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天雷劈自己
“翼龍金丹,上麵有你的元力,快念五雷金光咒”
“哦~”
祁龍軒慌忙應了聲,一時不知所措:“往~往哪劈?”
“劈你自己,快~”
“劈~劈自己??”祁龍軒駭然變色。
開玩笑,那可是傳說中的度仙神雷啊,就算是散仙受了也得脫層皮,用來劈自己?
“快,沒時間了~!”
這一瞬間的遲疑,祁龍軒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意識中,那道記憶又複蘇醒了過來。
當下再不遲疑,手指連動,結出一道‘都天大雷火印’,口中念念有詞道:“以我身之正氣,合將之靈,元神用事,靈光常存,正心誠意、神氣衝和,故心合於道,萬法通神,使能作法召感神靈,無一不應,攝靈攝靈,聽我應言,叱~”
叱字方落,一顆渾圓金丹浮現出來,上麵隱隱雷電竄動,受到度仙神雷煞氣牽引,天上厚重的黑雲頓時翻湧起來,在祁龍軒頭頂之上,迅速卷成一個漩渦,漩渦之中,青雷紫電交閃不休。
“臭小子,你瘋了嗎?”
元神氣府之內,一個猙獰的聲音嘶吼著。
祁龍軒不聞不顧,心念感召之下,驟聽雷霆之聲大作,一道紫電自翼龍金丹中轟然劈落,正中祁龍軒頭頂。
度仙神雷神威之下,狂霸毀滅之力入體,祁龍軒隻感覺全身酥麻劇痛,如遭萬蟲咬噬,五髒六腑盡數被重創,大口大口的鮮血不住往外嘔。
身下所站之地,瞬間被炸出了一個巨坑,祁龍軒雙腳一軟,整個人陷足三尺,狼狽不堪。
好在荊紫川的猜測沒錯,那魔頭附體之後,增強了他自身的修為。
被神雷劈中之後,並沒有想預想中一樣灰飛煙滅,反而意識澄澈了幾分,盡管魔族天生是雷屬性功體,但對於靈體而言,神雷天生有著克製之功。
那魔頭硬是將神雷扛了下來後,彌漫在祁龍軒周身的黑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祁龍軒強忍著周身劇痛,爬起身來,自言自語道:“我管你是何方神聖,隻消你敢打小爺的主意,大不了一拍兩散,和你同歸於盡。”
元神氣府中,那道魔識怒哼一聲,罵道:“小子,繼承本尊的魔統,從此縱橫三界,遇神殺神,不好嗎?”
“呸~”祁龍軒渾身浴血,破口大罵道:“誰稀罕你的狗屁魔統,若再不退去,休怪我不客氣。”
言罷,祁龍軒法決再催,登時又一道雷霆降下
這一道雷霆比上一道更狠,直接將祁龍軒給劈成烤豬,若不是萬急之刻,荊紫川將她的築基法寶困神罩祭出,隻怕當場就能要了祁龍軒的小命。
祁龍軒整個人躺在巨坑之中,全身燒焦,鮮血狂湧,已然奄奄一息。
慶幸的是,這種玩命的做法,就連那位恐怖的魔人都不敢奉陪,大罵了幾句瘋子之後,重新被封印進了佛陀舍利中。
天地,又複恢複寧靜。
祁龍軒全身僵硬,無法動彈,隻有彌留的意識,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這種感覺,那日和元嬰期火蟒殊死搏鬥中,曾出現過一次,但是這次的情況比那次更糟。
此時的他,五髒六腑皆受重創,而且遠離靈修峰千裏之外,正是強大的凶獸出沒之地,再不會有人來救了。
“妖兒姐,那魔影究竟是什麽東西?”
冷靜下來之後,祁龍軒開始盡釋心中疑問,他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我也不清楚,本座縱橫修界幾千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強橫的魔物,隻怕和魔皇陵守護的秘密有關,而且你知道嗎,剛才那魔魂並不完整,隻是殘魂而已。”
“殘魂?”祁龍軒大驚:“光是殘魂就這麽恐怖嗎?”
“是啊。”
荊紫川感慨道:“魔皇陵曆代魔尊守護的秘密,關於九黎魔神複生的傳說,看來是真的了。”
與此同時,遠在萬裏之外的極北苦寒之地。
這裏終年飄雪,山險水惡,多有凶獸猛禽,以過往商人為食,魔族至高象征的‘魔皇陵’,便隱藏在這十萬群山深處。
皇陵之內,一座由骷髏砌成的巨大祭壇中,一位蒼老的祭師正將掌心按在一個水晶頭骨上,口中念念有詞。
在他身前,是一尊如山一般巨大的猙獰石像,三頭六臂,血口獠牙,六隻手臂各自持著一樣武器,正是傳說中的上古魔神。
老人是魔皇陵資曆最老的祭師,守護著魔皇陵不知多少歲月,牙齒早就掉光了,頭頂的白發脫落得隻剩稀疏幾根,枯槁的皮膚皺得像老樹皮一樣,毫無半點生氣。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一陣震動,整個祭壇開始劇烈震蕩起來。
老人目光忽然一凜,身子劇震,愕然抬頭看向九黎魔神的石像,眼中頓時滿是震驚與激動。
“魔神顯靈了~魔神顯靈了。”
蒼老,無力的聲音,卻透著濃濃的激動之情,激得他老淚縱橫。
劇烈的震動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未幾,兩道雷厲身影匆匆邁了進來。
為首那人,正是當日在萬妖山城大顯神威的魔尊大人——蚩九鼎。
另一人是個四十出頭的剛毅男子,肩膀上落著一頭碧眼金雕,乃是魔族四大魔王之首,名震修界的六禍蒼龍魑戩。
“怎麽回事?”一進門,魔尊蚩九鼎便忍不住問道。
老人抹了抹激動的淚水,激動地笑道:“魔尊大人,是魔神又顯靈了。”
之所以說又,正是因為前段時間,這樣的異象曾出現過一次,在萬妖山城的時候,但魔族傾巢而出,依舊一無所獲,至今快三年了,終於又出現了一次。
“知道具體方位嗎?”乍聽喜訊,蚩九鼎也不禁激動起來。
老人點了點頭,手掌依舊撫摸著那塊水晶頭骨,蒼老的聲音道:“從顯像來看,那孩子應是在靈修峰。”
“靈修峰?”
蚩九鼎念了一聲,微有些意外,隨即對六禍蒼龍魑戩吩咐道:“魑戩,你親自去一趟,務必將人帶回來。”
“君父。”
魑戩問了聲:“此事要通知秋主人嗎?”
蚩九鼎臉色一變,拂袖道:“通知她作甚,那孽障咎由自取,不必管她。”
“可是君父,秋主人自當年之事後,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水鏡軒中,隱居不出,至今已十七年了,若她知道孩子還活著,必定會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