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潮（六）
在海嘯坦克加入之後，戰局逐漸被控製住。
[打擊者正在返航]
“後勤盡快準備補給，打擊者補給完成後即刻升空支援。”
[確認，指令已下達，戰車區正在準備]
程傑平舉左臂，個人終端通過全息投影將戰場實況展示在他麵前。
“把天狗調回來，替代原本海嘯坦克的位置。”
[指令已下達]
地麵上的十幾架天狗升空切換成戰機，為打擊者提供護航，最後幾隻飛行喪屍被動能機炮的火力貫穿頭部，身體一僵向地麵跌落，幾架天狗飛至屍群前進方向，切換成機器人模式對屍群開始新一輪輸出。
[誘導工作即將完成，距離目標抵達位置還有……5，4]
弓箭少女開始攻擊，一發發搭載分裂彈頭的箭矢飛到半空中，箭頭外殼彈開，一枚枚小型爆炸彈頭落入屍群。
維和步兵舉起盾牌站在弓箭少女身前，為身後的少女們提供堅實的掩體。
屍群從坦克殺手隱藏的地洞上方跑過，幾隻喪屍疑惑的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剛剛抵達的天狗隨即落下準備開火。
[3，2，1，抵達]
此刻屍群正好全部通過弓箭少女留下的缺口。
“開火。”
[確認，開火]
天狗開始傾瀉火力，海嘯坦克繞到兩側完成合圍，一枚枚炮彈從線膛炮炮管裏飛出，在電磁裝置的加速下，以驚人的速度穿透數隻喪屍的身體，隨後爆炸。
彈片四射，將周圍的喪屍打成篩子。
[海嘯坦克炮管正在冷卻]
“歐根，開火。”
“收到，開火。”
漆黑的艦裝上，四座主炮齊射，耀眼的火光綻放在屍群中央。
屍群中，一隻沒有產生明顯變異的喪屍眼中透露出人性化的情緒，小小的眼睛不斷打轉。
似乎是覺得自己一方沒有勝算，整個屍群的攻勢逐漸遲緩，一部分喪屍開始轉身向來時的方向突圍。
但維和步兵早已轉身列成一排，一麵盾牆出現在想要突圍的喪屍麵前。
……十幾分鍾後，屍群的規模隨著時間在縮水，屍體鋪滿沙石路麵。
“開始收尾，海嘯坦克，天狗開始收縮包圍圈。”
[指令已下達]
海嘯坦克的履帶緩緩轉動，隨著包圍圈的縮小，屍群的數量也在減少。
坦克殺手從地下鑽出來給予正在突圍的喪屍當頭一棒，黃色光束在接觸到它們身體的一瞬間，其高溫將喪屍腐敗的皮肉快速蒸幹。
……
[屍群剩餘數量：10000]
[打擊者進入空域]
六架打擊者以三架為一組，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接近屍群，機腹下的火箭巢噴吐火舌，一枚枚火箭彈呼嘯而至。
……
看著眼前逐漸縮小的包圍圈，程傑知道，戰鬥即將落下帷幕，盡管戰鬥即將結束，但他腦海裏卻逐漸出現一個疑問。
“寒武，我很好奇，它們是怎麽做到如此高效的配合的呢？”
〔其實它們之間隻能說是有一定的戰略規劃，細節到戰術方麵，它們根本沒有戰術配合〕
“這很奇怪，有一個指揮官，但士兵本身卻不會打仗，隻是用人往上堆，這就像是一支軍隊有最高將領，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職務，其他人全是士兵一樣。”
“嘛，反正沒有什麽是一輪齊射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輪。”歐根在不遠處喊到。
“……你可是德國產的，不是毛子！”
〔……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就是個梗，我們繼續說正經的。”
……
〔所以，你是覺得屍群裏有能控製其它喪屍的喪屍，類似於……你的存在？〕
“沒錯，我相信它具有一定智能，而且，它一定能活到最後，比如現在。”
此時，包圍圈內隻剩下五隻喪屍，其中三隻左臂已經變異成一麵骨質盾牌，還有一隻腿部健壯，剩下的那隻外形上與普通喪屍無異。
喪屍右臂帶動骨盾，炮彈打在盾上被彈開。
密集的火力打擊源源不斷，直到程傑帶著一眾帝國士兵出現在這幾隻喪屍視野中。
爆炸揚起的煙塵散去，程傑與那隻喪屍對視著，深凹的眼眶中，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打著轉。
站在隊伍前排，程傑緩緩開口道，“是你指揮了這支規模龐大的屍群？”
幾隻喪屍並未攻擊，反而像是能聽懂程傑的話一般，齊齊點了點頭。
“很好，看起來我們還是可以溝通的。”程傑揮揮手，示意歐根把艦裝收起來。
“如你所見，現在你逃不出去，所以就別白費力氣，我們開誠布公，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放你走。”
“第一個問題，我要知道你是怎麽控製這麽多喪屍的。”
那隻喪屍臉上出現了人性化的表情，似乎是感到很不解。
它看了看程傑和歐根，然後抬手指指自己的腦袋。
“懂了，你是用，大腦控製的？具體是什麽？是精神還是經過什麽改造？”
那隻喪屍又重複了之前的動作。
“好吧，下一個問題，像你這樣的……個體，有多少？”程傑繼續問到。
那隻喪屍左手指了指新城的方向，右手豎起一根手指，左手轉向西南方，示意那邊有一隻。
然後在程傑的注視下抬頭指了指天上。
“你是說……天上有一隻會飛的？”
喪屍點點頭，抬頭向上望去，臉上出現人性化的恐懼的表情。
程傑搖搖頭，如果它所說的都是事實，那麽會飛的而且能夠思考的喪屍，其威脅遠遠大於十幾萬規模的屍群。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平時有交流麽？或者說，怎麽交流？”
那隻喪屍又指了指頭。
這個答案幾乎等於沒有，畢竟它也不能開口說話，程傑完全不理解到底是虛幻的精神力，大腦的某些特性還是什麽神奇的原理。
[西南軍區代表正在向此處靠近]
無奈的搖了搖頭，程傑結束了對話。
“好的，謝謝，你沒用了，再見。”
程傑轉身離開，海嘯坦克再次開火，盡管骨盾十分堅固，但在密集的火力覆蓋下最終還是被打碎。
西南軍區的人抵達之前，那隻喪屍的慘嚎回蕩在峽穀內。
“他們來幹嘛？我沒邀請他們。”
[已詢問，對方無應答]
“繼續詢問，順道通知守城部隊保持警惕，提防對方嘩變。”
[確認，指令已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