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
可以通過名字判斷一個人的國籍。
還可以通過麵貌的細微差異來判斷。
其中一名幕僚,觀察張一半響,疑惑問。
“張一先生是中國人?”
“我是中國人。”張一肯定地回答他。
這名幕僚目光疑惑地看向粟田洋一,不明白為什麽要找一個中國人合作。
“張一先生有不輸於我們的實力,最重要的是我信任他。”粟田洋一強調道。
主人這麽說了,做為幕僚手下自然不會傻呼呼地去頂撞。
“鄂霍次克海平均深度是830米,北低南深,最深處為3500米。而我們要去的海域深度約為2000米,這樣的深度,要把東西從沉船裏帶上來,非常不容易。”
粟田洋一環視他的幕僚,道:“這就是張一先生坐在這裏的原因,我們做不到,他卻可以。”
“所以,請各位收起傲漫的心態!”最後粟田洋一語氣變的嚴厲。
“是是”三人連連應聲。
‘屁!’張一在心裏暗罵一聲,‘小鬼子有什麽好傲漫的?老子要人有人、要槍有槍。“
“惹惱了老子,幹掉所有人,獨吞也不是不可能。’
遊艇是從北海道島北部稚內市出發的,這裏離鄂霍次克海並不遠,加上速度快,所以會很快到達目的地。
在海上航行兩天後。
遊艇突然停在海麵上,隨波漂蕩、不在前行。
“砰砰”倉室外傳來敲門聲,哈維隔著門喊道:“boss,粟田洋一先生在駕駛等你。”
張一正在駕馭海豚暢遊海底,直到門外傳來哈維的喚聲。
一前一後來到駕駛室,粟男洋一正對著一塊顯示屏,看到張一進來,伸出手指著屏幕。
肯定道:“根據曾祖父粟田健男記載的坐標,我們正站在‘德米特裏·頓斯科伊號’裝甲巡洋艦上麵。”
“呃”張一有點懵,之前駕馭海豚在海底玩耍,沒有看見沉船啊。
“張先生,請原諒我之前一直沒有說出準確坐標,請你的船開過來吧,在這裏放下水下機器人。”
‘怎麽讓粟田洋一相信呢?’張一心裏著急,不想浪費時間。
但還是決定讓在一百多公裏外的克洛斯號先開過來,與自己匯合。
克洛斯號開過來還需要三個小時,為了準備核實海底的情況,張一返回房間,精神力噴湧而出,仔細搜索海底四公裏內範圍。
半響後,張一無比確定,水下除了魚,連一條小舢板也沒有。
張一甚至懷疑,膽小謹慎的粟田健男、當時因為戰事吃緊,慌亂之下記錯了坐標。
又或者是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為了讓粟田洋一相信,克洛斯號開過來後,張一來不及和許久不見的陳龍、傑裏、彼得、崔友及十二名新成員認識。
就讓哈維、丹尼把機器人放入水中,在下水搜索到天黑,一無所獲,這才讓粟田洋一死心。
“怎麽會呢?”克洛斯號駕駛室內,粟田洋揪著油亮的頭發,表情頗為苦惱。
張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時間太久,或許是粟田健男先生記錯了?”
“不不”粟田洋一連連搖頭,“我的曾祖父缺點很多,但他非常細心,你也可以說他謹慎,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錯的。”
想想還真是,史書記錄,粟田洋一性格謹慎、特別惜命,他不僅愛惜自己,還愛惜部下的生命。
因此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有細盡的分析和記錄。
試想這麽一個謹慎度微的人,又怎麽會把坐標記錯呢?
“可以把原件給我看看嗎?”
粟田洋一猶豫兩秒,示意旁邊的助手把公文包給他。
他先是從包裏拿出兩雙手套,自己戴上後,示意張一也戴上。
然後從包裏取出一本顏色泛黃的手稿遞給張一。
“我不認識日文,你翻譯念給我聽。”
粟田洋一點點頭,手指指著一頁念道:“裝甲巡洋艦‘德米特裏·頓斯科伊’號被我部截停並重擊,不堪落入我手,其艦長引爆底層甲板,沉入大海,坐標:548°n,1539°e。”
看到這組數字,張一心裏天雷滾滾,簡直他喵的!
就在這時,丹尼和一名粟田洋一的一名保鏢衝進駕駛室,“boss,海麵上有陌生船隻出現。”
一行人來到甲板,遠遠地可以看見星星點點地燈光在海麵上起起伏伏。
待遠處的大船靠近後,終於可以看清,原來也是一艘中型遊艇。
一群人立在船首,與克洛斯號隔空相望。
“大角淩太!”
看清來人,粟田洋一驚呼出聲。
這也是一個年輕人,和張一年紀相仿,因為全身大麵積紋身,看上很去有點混黑的意思。
“洋一君,好久不見、十分想念呐。”
大角淩太哈哈大笑地站在另一艘遊艇上喊,顯的放蕩不羈。
粟田洋一被氣的不輕,偏偏又毫無辦法。
“這貨腦子有病嗎?”
張一嘀咕一聲,老子駕駛的是皮操肉厚、體形巨大的破冰船,在這茫茫無人的大海上,這樣都敢挑釁,怕是出門沒帶腦子?
不過張一並沒有打算把對方怎麽樣,畢竟人家說話還是很客氣的。
“報歉張先生,是我這邊出了問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粟田洋一也很奇怪,不知道那裏出了問題。
張一搖搖頭,“沒關係,反正海底什麽都沒有,我沒有損失什麽。”
海底沒有東西,粟田洋一感覺即鬱悶、又幸運,心裏七上八下的,非常不是滋味。
“洋一君,你們在找什麽?連深潛機器人都用上了?”大角淩太手裏多出一個喇叭,隔著有五六十米,聲音清晰可聞。
“他是個瘋子,不用理會。”
粟田洋一並沒有把大角淩太放在眼裏,說話時就打算離開甲板,返回駕駛室。
不待粟田洋一反應過來,它的保鏢一轟而上把他壓在身下,差點沒把粟田洋一給嚇死。
張一也是,被崔友撲倒在地。
“嘭嘭嘭”一串子彈從大角淩太的遊艇後麵射過來,打在船弦上,火花四濺。
子彈打在船弦上震蕩產生的回聲,讓張一耳朵轟鳴,嗡嗡作響。
視線也是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