是有些怕的,他小心翼翼打量秦書淮,不知該如何處置,如今的情況,一個不小心,秦書淮就要被扣上謀反的罪名。


  畢竟……朝里一大批老臣,都覺得他要謀反很久了。


  秦書淮乃先帝秦靖的獨子,秦靖殘暴荒淫,攪得國家民不聊生,齊國上下對秦靖多有怨言。秦書淮八歲時,齊國與北燕交戰,後來齊國投降,割城賠款后,還將太子秦書淮送了過去,在北燕當質子。


  秦書淮去了北燕后不久,秦靖暴斃而亡,因為沒有子嗣,齊國為了繼承人的問題爭了很久,最後群臣舉賢,讓秦靖的遠房堂弟,文王秦文煊繼承了皇位。


  秦文煊是一位集高尚品德與才能於一身的好皇帝,他勵精圖治,在他的帶領下,風雨飄搖的齊國終於重新站起來,成為了一個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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