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張一又回到了鄂霍次克海。
這一次位置更靠北、天氣更寒冷、並伴有剔骨寒風。
出海得穿、外防風、內保暖的防寒服才能讓自己不是那麽冷。
在海上航行一天後,張一和哈維通過定位器、在茫茫無際的鄂霍次克海上找到巨大克洛斯號。
和釣艇有可能被風浪打翻相比,大噸位的克洛斯號,看上像一個四平八穩武者。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句詩可以恰好地形容它的平穩和堅強。
也就是這次,張一正式和崔麗的十二名同伴認識,之前因為有粟田洋一在,一直沒能和他們正式見麵。
簡單和他們認識一下,名字隻能記住大概,還需要更多熟悉,才能把人和名對上。
“boss,我們這次真的能找到它嗎?”駕駛內室,陳龍不確定問。
直到現在隻知道老板在尋找海底沉船,沒人知道船上有什麽。
不過呢,大家也都明白,費這麽大力氣,尋找的肯定是艘寶船,畢竟沒人願意來這天寒水凍的地方兜風。
張一緩緩搖了搖頭,心裏歎息一聲,這次出來的油費,可以給農場員工發半年工作了。
“希望不會空手而歸。”
農場現在沒有現金了,如果這次空手回去,得處理一些地窯裏的久藏紅酒,換取一些流動可用資金。
這等於是吃老本,不是張一想看到的局麵。
“肯定會成功的!”陳龍用肯定地語氣強調。
農場是一個整體,老板日子好過,大家日子才好過,如果老板沒錢,在如狼似虎的米國,生活會過的比像想的還要慘。
離開駕駛室,張一來到可以跑馬的貨倉,這裏有一隻大型玻璃水箱,五條海豚暫時生活在這裏。
因為糙齒海豚也是脯乳動物,喜暖,主要棲息於熱帶的溫暖海域,不是那麽適應寒冷。
當然啦,也有一些種類比如露脊海豚更喜歡寒冷水域。
張一過來是想和它們熟絡一下感情,並給每魚來幾發自愈術,讓它們的身體倍兒棒。
和它們玩了一會,張一走在空曠的貨倉空間內,打量著自己的最大固定財產。
克洛斯號甲板下麵有兩層空間,可以全部用來堆放東西,船員們休息的艙室在甲板上,由原本的實驗室、辦公室改建。
假如這次真的找到那艘失蹤的寶船,這裏有足夠空間去堆放它們。
這就是船大、吃水深的好處。
缺點嘛就是太費油
每公裏45升油耗,按現在米國柴油價每升055美元計算,每公裏要燒掉25美刀,想想都醉了!
還好有些國家的油比較便宜,除了早前離開南非時,加了貴的油。
經過阿曼加了一次最便宜的柴油,每升比米國要便宜一半。
最後一次,是在菲律賓離港前加了柴油,價格又比米國略微,為07美元每升。
幾個國家的油價相差看似都不大,但放大了看,以米國和菲律賓為例,加滿克洛斯號兩個共200萬升油艙,中間約有35萬美金的差價。
‘噔噔’
一串快跑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老板,哈維先生讓我通知您,還有一小時航程,到達目的地。”
這是十二名新成員中的一名女隊員,體重約有七十公斤,個子卻不到一米六,看上去顯的墩實。
有些麵熟,張一還叫不出她的名字。
“我叫李知恩。”
‘噗!’
李知恩,和韓國一個知名明星同名,隻不過兩者外形區別太大,畫片不敢想。
“李知恩,好名字。”反應半響,張一如此評論道。
而且李知恩也會普通話,這讓張一不無惡意的猜想,金家王朝對北邊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支開李知恩,張一釋放出強大精神力,滲透過船艙湧向海底。
這一次財神爺站在張一這邊。
剛剛開始搜索不久,張一就在海底發現一艘體積龐大的沉船。
注意到兩側豎立著的、鏽跡跡般般大炮,張一知道自己找到了它!
“李知恩!”張一大喊一聲。
李知恩一直守在倉房門口,聽到老板叫自己,立即提速跑過來。
停在張一麵前,李知恩麵不紅、氣不喘,看上去不僅墩實,下盤也特別穩。
“叫哈維停船,讓丹尼把無人機器人投入水中!”
“是!”
收到張一的命令,船上立即忙成一團。
當然啦,說是停船,但這種情況下,在遠洋深水區是不能錨泊的,更不會關閉發動機,而是讓船在海上“漂”。
頂多是調整為“低功率”狀態。
關機對於處於深海的大船來說非分危險,這不僅是出於時刻防備敵人的原因,也與海況突變有關。
拋開這些原因不談,克洛斯號也無法在這裏下錨,這裏的深度約為1700米,而克洛斯號的船錨長度隻有330米,根本夠不到海底。
錨鏈的長度以節為單位,每節錨鏈的標準長度為275米,萬噸輪船每舷主錨所配備的錨鏈為12節左右,所以同一級別噸位的大船,錨鏈長度大都均為330米。
這麽做的是無數航海人總結出來的經驗,你要是想打算造一條千米長的,有錢當然也行,但十有**會出事。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仗著有錢胡亂來,沒死在大海上,也會死在別的地方。
哈維控船、丹尼和傑裏兩人控製機械手臂、彼得負責駕駛無人機器人下潛。
還有專人負責觀察聲納和雷達,防止有人突然闖入。
更多人在甲板上工作,看護電攬、防止他人潛入、觀望海麵等等工作。
張一至今還記得,當初在東海,因為人手不夠,被敵人登上船後還不知道,人家快潛行到駕駛室時才發現。
而這一次,張一帶來足夠人手,克洛斯號四周都有人值守,被別人突襲上船的概率大大降低。
眾人熱火朝天地努力工作,身為老板,張一不僅不帶頭幹活,反而坐在駕駛最後麵的位置,這裏有一張固定的餐桌,燒了一壺開水,正在衝泡一包黑芝麻糊。
開水入杯,駕駛室內,到處禰滿著一股芝麻的香味。
好在安琪不在這裏,不然又要瞞怨、發勞騷了,說張一精神上虐待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